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不在,伙計也不肯透露更多的內幕,靳宛只好不去多管閑事了。
這天晚上兩人又是同床共枕,靳宛照舊擺了分界線。
到了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再一次滾進敖千懷中,被青年按住一頓熱吻。
親完后,由于太過疲憊,靳宛居然還是沒有醒來。
無奈的敖千替她蓋好被子,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嗅著少女的體香睡到天亮。
同福客棧的伙計,儼然習慣了兩人在清晨時分用餐離去。
故而當他們下樓的時候,就有伙計招呼他們道:“金先生、達先生,早點已經備好了,請用吧。”
蘇夫人手下的伙計服務周到、做事可靠,靳宛決定等自己回去后,也要把三鮮樓的伙計訓練成這樣。
比起昨天的劣等馬車,今天靳宛躺在寬敞舒服的香楠木馬車里,沒一會兒就呼呼大睡了。
敖千在外面駕著車,聽見里面沒了動靜,便能猜想到少女已睡著。
他微不可察地翹起唇角,能讓小丫頭安心地休息,這輛馬車果然沒有白買。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靳宛打著哈欠起身。
感受到馬車仍在行駛中,她咕噥著問:“到哪兒了?”
敖千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已經出了縣城了。”
于是靳宛開始卸妝,等她弄好了再推開出門,對敖千道:“你進去歇會兒吧,順便恢復成原來的樣貌。”
駕了這么久的馬車,大個子肯定累了。
敖千揚眉看她,“你會駕馬車么?”
“馬車算啥,你放心好了。”靳宛接過他手里的繩子,一屁股坐在車桿上。
兩人昨晚就商定好,既然他們有了自己的車子,以后便在路上換裝,免得到旺福鎮后被有心之人留意到。
換好裝的敖千從車里出來,靳宛問他干嘛不歇會兒。
“車里悶,我比較喜歡跟你在一起。”他漫不經心道。
小丫頭都在外頭了,他有什么理由進去休息。
三鮮樓外,估摸好時辰的陳管事,規規矩矩地候著。當他見到兩人的馬車駛來,也沒工夫去驚訝這回掌柜的怎么沒易容,就趕忙上前迎接了。
待二人下來后,陳管事恭敬道:“掌柜的,飯菜和房間都備好了,您要先用膳還是先歇息?”
因著這回兩人是在門口下的車,是故街上的行人經過時,會好奇地看他們幾眼。特別是那輛大型馬車,雖說顏色不咋的,可里面的空間很寬闊,照樣能讓一些平民百姓艷羨不已。
“肚子餓了,吃飯吧。”靳宛說,和敖千一塊兒往酒樓走。
樓里的伙計一瞧見她,趕忙弓著身子問候:“掌柜的好!”
三鮮樓正有不少客人吃飯,尤其是靠近門口的那些,聽見這句話不由自主地望了過來。待他們見到伙計喊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個個眼中都閃過驚訝的色彩。
靳宛微微頷首,沒有回應就越過他們上樓去了。
待得她一走,便有客人招手喚來伙計。
“那位小姑娘就是你家新掌柜?”
伙計笑道:“正是。”
“那旁邊的青年呢?”
“那位是我家掌柜的表哥。客官,可還需要添點兒茶水?”意識到客人想探聽自家掌柜的消息,伙計不敢多說,連忙轉移了話題。
樓上,靳宛三人直接去了最里的那間廂房。
兩人一坐下,陳管事就道:“掌柜的,上個月的賬本您要檢查一下嗎?”
自打靳掌柜接手三鮮樓,除了第一次露面看過賬本,之后的大半個月她都沒查過賬。也不知道該說她是太信任自己這個管事的,還是對酒樓太不上心……
實則,靳宛是忘了。
經陳管事一提,她才一拍腦袋恍悟道:“難怪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我明明有一家酒樓,可是竟然沒有銀子進賬!”
霎時陳管事嘴角一抽。
掌柜的,不是酒樓沒有銀子進賬,是您自個兒不來過問啊……
“呵呵,那你去幫我把賬本拿來吧,記得帶上上個月的進項。”靳宛愉悅地說。
陳管事應了一聲,下去拿賬本和款銀。
他走了沒多久,便有人敲響了廂房的門。
靳宛說了聲“進來”,外頭的人才推門而入。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來的竟是沈玉溪。
“是你啊,有事兒?”
看她的臉色不大歡迎自己,沈玉溪暗暗咬緊了牙,但他到底是忍著不適把飯菜端了進去。
見他一言不發地把飯菜擺好,靳宛勾起眉毛。
擺好菜后,沈玉溪咬牙道:“掌柜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沈玉溪身上還穿著廚子的服飾,可他面色實在不大好看,說完就一眨不眨地望著靳宛。
旁邊的敖千不悅了。
雖然因為自己武功的原因,他能夠很容易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沈玉溪也不至于全然沒注意到自己。那么此刻沈玉溪如此肆無忌憚地盯著小丫頭,是不是可以視作對他的挑釁?
思及此,敖千冷冷道:“管好你的眼睛。”
這話很是突兀,沈玉溪不解地轉頭,看向說話的青年。
正當他想問什么意思時,靳宛開口說:“你來找我,應該還有別的事吧。”
她才不信沈玉溪會專門上來跟自己道歉。
聞言,他又猶豫地看向少女。
最后在對方清澈的目光下,沈玉溪吞吞吐吐道:“上次在樓里,掌柜的與我們不歡而散。后來我們都有仔細反省過了,特別是我……咳咳,所以我想問問掌柜的,我能不能……不洗茅房了?”
自打上回他被罰刷茅廁,到今日都過去了大半個月。
沈玉溪才洗了一天就受不了了,跑去找陳管事,要求換一個懲罰。然而陳管事說這是掌柜的下的命令,若他不遵守,便得離開三鮮樓。
無奈,沈玉溪唯有硬著頭皮堅持下來。
之后他每天都會問陳管事,自己何時才能結束這可怕的懲罰。陳管事告訴他,那要等掌柜的來了,看掌柜的是否消氣方可知曉。
結果靳宛接連十幾天沒出現,沈玉溪從未如此盼望見到一個人,他幾乎是等得黃花菜都要涼了。他卻不知,靳宛之前來過鎮上,只是沒有到三鮮樓。而且昨天她才從三鮮樓出發去縣城,不過陳管事沒有提醒靳宛,他還在悲催地刷茅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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