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天的磋磨,石媛媛在那位遠近聞名的教習手下,可謂是生活得水生火熱。
那位教習的學識遠近聞名,但更聞名的,卻是他對學生的嚴苛。以前有不少大戶人家請他過去教書,但最后卻都以各種理由將他送了回去。無他,只是因為他的教育方式太過奇葩。比如練個“一”字,一天必須練夠一千遍,還要十分好看,不然就戒尺伺候;比如念書,一篇文章必須讀出感情來,不然就罰站一整天。
世人都仰慕這位教習的學識,以請他進府教習為榮。只是后來,也只剩下了仰慕而已。大多數請過他的人,絕不再請他第二次,當然也絕口不提他的教習方式,只說太高深,孩子跟不上。也因此,這位教習的名聲在外,生活卻有些窘迫。向晚向他拋出了橄欖枝,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且還讓他盡情施為。這位先生也是個死腦筋,當真就由著自己的方式可勁招呼石媛媛。
哦,對了,這位有趣的先生名曰蘇東來,取紫氣東來之意。原先她也不知道這位東來先生,也是她特意囑咐小團要請最好的教習,于是這個傻丫頭被人忽悠,將最‘聞名’的先生請了來。還真是,深得她的心意啊。
下人們之前還挺羨慕石媛媛,在見識過這位蘇先生的教學方式后,全都閉了嘴。
石媛媛無暇再出來作祟,向晚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安排府里的事物上。石烈風每天幫著她處理賬簿上的問題,暫時還沒有動靜。這兩個人,十幾天都沒見面了,若是她在這兩人之間加把火,不知道會燒到誰,她可是十分期待呢。
眾人退去后,石烈風找了個借口要外出。向晚也不攔著,只是在他臨行前故意沖他嬌羞一笑,說道:“烈風,辦完事就早點回來,我——等你。”
石烈風僵硬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福泉略一遲疑,看了向晚一眼,在她點頭后,快速跟了上去。
石媛媛躲在院門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眼里的怒火都快化為了實質。
看吧看吧,越生氣越好呢。向晚早就發現了石媛媛,也不點破,帶著小圓和小團就去了李員外那里。
軒轅蘭正在為李員外把脈,見向晚過來,沖她點了點頭,又給李員外開了藥。
“爹,你感覺怎么樣了?”
向晚扶著李員外坐到了桌前,沏了杯茶放到李員外手中。
“你爹我硬朗著呢,能有什么事?”
“也是,有師傅在,爹一定沒事。”
“你這丫頭,沒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么要求?”
“哎呦喂,爹您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蟲,我想什么都知道。”
“去,沒個正經。”
“不過這回,我可不是找您的。我要借我師傅一用,爹您不介意吧?”
“說什么呢?她是你師傅,你要找她就找去,對我說個什么勁?”
“嘻嘻,”向晚咧嘴一笑,道,“那我可就將師傅領走了啊。”
“走吧走吧,有事也不和爹說,白養你了。”
“爹,你女兒要干大事,哪能事事求爹幫忙呢?您就放心吧,不會把李府拆了的。”
李員外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向晚和軒轅蘭相攜著往外走去,那情形,竟十分像一對親母女。
去,我到底在想什么呢。李員外一拍腦袋,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荒謬,立馬起身去祠堂,給亡妻燒了柱香。
這邊,向晚將軒轅蘭拉到了墻角,左右看了看,神秘地問道:“師傅師傅,您有沒有那種藥?”
“哪種?毒藥、補藥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藥?”
“哎?師傅你還有讓人生不如死的藥?”
軒轅蘭一拍向晚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我是醫者,可不是什么歪門邪道。你這丫頭,還真是什么都敢要。”
向晚摸了摸頭,神情有些沮喪道:“本來以為有驚喜,結果空歡喜一場,悲哀啊。”
“別忙著感傷,說吧,你要什么?”
向晚看了眼軒轅蘭,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問道:“就是,就是,師傅你有沒有那種,男人吃了,對什么人都不感興趣的藥。”
“不舉?”
“嗯嗯。”向晚忙不迭地點頭,雙眼放光地看著軒轅蘭。
“就這么簡單?”
向晚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又加了一句:“若是能有讓人浴火焚身的藥,一起給我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軒轅蘭就這么看著向晚,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弄得她挺尷尬。
“嘿嘿,師傅,您要是有,就給我一些,回頭我一定還你。”
“還?你還得起嗎?我這些藥可都是獨一無二的,除了我,誰也制不出來。”
“那——”向晚食指對了對,小心翼翼道,“不如師傅以后教會了我,我幫您制作?”
“啪”的一下,向晚又挨了個腦崩,疼得她直咧嘴。
“你這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聽了這句,向晚以為軒轅蘭不會答應她了,正要再次開口時,卻聽到她說道:“也罷,誰讓你合我眼緣。這輩子,恐怕我也不會再找其他的弟子了。不過,以后你跟著我學醫,若是偷懶,就別怪我拿你試藥。”
“嗯,一定不偷懶。”向晚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軒轅蘭眼里閃過一道精光,轉身進了屋子,出來時交給了向晚兩個瓷瓶,并將用法和用量都一一說給了她聽。
向晚興奮異常,與軒轅蘭道別后,拿著瓷瓶回到了自己房中,開始部署晚上的計劃。
臨到石烈風快進門時,向晚才反應過來,軒轅蘭不是自詡醫者嗎,怎么會有這兩種藥,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不成?她來不及細想,吩咐小團端了酒菜過來,坐在桌旁等著石烈風過來。
姍姍來遲的石烈風,進門后看到向晚直勾勾地盯著他,面色不改地走了過來。
向晚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烈風,咱們好些天沒有一起飲過酒了。今天,不如我們喝幾杯?”
石烈風看著向晚,沒有接過酒杯,也沒有答話。
“烈風?”向晚又叫了他一聲。
石烈風嗤笑一聲,略帶玩味地說道:“我的好妻子,你是不是準備將我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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