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我可以肯定的對你們說,你們已經(jīng)從地獄逃脫了,但未來怎么樣,我不敢保證。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只有你們繼續(xù)忠君愛國,履行一個軍人的職責,那么官家必然不會虧待你們。或許未來你們會踏上戰(zhàn)場,或許會作為一場戰(zhàn)役的指揮官,或許在后方做著情報、后勤工作……但不管怎么樣都好,從皇家軍校出去的學員,官家必然會給予大用。這是一定肯定以及確定的事。莫要辜負這個出身,你們并不比文官們差。
希望在未來,皇家軍校以你們?yōu)闃s。”
張正書說得很平淡,但下面的學員卻怔怔地聽著,不知為何突然流下了熱淚。
“喝酒喝酒,最后敬你們一杯,祝你們前程似錦。對了,如果以后打輸了仗,別說我是你們的老師,我丟不起這個人!”
說完,張正書敬了他們一杯“仙醁”果酒。然后,快速地吃起菜來。
他知道,一旦底下那些兔崽子們反應過來的話,一定會把他灌醉的。趕緊吃完,溜乎者也!
果不其然,有人很快反應過來了。只見最前排的董成虎猛地站了起來:“報告,教官!”這一聲,大概用了他生平最大的氣力,差點沒把張正書給嚇著了。
“說!”
張正書還沒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呢,含糊其辭地說道。
“教官,我們越是跟你學習,就越是知道自己的之前太過狂妄自大。我還想跟著你,繼續(xù)學習兵法!”這是董成虎心里的大實話,他早就領(lǐng)悟到了,張正書以區(qū)區(qū)兩百皇城司親從官,每次都能把他們揍得滿地找牙,這絕對不是僥幸,而是實力的碾壓。要知道,皇城司親從官們比起他們來,已經(jīng)不能算是弱旅了,甚至可以說是正面相抗,絕無勝算那種。不管是從訓練,還是精氣神上,都有老大一截差距。可張正書就是用這區(qū)區(qū)兩百人的皇城司親從官,把三百六十人的禁軍軍官們羞辱了一遍又一遍。
哪怕是在蹴鞠場上,也是張正書贏多輸少。
這些禁軍軍官們從一開始的不屑,到后來的佩服,再到崇拜,不過用了三個月時間而已。
董成虎甚至有種錯覺,哪怕他再跟張正書學習一輩子,都無法把本事學個十足十。
“免了,我怕我會被氣死。”
張正書勉強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說道:“你們有你們的前程,官家早已定下,我是無法左右的。當然了,如果想留下來的,可以寫個書面申請,我拿給官家看一看。至于我,可能不會在皇家軍校出現(xiàn)了。”
“為甚么!”
董成虎覺得很驚訝,“難道官家……”
“噓,甚么話,國家需要你,你還問為什么嗎?”張正書虎著臉教訓道,“我自然是另有調(diào)任。對了,記住,你們即便回到禁軍當中,怕也是要自己擔任教官的。我編寫了一本步兵操典,你們按著上面的來學習,來訓練手下的士卒就行了。”
還沒說完,底下那些軍官們就已經(jīng)一涌而上,把張正書團團圍住了。“你們想干嘛?”張正書聲音都點發(fā)顫了,“你們不要亂來啊……”
……
很不幸,張正書最后還是沒逃過被灌醉的命運。
當然,張正書也很雞賊,沒有真的醉倒,都是在演戲而已。不演戲不行啊,那些丘八打仗不玩命,喝起酒來卻是不要命的。他們不要命,張正書卻很惜命,跟他們玩不過。這不,連在果酒里摻水的把戲都要使出來了,才避免醉得不省人事。
要不是天色已晚,張正書不能進入汴梁城,說不定張正書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溜了。
待得翌日,公雞都還沒司晨,張正書就已經(jīng)偷偷帶著皇城司親從官們,從官道回到了汴京城,直奔皇宮大內(nèi)而去。
這一天是雙號,也就是常參官不用上朝的日子。畢竟常參官不是每天都要上朝的,按照宋朝這會的規(guī)定,上朝得按單雙號,單號上朝,雙號休息。比如今天,常參官們可以偷懶睡睡懶覺,不耽誤早飯后去衙門點名就行。從人性化的角度來說,宋朝比明清好太多了。
張正書來到皇宮前,驗明了身份,再遣人進去稟告,折騰好一番,才總算是見到了趙煦。
“臣參見陛下,恭請圣安。”
張正書總算是懂了點規(guī)矩,讓趙煦有點驚訝。
放下手中的毛筆,趙煦抬起頭來看了看張正書:“朕躬安。回來了?”
“嗯,天未亮就回來了。”
“吃了沒?”
“沿路過來的時候吃了。”
像老朋友在聊天一樣,趙煦和張正書的對話很輕松寫意。這也是趙煦心情好,因為他總算是看到希望了。不是禁軍扶不起,而是之前的軍制太垃圾。知道這一點,還有張正書早前呈上來的步兵操典,只要照單抓藥,培養(yǎng)幾支強軍,那跟玩似的。當然了,前提是要有錢才行,沒錢一切都是空談。
“軍校一事,你做得不錯!”
趙煦贊了張正書一句,這絕對是他的真心話。
但很快,趙煦就樂不起來了。只聽張正書說道:“架子我搭起來了,今天我是來遞交辭呈的。”
“嗯?!”
趙煦有點措手不及,“你甚么意思?”
“就是不想干了的意思。”張正書攤了攤手,很理所當然地說道:“在那里三個月,連個雌性生物都沒看到,我現(xiàn)在看一頭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趙煦一臉黑線:“朕準你沐休,這總該行了吧!”
“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是你給的錢,用完了。”張正書淡淡地說道,“步兵操典也給你了,兵法進階也給你了,我在不在軍校,一點影響都沒有。只要按部就班的,軍校批量培養(yǎng)軍官那是吃飯睡覺一樣簡單的事。”
“但為何你要用這般多錢?”
趙煦有點心疼了,那可是一萬貫錢啊,堆起來都像座小山了,就這么被揮霍掉了?要知道,萬貫家財已經(jīng)是一方富賈了。可張正書倒好,三個月就揮霍一空,怎么能叫趙煦不心疼?特別是現(xiàn)在宋夏大戰(zhàn)正在對峙中,每日消耗的錢糧無數(shù),即便是大宋家大業(yè)大的,也有點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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