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問我怎么了！我怎么了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歌聆夢瞪著二夫人，吼道。

    “你竟敢吼我，我教你的禮數都到哪去了！我疼了你這么多年，莫非就是讓你來頂撞我的！”二夫人脾氣本就不好，眼下被歌聆夢頂撞了，心頭也怒火飆升，炸毛了。

    “你何時完全疼過我？你心里就只有姐姐！你對她比對我好上千萬倍，從小到大，哪樣東西不是她的更好，你為她鋪路，為她謀了一樁好姻緣，而我什么都沒有！她歌苓堯至今身為三王側妃，而我仍是微不足道的庶女，這就是你對我的疼愛嗎？！”

    歌聆夢活像吞了炸藥，豁地站起，指責二夫人。

    “你……你……”二夫人怒不可遏，氣得胸膛不斷起伏，你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嗎？！”歌聆夢再次說道。

    “我以為，我對你們姐妹二人已經夠公平了，沒想到你竟生出這樣的心思，你姐姐長你兩歲，我當然要先為她鋪好路，再考慮你，難道我有錯嗎？你姐姐的姻緣好，我一樣會給你找一個好的歸宿啊！”二夫人顫抖著回她。

    “我不要其他歸宿，我只要三王側妃之位！”

    聽了這話后，二夫人心火愈發旺盛，燒得她理智幾近湮滅，看著身前的歌聆夢，揚手就是一耳光。

    “啪！”

    清脆的響聲落地，空氣都凝固了。

    一巴掌下去，二夫人理智回來了幾分，愣愣看著自己微痛的手，顫抖著長呼一口氣。

    “夢……夢兒……”

    “別叫我！你打我，不就是怕我爭歌苓堯的位置嗎？”歌聆夢捂著臉，喊道，眼里的淚水欲落不落。

    “我不是……”二夫人張口欲辯，卻無話可說。她心里，是真的存在這個想法……

    “姨娘，夢兒，你們在干什么？”

    二夫人和歌聆夢聞聲而動，轉頭看去，卻是歌苓堯進了房間。

    眼見房里的狼藉，還有狀若對峙的二人，歌苓堯急匆匆地走過去。

    “沒什么，堯兒你先出去。”面對歌苓堯，二夫人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些。

    見此，歌聆夢又是一陣不服，連忙扯住歌苓堯的衣袖：“不要走！歌苓堯，我要你把三王爺讓給我，我要你的側妃之位！”

    一言落，滿室寂。

    看著拉住自己，蒼白的臉上帶著刺目的掌印，雙目赤紅的妹妹，歌苓堯忽覺嗓子澀了澀。

    “你把三王爺讓給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歡他。”歌聆夢抓著歌苓堯不放，眼淚終于落下，在臉上劃過兩道淺淺的痕跡。

    歌聆夢的這副模樣令歌苓堯一陣心痛，目光微閃，動了動唇。

    “好。”

    輕輕的一個字傳入耳中，二夫人瞳孔一縮，猛地扭頭看向歌苓堯，頭上珠釵的流蘇晃動，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妹妹口不擇言，難不成你也要跟著胡鬧嗎？！”

    二夫人險些氣炸，后退兩步，身子搖了搖。本該高高興興的一天，卻鬧出這么多的煩心事，令她頭痛欲裂，有些站不住。

    “姨娘……”歌苓堯伸手去扶她，被她一把揮開。

    “不要過來，你若真當我是你的姨娘，你就乖乖待著，不要跟著你妹妹瞎胡鬧！還有夢兒，你老老實實待在房里思過，沒我允許，別想出來！”

    說罷，二夫人轉身，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夢兒你好好養病。”

    歌苓堯咬咬唇片，終是拿開歌聆夢扯住她的手，也離開了。

    歌聆夢跌坐在床上，哭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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