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大人,那人死了,怎么辦?”
郝玉春臉色蒼白,懊惱地坐在床榻上,手指緊緊攥著床單,就差攥出個洞來了。
她現在感覺糟糕透了,沒想到自己之前想象的情形竟真的發(fā)生在了自己身上。那個下人,一味地強要,偏偏魅惑大人還不加以阻止,平常用來發(fā)作在男人身上的技巧,越發(fā)純熟,讓她一時間沖昏了頭腦,光顧著享受,一時不察就把人弄死了。
慌不擇路的跑回來,就再也沒睡著過,滿腦子都是被人發(fā)現后,對她喊打喊殺的情形,想想都可怕。
“慌什么,只要你搜集到足夠的能量,我強大起來,誰能奈你何?當務之急,是盡快想辦法多弄點精元。再這么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聽了魅惑系統(tǒng)的話,郝玉春的臉色更白了。院門外的那些動靜,她不是沒有聽到,卻沒有勇氣出去看,生怕會被人發(fā)現端倪。本想和魅惑大人商量一下,躲過這陣風頭再說,沒想到不僅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堵心了。
要是爹爹在,就好了。這個時候,郝玉春無比想念郝軒。不管前世被郝軒怎么對待,這一世暫時在他的羽翼下被保護,至少比自己獨自面對外面的情況要強,這是郝玉春最真實的想法。
報復郝軒,報復郝府,郝玉春不是沒有想過,卻不是現在。她還沒有嫁出去,郝府必須不能倒。可是魅惑大人逼得這么緊,她要怎么辦?
“你不是想對付那個丫頭嗎?何不順勢而為,將這一切都推到她頭上?到時候,我能吸收能量,你能脫身,又能報仇,百利而無一害。”
郝玉春眼睛一亮,是啊,有了替罪羊,又何必自苦?
默默地對魅惑系統(tǒng)說了聲謝謝,郝玉春那越發(fā)妖嬈的臉上,露出了令人心醉又膽寒的笑容,讓進屋端茶遞水偶然間瞥見這一幕的丫鬟慌忙低下了頭,放下茶水后,腳步慌亂地離開了這間臥室。
向晚被招過來伺候時,已經是半上午過去了。郝玉春問了問外面的情況,便打發(fā)她出府去買點脂粉。趁此機會,向晚正好將所需的藥材購買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這天晚上,郝玉春讓向晚值夜。
半夜,向晚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熏香味兒,有讓人昏迷的效果。她嘴角微勾,終于等到郝玉春出手了,倒是很期待她會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她順勢裝作昏迷,來個將計就計。
結果令她有些失望,等了一晚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強撐著沒睡,眼底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天光大亮,門外漸漸有了動靜,向晚終于放心地睡了過去。既然郝玉春能忍得住一晚上不動手,她就不相信,大白天人多眼雜,還會遭人暗算。
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是秀兒過來喊,她才醒。
看著這小丫頭一臉艷羨的樣子,向晚笑了笑,沒多做解釋,起身打水洗漱去了。在她眼中,既然是小姐最看重的丫鬟,視同親姐妹,偶爾睡個懶覺什么的,相當正常,也只有羨慕的份兒。若是告訴她,小姐準備對這個情同手足的丫鬟下手,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睡迷糊了說的夢話。
白天的覺睡足了,晚上反而有些失眠。向晚躺在外間的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被郝玉春叫進了里間,說要和她同塌而眠。
這樣的事情在原主的記憶里,雖不常見,卻也不是沒有過。向晚一臉欣喜又羞赧地答應了,仿佛這樣做是她最大的榮幸。
郝玉春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向晚時不時附和幾句,旁的話卻是沒有。
她一個足不出戶的丫鬟,又無父無母無兄長,因為郝玉春對她的特別,連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又能說什么呢?一切圍繞郝玉春展開,這才是正常的。
兩人一直說到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向晚一直保持警醒,后半夜,郝玉春悄悄起了身,又悄悄躺下。隨后,向晚果然又聞到了那種香味,中間還夾雜著一股甜膩的味道。不用說,這又是郝玉春的試探。這一次,向晚撐到了五更,便睡死了過去。
連著幾天,向晚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度過的。黑白顛倒的生活,倒也沒什么,頭疼的是,郝玉春天天和她同塌而眠,都沒有機會在她眼皮子底下弄藥粉。
崔如柳命人將阿丙裹了,埋到了亂葬崗,又敲打了眾人一番,嚴命下人不得肆意猜測。暗地里,盯著郝玉春的人,又多了一個。
“這幾天,郝玉春那邊有動靜嗎?”
崔如柳端著茶,輕啄一口,垂著眼眸仔細看著手里的茶盞,看著碧綠的葉子緩緩舒展。
桂媽媽抬手,示意身邊的丫鬟都下去,才湊到崔如柳耳邊,低聲道:“主子,那邊的人傳來消息,說郝向晚那個丫頭,天天和小姐同塌而眠。”
“哦?”
茶盞不輕不重地擱到了桌子上,幾滴茶水飛濺出來,又落了回去。
“再派個人,盯著那兩個下人,注意不要讓他們察覺。”
“主子,您這是……”桂媽媽驚疑未定。
“以防萬一。”
“……是!”
桂媽媽飛快領命而去,內心卻震驚無比。她不能想象,萬一郝玉春真的干出了吸食男人精元的事,要如何應對。但轉念一想,抓把柄的是崔姨娘,她不過是個下人,就算郝軒回來要發(fā)落,也會先對付崔如柳,她到時再想個法子,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推脫到毫不知情上就是。
月亮從云層中穿過,又被薄如輕紗的云朵遮住。投射下來的月光,朦朧又慘淡。
向晚提著燈籠,跟著郝玉春去她所謂小時候埋藏心愛物品的地方。
織錦軒的下人早就被打發(fā)走了,夜深人靜之時,郝玉春說她想起來個事情,睡不著覺,非要過去看看。向晚順勢說她也睡不著,來個錦衣夜行也不錯。
主仆二人一路往西,這次不再是假山,而是郝軒老早之前納的一位妾氏的院子。那名妾氏在薛如梅之前去世的,院落時不時還有人打掃,因此并不顯得荒涼,至少比薛如梅的院子好多了。
郝玉春一路往里走,身后輕微的腳步聲,向晚早就發(fā)現了,只當做沒有聽見。
進了里間的屋子,郝玉春拿出火折子,點了根蠟燭,放到了窗臺上。
這間屋子不大不小,桌椅床榻一應俱全,只是少了生活用品和擺件,花草更沒有了。
燭火漸漸燃燒著,熟悉的味道傳來,好戲就要開始了。
暈倒之前,向晚偶然瞥過的那一眼,好像看到了屋梁上一雙偷窺的眼睛。
她暗道一聲,糟糕,隨即便閉眼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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