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叔看了一眼嬌嬌,然后說道,“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他可給你十萬啊!”
嬌嬌此刻已經從自己包里拿出一沓鈔票,就這么拍在桌子上,笑盈盈的看著兩人。
王洋覺得有意思,他自己雖然也開過古玩店,但是牡丹市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古玩圈子,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碰到。
此刻看著中年大漢一臉肉疼的樣子,那感覺很是搞笑,他很想看看身邊的老頭,卻又不敢的樣子,已經讓他們的把戲穿幫了。
水叔這個時候,笑瞇瞇的說道,“買定離手,印璽和錢你選一樣,然后離開!”
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水叔的語氣卻很不客氣。
“都是他,他說的我在地里挖出來的是個寶貝,至少能賣個幾十萬,他還說他能幫我抬價……我……我……不賣了,這位老先生您是精明人,之前對不起了!”
事情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中年大漢居然主動認錯了,并且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
水叔笑瞇瞇的看向那名戴眼鏡的老頭,問道,“唉,看你也是有點學問的人,以前也是混這行的吧!”
老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回頭看看外面的街道,之后轉身把店鋪的門給關上了。
水叔和嬌嬌見怪不怪,畢竟人家要說點見不得人的事兒,主動關門其實也是一種誠意的表現。
老頭此刻說道,“我本也是中海人,當年也在這古玩街上開過店鋪,大概是二十年前吧!我得到一個消息,說在西北某個地方,出了不少土貨,于是我就借了一圈兒錢,帶著現金就過去了。
誰曾想這是有人給我劃的道,到了地方后我就被人綁了,錢被搶了不說,他們還把我給賣到了小煤窯里。
當年我才三十歲,說實話我也是大學生來的,于是在小煤窯里干活的時候,就認識了老板家的女兒。
這一來二去的,我們就好上了,而按照當地的規矩,我就成了倒插門的女婿。
而我因為弄丟了那么一大筆錢,自然是不敢回來了,索性就留在了那邊。
本想著娶了老板家的女兒,總有一天把錢還上的,可是事情就這么寸……
老板的小煤窯發生了礦難,十幾個人死在了里面,他自己也被埋在下面。
唉……”
水叔聽到這里,突然變了臉色,扯著嗓子喊道,“顧大海你個老不死的,你沒死啊!老子當年可是借給你了十萬啊!”
老頭哆嗦了一下,不由仔細打量起水叔,小半天兒后眼睛一下子紅了,“水哥……哎呀,我他娘的不是人啊!哎呀……我這老臉啊!”
說著老頭就往自己臉上狂扇耳光,那可是真用力,一下比一下狠。
“好了!我又沒說讓你還錢,再說了當年的十萬塊多值錢,跟現在的十萬塊能比嗎?算了,這事情都二十年了,我也不要你還了。”
水叔說著看向中年大漢,問道,“這小子是誰?”
“他是我小舅子,我老婆的弟弟,叫張全,人實在的很!”顧大海說著神情落寞下來,“發生礦難那年,這小子剛二十出頭,當時小日子還算過挺好。可是礦難之后,我帶著她姐和他就跑了。
畢竟我那老岳父加上那十幾條人命,基本上把家里錢都花光了。
沒幾個錢的我們就繼續往西北跑,到了甘肅那一片,聽說那里承包沙地不要錢,還有補助。
我們就承包了一大片沙地,也別說我們挺走運的,當地政府每年都給不少樹苗讓我們種。
而適合種糧食的沙地,我們也種上了糧食,一年下來吃口飽飯還是可以的。
只是發不了財而已,就這么我在那里一晃就是十多年,唉……
本來我能有孩子的,可是他姐姐生孩子的時候難產死了,于是那么一大片的沙地,就剩下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兒了。
就這塊印璽,就是全兒在沙子里刨出來的,當時我一看立刻就驚到了,因為這跟書上記載的傳國玉璽一模一樣。
于是我就想著,不如回中海來,想辦法出手了。
結果跑了一個多月,這條街上的店都逛了一遍了,還是沒能出手。
我是真沒想到,你個學生物的,怎么現在開起了古董店啊!”
水叔一臉的不屑,以手指點的罵道,“顧大海啊顧大海,你跟我借錢的時候我在攻讀博士,你當年借走的可是我在國外剛拿到手的獎學金。你呀!”
說道這里水叔的眼睛紅了,顧大海更是雙手捂臉,自責道,“當年還是年輕,腦子一熱就信了。水哥,我……我就是個混蛋……”
水叔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行了,讓我先看看這塊印璽再說,有些事情晚上再說。”
說著水叔看向嬌嬌,“嬌嬌給你顧叔叔開一張四百九十萬的支票,本來要給他五百萬的,這不他欠我十萬嗎!全當他還我錢了!”
王洋覺得好玩,說道,“水叔,你不是不讓他還錢了嗎?怎么……”
“臭小子,你懂什么?那是客氣話,再說了這錢是我給的,我還出了四百九十萬呢!”水叔笑罵著拿起印璽,對王洋一招手就去了后院。
顧大海和張全則是愣在了那里,四百九十萬,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
尤其是對與他們在西北偏遠地區生活了二十來年的人來說,這些錢在他們眼中足有一個億那么多。
畢竟西北的一些貧困地區,吃飯喝水基本看天,平時就是手里有錢,都不見的有地方花。
因此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這些地區依舊存在著以物易物的習慣。
嬌嬌看他們發呆,輕咳了一聲,“顧叔叔是吧!我帶你去轉賬,支票已經開好了,不過拿在手里不安全,走吧!”
說著三人離開,嬌嬌在外面鎖上了門,而王洋和水叔此刻卻在后院的正廳里,雙眼放光研究著那塊印璽。
而與那塊印璽放在一起的,還有和氏璧里的那塊傳國玉璽。
并且水叔手里拿著一把卷尺,開始在顧大海送來的玉璽上比劃,說道,“很多書上寫,傳國玉璽方圓四寸,最上層為五龍交扭盤繞,這塊印璽跟書上寫的很像。我一開始覺得,這就是后人仿照的。
畢竟就算是正史中,也多訛傳謠言,能信的不多。
如果非要全信,那么那些皇帝全都不是人,都他娘的是神仙了!”
王洋聽的直想笑,不過他還是疑惑的,因為從到了這里開始,水叔反倒不實用眼睛的能力了,就連他也不讓用。
而是用肉眼和一些測量器具,對這塊印璽進行測量。
不過王洋就有點不懂了,反問到,“水叔,為什么你對這塊印璽如此關注,還花這么多錢買下來?”
水叔神秘的一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傳國玉璽在流傳的過程中,有過幾次明顯存疑的細節。
第一個就是,子嬰向劉幫獻出始皇璽的記載,就有很大的疑惑。
畢竟戰國后來秦朝,對印璽的公用有著嚴格的制度,每塊印璽的名字和用途都是獨有的。
傳國玉璽就是傳國玉璽,不可能再有別的名字,后世史書的各種解釋大多為杜撰和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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