“你的道歉,對我而言一文不值。”吳漠的這句話像是一支箭刺穿了依嘉的心臟。她呆呆地立在原地,吳漠走后仍是不知所措。她的眼淚被夜風(fēng)凝固在臉頰,她捂起耳朵,她不想聽見其他情侶任何聲音。她慘笑著安慰自己:“依嘉,沒事的。吳漠只是在氣頭上,過幾天就會好的。”這種安慰是多么的蒼白無力啊。依嘉再也騙不了自己,啜泣著跑下皆亦山。
今夜月這么圓,依嘉的心卻碎了。回到房屋后,她把頭深深地埋進被窩里,淚水浸濕了枕頭。吳漠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循環(huán)。
“師妹?”玉純掀開依嘉被子后,輕撫依嘉的背,“受什么委屈了,和師姐說,師姐替你撐腰。”
依嘉的眼睛哭紅了,就連嗓子也哭啞了。“師姐,我被人利用,傷害了一個最不該傷害的人。”依嘉把事情經(jīng)過統(tǒng)統(tǒng)告訴了玉純。玉純師姐是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傾訴的人。
玉純責(zé)備道:“吳漠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算計他,你這是自討苦吃。以后離江昕遠些。師妹,我有一個辦法。明天有你們隊伍的對戰(zhàn),是不是?在擂臺上,你好好道歉,吳漠會原諒的。誰叫我的好師妹,不僅好看,還”玉純瞄了瞄依嘉的nb。依嘉破涕為笑。
西騰隊對戰(zhàn)炙坤隊是宗門考核第四輪的第一場對戰(zhàn)。依嘉上擂臺后,滿懷期待的把視線移到吳漠隊伍的位置。她面色一沉,雙腿無力,若不是錄瑯及時扶住她,她已經(jīng)坐在了地上。她沒有見到吳漠的身影!依嘉猜吳漠已經(jīng)恨死她了。其實,吳漠不來觀戰(zhàn)事出有因。吳漠忘記今天西騰會上場,他就留在了洞府。
可依嘉覺得吳漠是在刻意躲避她,她絕望了。“依嘉,你好好休息。我去幫助西騰。”錄瑯把她扶到一旁后,加入戰(zhàn)斗。炙坤青色劍氣不似莊帛般捉摸不定,他的劍氣霸道!往往一道劍氣就能有十二分的攻勢,西騰應(yīng)付得卻一直很輕松。西騰的靈氣是翠綠色的,靈氣溫和,對付霸道的劍氣尤有效果。炙坤的十二分攻勢接觸西騰的靈氣后,就只剩七分攻勢。西騰占據(jù)優(yōu)勢,卻不急著結(jié)束比賽。他對名次不在乎,就算他知道下一輪可能會遇上吳漠的隊伍,他也不爭名次。因為以他對吳漠的了解,吳漠會爭第一。
西騰不急,炙坤反而急了。他一聲令下:布劍陣!隊伍其他四人沒有行動,他再催促:布劍陣!隊伍四人倒在了地上。炙坤看去,他的隊友臉色深綠,顯然是中劇毒。錄瑯兩指間深綠色靈氣不停跳動,她炫耀道:“西騰,我這都解決四個了,你那一個都沒解決。你的隊長位置要不給我吧。”
山洞里,林奕如一邊打哈氣一邊揉睡眼,見坐在石凳上整理儲物袋的吳漠,問:“吳漠,師娘什么時候再送一張石桌過來?另外,你今天怎么沒去看西騰隊的對戰(zhàn)?你們是表面兄弟嗎?”
“西騰?哪個西騰?西騰!”被林奕如這樣一提醒,吳漠才記起來今天有西騰的對戰(zhàn)。他“蹭”的一下,沖出洞府,直奔大殿而去。
“看來昨天打擊對他還是太大了。本來好好的,今天就糊涂。”
擂臺之上,炙坤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玉瓶,他將玉瓶內(nèi)的血滴在青銅劍上。血滴盡后,一個麒麟的影子若隱若現(xiàn)的附在劍上。“我可以施展三次麒麟撕咬,三次不成,我止步第四輪。”炙坤撫摸寶劍,然后連續(xù)揮劍三次。三只麒麟向西騰猛沖而去,錄瑯和西騰一同掐訣,但訣印未成,麒麟已至面前!西騰用手推開錄瑯,打算用肉身硬抗此術(shù)!
炙坤笑容漸盛,只要被麒麟撕咬擊中,西騰一定落下擂臺!眼看就要勝利,一旁的依嘉拋出一個鈴鐺。鈴鐺的響聲竟直接把麒麟之影震碎!西騰化險為夷,炙坤試著說服自己:假的,都是假的。一個鈴鐺,呵呵。
直到西騰的翠綠色靈氣把炙坤送下擂臺,炙坤還無法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一幕。被一個鈴鐺擊敗,這發(fā)生在誰身上,誰都不愿相信。
“炙坤師兄,輸給了一個鈴鐺?”敘鋒山的弟子們也不敢相信。
“風(fēng)婷山的弟子用法寶,這是風(fēng)婷山弟子還是執(zhí)羽山弟子?”
“你管她是哪一山弟子,管他黑貓白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
說實話,依嘉的受驚程度不亞于炙坤和觀戰(zhàn)的弟子們。她本意是幫西騰拖延時間,以便西騰能使出術(shù)法。她沒想到吳漠給的法寶威力會有這么大,這樣一來,她更愧疚了。“依嘉,我當(dāng)時怎么和你說的,宗門考核不要使用我給你的法寶!”吳漠的聲音傳遍大殿。
依嘉滿臉通紅,解釋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真以為西騰無法解決三只麒麟嗎?你就是太天真!”
依嘉鼓起勇氣說:“吳漠,我向你道歉!是,我是太天真,我交友不慎,被人利用。我傻,我?guī)熃阏f只要我在擂臺上道歉,你就會原諒我。你能不能原諒我,就一次,最后一次。”一番肺腑之言,引得其他弟子拍手叫好。整個大殿前都響起“原諒”“原諒”。他們不知道依嘉做了什么,也不曉得她被誰利用。他們樂意做的是起哄,喊原諒兩個字是再輕松不過的。吳漠料想玉純給依嘉出這個辦法,一定是預(yù)料到弟子們的舉動。這是在逼迫吳漠原諒,讓吳漠迫于弟子們的壓力不得不原諒依嘉。
奈何,吳漠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轉(zhuǎn)身離開大殿,但偏偏又用玉簡給依嘉傳了一條信息。轉(zhuǎn)身之舉,不了解吳漠的人都認為吳漠沒有原諒依嘉。唯獨齊音沁、西騰他們,實在太熟悉吳漠,都預(yù)感到吳漠會這么做。
依嘉收到的信息是:一切自在不言中。依嘉不解其意,回去問玉純師姐。“傻師妹,吳漠給你傳信息,潛臺詞就是已經(jīng)原諒你了。”
“吳漠,我聽皆亦山別的弟子說,你當(dāng)著宗門所有弟子的面拒絕依嘉的道歉。你好冷血啊。現(xiàn)在,風(fēng)婷山的弟子都準備上門s,你說你怎么擺平吧。不管你怎么擺平,總之不要殃及池魚。快過來搭把手,我從師尊那偷來的石桌。”吳漠接過林奕如的石桌,笑笑不說話。
今天過后,風(fēng)婷山的弟子們也不再單一得稱呼吳漠為登徒子了,她們稱吳漠為負心漢。依嘉的師姐們紛紛來安慰、勸解,送禮的就更多了。甚至還有其他山的弟子來送情書,一個女孩傷心的時候是最容易被情話所迷惑的。風(fēng)婷山唯有一人,被依嘉拒之門外,便是江昕。依嘉算是明白了,必須和這種背地里捅刀子的人絕交。
江昕從小到大,哪有過這種“待遇”。她心懷恨意,就啥事都做得出來。先是大肆宣揚依嘉是因為和別的弟子交往才被吳漠拋棄的,后來又用金錢讓其他弟子幫忙在各山宣傳。潑臟水這件事干的是心安理得。一夜的時間,依嘉就成了一個被唾棄的弟子。足可見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一開始還來送禮的師姐們又來造訪,她們是來拿回禮物的。離開時,還施以鄙視的眼神。但依嘉對這些話語置若罔聞。第二天,她出門后,一路上受人指指點點,她也沒有傷心難過。
大殿前,洛皆亦宣布對戰(zhàn)名單:“今日第一場,竹塵山姚遠隊對戰(zhàn)”洛皆亦還沒說完,吳漠打斷了她的話。
“師娘,我請求先戰(zhàn)!”吳漠聲音如雷霆,他很平靜。但只要對吳漠有一點點了解的人,都看的出來,吳漠在壓制怒火!
“宗主師兄,這”洛皆亦問詢蘇竹酣的意見。蘇竹酣點頭同意。
吳漠沒有致謝,他一步步踏上臺階,上臺階后,用冷眼望著錢闊隊,停頓許久后說:“還不上擂臺,兆國江家之女就學(xué)會棄權(quán)認輸嗎?是不是架子大,要我用抬大轎迎你,你才肯商量上擂臺?錢闊,風(fēng)婷山這么多優(yōu)秀的弟子,你到底看上江昕什么呢?我猜是她的背景吧。”
“吳漠,你找死!”江昕怒氣沖沖地跑上擂臺,江昕都上去了,錢闊哪還有不上去的理由呢。
“早點上來也不必我多費口舌了。”吳漠指著江昕,寒聲道,“這輪對戰(zhàn),我只找你一人,其他人要是不想滾下去,我下手沒有輕重,傷個十天半月,也不無可能。錢闊,你這么喜歡江昕,一定會留下陪她的,是嗎?”
“吳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我認輸。”錢闊舉手投降,其他三名隊友也是這樣。江昕剛想說話。
吳漠豎起食指,搖了搖,挑釁地說道:“不,你不行。江家之女,怎可認輸。你要是認輸,傳出去,會給你江家抹黑的。就在臺上留一炷香的時間吧!”吳漠的影子一晃之間站在江昕肩膀上。江昕難承其重,雙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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