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牛依依不舍地走向房門,臨走時看向向晚那一眼,悲憤又暗含警告。
親爹涅?
必須是后的!
向晚配合他,渾身一僵,眼角開始蓄淚。
“狩獵前都不許碰老娘!”
白妞怒氣值上升,瞬間將白牛給震住了,麻溜地在向晚眼前消失。
哎,碰上一個寵妻狂魔,日子也是不太好過。
人一走,白妞立馬松了手,朝向晚神秘地眨眨眼,“說吧,看上了哪個雌性?老娘給你搶過來?”
額……這么霸氣側漏,忽然覺得好可愛!
她要是說想把獅族的那個師叢搶過來,不知道白妞會不會暴起狂揍。
“雄性也沒關系,你爹打得過!”
向晚瞬間石化,白妞的思想這么超前,她是不是應該緩一緩?
“就咱幺兒這長相,哪個獸人配得上?哎,未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王八羔子,為娘好舍不得!”
向晚滿頭黑線,這下她確定了,這絕對的親娘,如假包換。
“娘咧,兒子只是想跟爹出去打個獵,見見世面,外面……”
“這頭大尾巴狼,把我兒子都拐帶成什么樣了。當初,他也是用這種借口把我拐帶出來的,如今見不得我身邊有你們陪伴,想著法兒支開你們。不行,今天絕對跟他沒完,這日子沒法過了!”
向晚目瞪口呆,真不知道白妞的腦海里都開了多大的腦洞,她不過就是想跟著一塊出去,怎么就扯到老爹要把兒女往外趕的程度了?
白妞說風就是雨,站起身來就往外跑,向晚不得不快速起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腿。這要是讓她出去了,往后的日子鐵定不和諧,她可不想做棒打鴛鴦的惡人。
“娘,我的親娘哎,您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死死墜著白妞的腿,向晚快速解釋道,“不是爹說的,是我自己想的。兒子已經成年了,應該出去闖蕩一番,總不能老拖累爹娘吧!”
白妞扭頭看著向晚,眼眶都紅了,“肯定是那死鬼挑唆的,不然,以你這小體格子,怎么會想到要出去闖蕩?你放心,娘絕對替你出了這口氣,讓他沒事瞎嘚瑟,今兒老娘就是要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軟刀子剌肉!”
艾瑪,竟然連刀子都出來了,向晚絕對不能放手啊。
“娘啊,不是爹說的,真是我自己想的。”
“不行,軟刀子太慢,還是石刀用起來順手。”
向晚都被拖出半米遠了,她就不明白了,兒子想要獨立一下,怎么就那么難?
瞅眼看到白大他們三人暗搓搓地從門縫里往這看,幸災樂禍的眼神簡直不要太明顯。向晚總算明白了,他們剛才為什么不開口。
想看她笑話,沒門!
“親娘啊,真不是爹說的。是我偷聽大哥二哥三哥的話,很向往外面的世界,才會想出去的。”
白妞瞬間安靜下來,扭頭狐疑道:“真不是你爹說的?”
向晚趕緊點頭,特么的圍在腰間的獸皮都要被拖掉了。
扭頭看去,那三道視線紛紛消失,白妞一把拍在了向晚后背上,差點沒給她拍斷氣了。
“這三個不務正業的,沒事好好擱家呆著不行,非要出幺蛾子?幺兒你起來,娘給你撐腰去。”
向晚坐在地上,咳嗽幾聲順順氣,扭頭就不見了白妞的身影。緊接著就聽到隔壁屋子里傳來了慘叫聲。
哎,她這么積極向上的大好青年,怎么想出個門就成了不務正業了?難怪原主偷偷出門,敢情是連提都不敢提,直接就做了決定。
坑啊,真是被原主的記憶給坑死了。
不過,白妞對她的疼寵倒是真的,就算不為原主,她也是要保這一家子平安的。
晚上,白大三人鼻青臉腫地回到了窩里,每個人進來,都是瞅一眼向晚,然后倒頭就睡。估計這次,是被向晚坑慘了。
這可不行,她一個人出去,有系統指路也提防不了周圍的所有偷襲和猛獸,要不要結個伴呢?
半夜,向晚用幾根毛發撓了撓白大的鼻子,見他睜眼,立馬用手捂住他的嘴巴,眼神示意他別說話。又用同樣的方式叫醒了白二和白三。
三人對她沒什么好臉色,向晚也不在意,用手指比劃:悄悄跟著狩獵隊出去。
才被向晚坑過,三人并沒有立時答應,一臉警惕地看著她,口型一致:“不去!”
早知道他們不會這么輕易地答應,向晚也有后手。她從懷里掏出一卷羊皮,上面用果醬畫了一幅畫,大致的意思是,等他們狩獵回來,每個人都成了大英雄,一堆雌性圍著,風光無限。
雄性嘛,誰不盼望能夠得到贊美和雌性的愛慕?
但是,向晚的提議,他們三個還得考慮考慮:疼寵著長大的兄弟,都會耍鬼點子了,沒看到他們臉上還腫著呢嗎,出門都嫌臊得慌,怎么跟?
向晚了然,畢竟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她的不對。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提小時候被他們欺負了的事實比較好。
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獸皮,里面是用植物汁液活在一起的膏藥。向晚示意他們用手挑點,往臉上抹。
白大遲疑一會,第一個伸手。抹在臉上,一陣清涼,眼睛頓時亮了,三下五除二就把滿臉的青紫都抹了個遍。
白二和白三依次效仿,感覺到確實有點效果,這才口型答應道:“消了腫,就和你一起去。”
四人達成了一致,紛紛翻回自己的床上睡去了。
族里開始忙碌起來,到處都是磨刀砍樹做工具的身影。雌性則紛紛聚在一起,邊閑聊邊給配偶做獸皮衣服。
向晚則拉著白大他們在周圍的樹林里轉悠,找點用得上的草藥。
族里也有巫醫,向晚曾經看過他們治病救人,是將那種常見的止血藤蔓研磨碎了,敷在傷口上。至于其他的病癥,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大雪天,得病的都是老人和孩子,基本都是感冒。這個時代沒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夠抵抗病毒,能做的便是在發熱后想辦法降溫。
向晚在周圍找了幾圈,沒發現什么有用的藥材。做針灸,沒有針。做推拿,沒人信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雄性。所以,她要出去,不僅是為了族里的病人,也是為了找一個正當的理由,讓自己的行為合理化。
在這樣一個以雌性為尊的族群里,她要做出改變,比雌性要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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