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送給靳宛的商鋪,就處在巽京最為繁華的街道,而且是在最顯眼的位置。
這家商鋪之前被云懷一位受寵妃子的家族掌管,后來云懷一死,那名妃子自然沒什么地位了,云川要求他們讓出商鋪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靳宛曾經(jīng)來看過一次,內(nèi)心也大為滿意。和敖千用過午膳,兩人便乘坐著云川安排的馬車出宮,直奔商鋪而去。
這個時候的敖逸,正覺百無聊賴。
其實敖逸也很郁悶,以自己這尊貴的皇子之軀,怎就淪落到要在一家商鋪鎮(zhèn)守的地步了?
都說美色誤人,看來這話一點兒不假。皇兄是徹底被皇嫂迷了心,連他這個寶貝的三弟都不要了……
實際上敖逸自個兒也很理虧,知曉這是敖千針對他上次掉進(jìn)五王爺?shù)南葳逡皇拢桃饨璐耸履ゾ毸男宰樱菜闶且环N變相的“懲罰”。
這么一來,敖逸便不能隨意行動,牢牢被留在了巽京。
所以不管有多么技癢難耐,敖逸也不敢再去聚賢樓畫美人圖,更不可能在商鋪外面掛一條橫幅招攬美女。
靳宛興許不會介意他的這種行為,但是敖千肯定不會饒了他。
因此敖逸難得乖巧了十多天,同時也冷清無趣了十多天,以致當(dāng)下人通報說敖千與靳宛攜伴而至?xí)r,他激動地一躍而起,疾步?jīng)_出去迎接兩人。
一出門口便見皇兄正在攙扶皇嫂下馬車,敖逸不由自主地酸溜溜道:“喲,這還沒成親呢,老大你就為了嫂子把三弟我拋到九霄云外了,真是沒人性啊!”
敖千睞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瓜。
“要跟我過日子的又不是你,把你拋諸腦后不是很正常么?況且你這么大一個人,莫非還想像小時候那般要我抱抱?”
看著敖逸那瞬間尷尬的表情,靳宛忍不住眨眨眼,盈盈一笑:“阿逸,難不成我的醋你也要吃嗎?”
敖逸登時換上了和煦的笑顏,“這自然是不會的,我又不是女人,不做那種爭鋒喝醋的事兒,那多沒面子。而且老大說的對,兄弟其實如衣服,要吃醋也得挑準(zhǔn)對象嘛。”
“看樣子你這日子過得舒坦過頭了。”敖千淡淡來了一句。
再開玩笑下去,敖逸可不敢保證皇兄不會暗地“記仇”,于是他趕忙對著靳宛諂媚地擠眉弄眼。
“也是嫂子人見人愛,旁人見著她心里就只有憐愛的念頭,壓根不會生出其它心思。”
哪知敖千卻不領(lǐng)情,劍眉一揚雙目瞇起:“宛兒有我憐惜就夠了。”
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敖逸一點兒不想再領(lǐng)教,便偷偷翻個白眼。
“是是是……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三人對話間,已經(jīng)進(jìn)了商鋪之內(nèi)。
他們兩兄弟斗嘴的畫面還是蠻有趣的,靳宛看得津津有味。原以為在敖千面前,所有兄弟都是恭恭敬敬的,如今一瞧倒是靳宛想岔了。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敖千兄弟幾人的感情,并不同于其他貴族子弟。感情一好,相處時當(dāng)然更自在,難免會互相調(diào)侃。
“皇嫂你檢查檢查吧,以免哪些地方有遺漏。”揮手將下人遣了出去,敖逸對靳宛的稱呼就改了。
靳宛背著小手粗粗巡視一圈,倒沒有真去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那樣未免顯得太不相信敖逸。
好在敖逸為人是放蕩不羈了一些,可做事是實打?qū)嵉目孔V,靳宛一時還瞧不出什么問題。
“那棟房子是做什么的?”
便在此刻,敖千指著一座連接商鋪的樓宇問道。
剛剛敖逸正是從那里出來的,見敖千詢問,他當(dāng)即笑道:“那是云川附送的,一樓可以當(dāng)做倉庫,二樓則能夠住人。不得不說,云川那家伙挺上道的。”
敖千不置可否,反而是靳宛雙眼閃著星光,贊賞地點點頭。
“我原本還在擔(dān)心商鋪晚上沒人看守,會遭遇竊賊呢。現(xiàn)在好了,掌柜和伙計住在這座小樓,便能時刻看顧商鋪。要知道,酒醋在普通人眼里,那都是很有價值的東西,難保不會有小偷光顧這里。”
敖逸聳了聳肩,“我倒認(rèn)為比起這種難以攜帶的貨物,還是銀錢更值得偷取。”
“怎樣都好啦!”靳宛咧了咧嘴說,“這些時日辛苦你了,等風(fēng)祁羽將貨物運來,我便親自主持商鋪開業(yè),阿逸你可以休息了。”
聽罷,敖逸臉上溢出喜色。
可緊接著,他的眼睛就悄悄瞟向穩(wěn)坐如泰山,只顧專心品茶的敖千身上。
“咳咳……”敖逸假意咳嗽,故作隨意地問:“皇兄,你怎么看呢?”
靳宛很快就明白了敖逸的顧慮,猛然覺得敖千的兄弟們很有意思啊無論是敖墨還是敖逸,性格里都藏著孤傲不訓(xùn),可是面對敖千這位大哥,兩人都是發(fā)自骨子里的尊敬和信服。
這種信服中,暗含了將敖千當(dāng)做“龍頭”的意義。他們平時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zhǔn)則,但是靳宛相信,如果敖千對他們的準(zhǔn)則提出質(zhì)疑或者反對,兩人無疑都愿意將其放棄。
只因為敖墨與敖逸都深信著,敖千決不會做出對他們不利的決策。
靳宛在心底里深深感嘆,太子爺這皇兄當(dāng)?shù)谜媸菬o比成功啊!居然能把敖墨、敖逸這等本身就十分優(yōu)秀的人物,變成他的“迷弟”。
感嘆歸感嘆,靳宛表面上卻沒表露絲毫。
敖千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看向敖逸,不答反問:“你打算何時回帝都?”
問題很突然,敖逸不太理解為何皇兄會有此一問。
或許是想到什么,敖逸一下子露出苦笑,刻意裝出一副哀怨的語氣:“皇兄莫非是想對我下逐客令?”“我并不限制你的行動自由,留與不留看你自己。”敖千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目光深邃了許多,“可你必須清楚自己今后該做什么。以你的身份,即便一輩子碌碌無為,我和父皇也能保你一世榮華,問題是
,這是否是你想要的人生?”
此話一出,不單單是靳宛這個旁觀者,連敖逸本人都是一愣,實在想不通話題怎么變成了這個。
在敖千頗有壓力的注視下,敖逸舔了舔干澀的唇,好一陣方才艱澀開口。“皇兄……因何忽然與我談?wù)摯耸拢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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