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看了向晚一眼,起身走到一邊。
“喂?”
“嗯,有點事。”
“過來吧,在醫(yī)院。”
“好!”
簡單的幾句話說完,南宮辰又坐到了向晚的床前。
“是不是有事?可以先走,不用陪著我的。”
向晚輕聲說著,臉側(cè)過來,在枕頭上輕輕蹭了蹭。
“沒事,子惜過來看看你。”
南宮辰說完這話,可能覺得不太好,有點訕訕。
“哦。”向晚眼里閃過一抹驚喜,隨機失落道,“沒想到,從小被我?guī)У酱蟮牡艿埽购湍惚容^親厚,我這個做姐姐的,要吃醋了。”
“我們只是…談得來。”
“是啊,你們男人之間,總是容易找到共同話題。小時候,子惜特別乖巧,長得也精致,有一次,我騙他說要想當(dāng)王子,就要先學(xué)會穿公主裙,沒想到他真的信了,央求我媽幫他買裙子,哈哈哈!”
向晚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南宮辰拿過紙巾遞給她,“他就是這么容易相信人。”
“想不想知道,他最后到底有沒有穿裙子?”
向晚仰面躺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仿佛在回憶往昔的歲月。
這樣的向晚,在南宮辰眼中,溫柔、脆弱,仿佛只有回憶才會給她帶來稍許安慰,與劉子惜在他面前說的,一點都不一樣。南宮辰忍不住回憶起兩人交往中的點點滴滴,雖然一直都是他在主動引導(dǎo),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竟好似從未了解過向晚一般。此刻的她,才算是展現(xiàn)了她真正的一面,忍不住想讓人探究。
“我猜,他最后穿了,還被你嘲笑了。”
南宮辰偶然的回應(yīng),讓向晚詫異了一瞬,隨后輕笑道:“我弟弟,可不是個傻瓜。”
向晚眼里都是笑,看著南宮辰,道:“他后來,穿了我最喜歡的那條裙子,還弄壞了,不敢跟我說,偷偷用線縫上了。”
“你發(fā)現(xiàn)了?”
“是啊,如果我永遠(yuǎn)沒有發(fā)現(xiàn),該多好!”
向晚的聲音漸輕,眼瞼垂了下來,似乎疲累至極。
沒有說透的話,引人無限的遐想。南宮辰好像聽出了向晚的言外之意,又好像沒有聽出來,臉色平淡,嘴唇輕抿。
“睡會吧!”
南宮辰走出了病房,向晚卻也睡不著,躺在床上思索。她不知道南宮辰是天生的GAY還是后天形成的,從他對劉子惜的態(tài)度和對自己的態(tài)度來看,好像只是因為心理上的原因?qū)ε藳]有那方面的想法,劉子惜一定有某個特質(zhì)吸引了他的目光,到底是什么呢?向晚思來想去,只有白蓮花這一個特點。
是了,劉子惜從小被她嬌寵著長大,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南宮辰雖然錦衣玉食,凡事霸道慣了,但其實也只是因為缺乏母愛,表面的強大掩蓋不了他脆弱的內(nèi)心。尋常人往往會認(rèn)為,這樣一個強勢的人,必定什么都不缺,從心理上就有一種疏遠(yuǎn)感,從不曾關(guān)注過他的內(nèi)心,哪怕是原主做了他的妻子,也總有一些自卑,只愿以自己的方式來表達愛意,才會被他放到了卑微的角落任意傷害。
而劉子惜的身份正好,可以近距離接觸到南宮辰,也不會對他有所畏懼,當(dāng)作朋友來相處,最后雙方都陷了進去。南宮辰只要認(rèn)定了一個人,不會輕易改變想法。向晚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先從令他感興趣的人身上找話題,繼而將他的目光吸引過來。
從南宮辰這兩天對她的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向晚知道自己賭贏了。適當(dāng)?shù)氖救醪⒉皇俏窇滞丝s,只是要報復(fù)他們這對男男,這點程度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但也足以讓劉子惜緊張憂心了。
“姐,你怎么樣了?”劉子惜進門就直奔向晚床前,眼里透著擔(dān)憂,“我這兩天忙著畢業(yè)設(shè)計,沒能及時知道姐姐生病了,對不起!”
“偶爾有點小病,無礙的,不能耽誤了你的事情。”
“姐,你總是這樣。我是你一手帶大的,生病了怎么能不告訴我,難道要讓人說我這個做弟弟的忘恩負(fù)義,不關(guān)心姐姐嗎?”
劉子惜的眼淚說來就來,向晚忍不住有點頭疼。
“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就知道欺負(fù)我。如果不是我剛好給姐夫打電話,姐姐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訴我?你生病,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讓人家怎么看我?”
“沒事的。”
“不行,姐姐都不關(guān)心我了。以前有什么事都是我第一個知道的,怎么現(xiàn)在結(jié)了婚就變了?姐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多疼我…”
劉子惜喋喋不休地說著,向晚被吵得有點頭疼,輕蹙了下眉頭。
南宮辰跟在劉子惜身后,見向晚似乎略有不適,頭一次覺得劉子惜話有點多。
“子惜,你姐姐需要休息。”
劉子惜抬頭看了看向晚,又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南宮辰,繼而一臉委屈地說道:“姐夫,連你也覺得我錯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姐姐生病了,我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是我的錯。可姐姐醒來了,也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難道在她心里,我是個外人不成?我是她親弟弟,關(guān)心姐姐幾句,就成了我的錯了,是嗎?”
劉子惜越說越委屈,眼淚不斷往下掉,只是面對的人卻不是她這個在他口中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姐姐。從進來到現(xiàn)在,劉子惜沒有問過向晚生了什么病,又是什么時候生病、什么時候醒來的,該注意些什么,只知道一個勁地責(zé)怪姐姐沒有通知他。不知道這樣的劉子惜,在南宮辰眼里會是什么模樣。
南宮辰一臉的不贊同,放在劉子惜眼中就成了嫌棄,越發(fā)讓他委屈生氣,一跺腳就跑了出去。南宮辰皺眉看了一眼,站著沒動。
“不去追回來嗎?我擔(dān)心他出事。”
向晚輕聲問道,臉上帶著一副自責(zé)的苦笑。
“不是他生病,不用管。”
南宮辰說著,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哎,是我的錯,我把子惜慣壞了。”
“要畢業(yè)了,也該學(xué)會成長了。”
“舍不得啊!既擔(dān)心他長大了會和我不親,又擔(dān)心他長不大會吃虧。是不是很矛盾?”
“…不會。”
“你知道嗎?曾經(jīng)我很羨慕別人有妹妹,我想如果我也有妹妹的話,一定將她打扮得像個小公主。后來有了子惜,我很高興,因為這個弟弟漂亮又乖巧,我想將所有好的東西都給他,不忍心他受一點挫折。可現(xiàn)在看來,我是不是有點過度保護他了。”
南宮辰沉默半晌,才看著向晚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道:“做你的弟弟,一定很幸福。”
“是嗎?子惜曾經(jīng)也這樣說過,可是…”
“你這個姐姐,很稱職。”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一直保護他,用我的生命!”
南宮辰還從未聽到向晚說過這樣的話,眼里起了波瀾,良久,才歸于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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