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與敵軍老大達成不可見人的約定,安然居然一點心虛害怕的感覺都沒有,怎么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不對啊。”安然剛躺下去又突然坐了起來,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來一樣,“他為什么要幫自己,這說不通啊?”
自己坑了他一次有一次,而且,最近一次坑的這么厲害,他居然也不惱怒自己,反而一如既往的對自己有求必應,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還有,剛剛他是不是說“區(qū)區(qū)數(shù)千人不算什么,隨便就能找人補上”這句話,好猖狂的人,人命在他眼里就這么隨意嗎?
他對自己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為什么會一再不要臉的跑來找自己,總感覺他身上的問題很多,疑點很多,難道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個女兒身,還真的喜歡上自己了?
不不不,安然這樣想著就覺得一陣惡汗,感覺他總有陰謀,但是又察覺不出來。
“想什么想這么入神。”君離殤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安然居然還沒睡下,還坐在床上發(fā)呆,本來還想來的時候趁她睡著了自己直接在她旁白睡下,哪知今日一來就看見這樣的她便出聲問道。
安然正想的入神,被突然的聲音弄的驚了一下。
“將軍?”安然有些詫異將軍為何這個時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營帳中,“您怎么來了。”
君離殤沒說話,直接走到她的床邊然后把坐著的她往里推了一下,自己則像沒事人一樣的躺在她旁邊睡在,“來睡覺。”
安然被將軍這樣的舉動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這是什么個情況?
“將軍,這是末將的營帳。”安然坐在邊上不滿的提醒道。
“本將軍知道。”君離殤閉著眼睛淺淺回應著,似乎真的很困的樣子,“快睡吧,明日還要早起訓練。”
“將軍,您要睡就回自己營帳睡去,我這個床太小,容不下您。”安然微皺著眉頭不滿的說著。
“沒事,本將軍不介意。”說著,君離殤大手一覽,將安然壓倒睡在自己旁白。
安然簡直是要懵圈了,“將軍,您是想說話不算數(shù)嗎?”
“怎么會,本將軍答應你給你單獨的營帳,沒有問題啊。”君離殤一直閉著眼睛淺淺的說著,這幾天安然都沒有怎么跟自己說話,還真有些難受,既然她不主動,那只有自己主動了。
“可這是我的營帳,您為何要在這?”
“是啊,就因為是你的營帳本將軍才來,主要是本將軍的營帳太冷,我看你這就挺暖的。”君離殤極度無語這話居然是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的,連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安然簡直要崩潰了,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人真的是自己那個將軍嗎?簡直沒有下限的耍無奈,他這是什么意思,兩個人睡習慣了,離不開我了?
開什么玩笑,我能讓他得逞。
事實上,安然被君離殤一條胳膊壓住根本就杠不過他,而且更無語的是,由于太困,沒一會兒自己居然靠在他懷里就睡著了。
君離殤滿意的看著在自己懷里慢慢呼吸均勻的安然,嘴角微微上揚,還是更喜歡她安順的樣子。
……
元逸一直不安的在等杜冕的消息,就擔心安然的身份,本來想親自去查探一下,但是最近晚上想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每晚君離殤都會瞧瞧潛入她的營帳,然后到后半夜才離開。
這讓自己沒機會靠近安然不說,也讓自己對安然和君離殤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們真的只是單純的近衛(wèi)兵和將軍的關系嗎?
每天晚上那樣在一起,難道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身份嗎?還是發(fā)現(xiàn)了身份卻沒有說穿,如果是這樣,他不說穿,正好便宜了自己,也讓自己來的初衷沒有改變。
元逸不放心的在營帳中來回走動,可是腦海中突然又冒出了慕容曉曉那張慘敗到毫無顏色的臉。
聽說她好像已經醒了,就是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好,來了好幾天也沒有正式跟她見面,不如,趁今晚無眠去看看她。
慕容曉曉的睡眠現(xiàn)在非常的淺,稍微有一點點的動靜都能讓她立刻睜開眼睛。
“誰在那?”慕容曉曉感覺到營帳里面有一道刺目的目光看著自己,猛然驚醒便開口問道。
“你后悔過嗎?”
慕容曉曉聽著這個熟悉又陌生,感覺好像隔了幾十年沒聽到的聲音,突然有些震驚了,他怎么會在這兒?
對了,好像是說三皇子來軍營了,寧康不就是他帶來的嗎?
“你真的就沒后悔過嗎?”元逸見慕容曉曉不說話,但是知道她一定聽出來了自己的聲音,便急切的走到她的床邊心疼的問道。
“三皇子殿下深夜到我這軍妓營來有何貴干。”慕容曉曉疏離又冷漠的聲音響起,但是明顯話語中沒有多少氣力。
元逸心疼的看了她一眼,她曾經是多么耀眼奪目,多么光彩照人,她就是自己心里一直追尋的白月光,但是為什么她想照耀的人不是自己。
“你一定要這么冷漠的對我嗎?”元逸有些難受,但是話語中還是有點柔軟的問道。
“不然呢,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卑微的軍妓,你是身份尊貴的三皇子,你覺得還能如何?”慕容曉曉輕蔑的說道,倒不是輕賤自己的身份,而是不屑元逸的身份。
“只要你說你后悔了,我一定能帶你回去,給你換個身份,重新尊貴的活著。”元逸急切的想知道慕容曉曉有沒有后悔過當初的選擇,跟著大皇兄而不正眼看自己一眼。
“后悔?我為什么要后悔?我只后悔當初在拒絕你的時候沒有直接殺了你。”慕容曉曉說的有些激動,臉上也因為激動出現(xiàn)了一絲紅潤。
元逸愣了一下,然后眼神不再柔軟,一臉陰騭的看著她,“真想不到,你對我大皇兄如此癡情。”
“就算我不對他癡情也不會對你有感情,你這個殺人的惡魔。”慕容嘵嘵看到元逸的這張臉覺得又厭惡又害怕,怎么會這種笑里藏刀的人。
“殺人的惡魔?”元逸好笑的重復了一句,“你以為我大皇兄就沒有殺過人嗎?”
“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而你呢,無辜的人一個都不放過,你簡直不是人。”慕容曉曉想到當初在杠對溫潤如玉的他產生好感的時候,就看到他魔鬼一般殘忍的殺害了一個家族,連幼童都沒有放過,那樣的畫面,想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栗。
“是嗎?”元逸詭譎的笑了一下,“你知道嗎?我一點也不后悔我做過的事,有一個更驚爆的消息想來告訴你,你想聽嗎?”
“……”慕容曉曉皺著眉頭看著他,總覺得他說的不會是好事。
“看來你有興致了。”元逸突然好笑的看著慕容曉曉這樣的神色,“知道嗎?你父親通敵叛國的罪證是本皇子親自找到的。”
慕容曉曉震驚的看著他,父親通敵叛國的事情簡直就是子虛烏有,但是偏偏所有證據(jù)都指向他,致使我慕容一族全族慘死。
“是不是覺得很震驚,很不可思議,很想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元逸似乎很滿意慕容曉曉臉上的表情,所以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這個畜牲,你簡直不是人。”慕容曉曉憤怒的吼道,然后拼勁全力想去打元逸。
但是孱弱的她根本就碰不到元逸,反而好不容易掙扎起來的身子被他像扔破布一樣隨手扔向一邊。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慕容一族到底做了什么傷害你的事,你要如此做。”慕容曉曉一想起那些在自己面前被斬頭的父母,族人就覺得心痛難受。
元逸一臉傲慢的捏著慕容曉曉的下巴,很用力的說道,“為什么?他們都是因為你而死,從你拒絕我的那天開始,你就已經是這樣的結局了。”
慕容曉曉驚恐的看著他,除了害怕,現(xiàn)在沒有別的感覺了,他怎么可以這么可怕,得不到就要全數(shù)毀滅嗎?
“你這個魔鬼,瘋子,你簡直不是人,是我惹了你,你有不滿為何不找我,為何要傷害我的家人。”慕容伸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痛苦難受的說道。
“你讓我痛苦,我就不能讓你痛苦了嗎?你覺得有什么比你還好好活著,而你所有族人全都在你面前死去來的更讓人解氣,更讓人覺得痛快呢?”元逸森冷的看著她笑著,笑意陰寒,直刺人骨髓。
慕容嘵嘵幾乎痛哭的快要暈厥過去,自己從來沒有招惹過這個人,可是族人卻都因為他而死,是我該死,是我該死,我就不該在他傷心難過的時候,可憐他跑去安慰他,我就不該跟他有任何接觸。
“哈哈哈……”慕容曉曉哭著哭著竟笑了出來,笑的悲慟,笑的傷感。
元逸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本應該高興,但是卻沒有預想的愉悅,反而讓人有種心情更加陰郁的感覺,怎么回事,難道自己還對這個賤女人有感情,不,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你笑什么?”
“我笑自己可悲,居然遇上了你這么個惡魔,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永遠都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哪怕一刻。”慕容曉曉聲音決絕,說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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