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
甘曉晨柔柔一笑,將門帶上,走到周素蘭身邊。
眾人的目光這才收回來,忙不迭地和她打招呼。
幾年未見,甘曉晨更會打扮了,舉手投足間透著溫婉和大氣,眉眼帶著柔和。這么多年都能在別人心目中保持女神的形象,外貌是肯定不差的。
“素蘭,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甘曉晨不問還好,這一開口,眾人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告訴她,剛才在說關于她的八卦嗎?
別人不開口,不代表周素蘭不會說。她一把將甘曉晨拉到旁邊坐下,邊說邊用眼神瞟向晚,一看就是在添油加醋。
來的幾位女同學,面上都不太好看。本來是過來見見面敘敘舊的,沒想到還沒開席,就先看了一場互懟的大戲。要照這樣下去,不歡而散是肯定的。
“咱們好不容易出來見個面,有什么不愉快的,干了這杯酒,權當沒發生過,好吧。”
有人出來打圓場,向晚倒是無所謂,反正她的那點不愉快,也已經撒出去了,就看別人會不會忍下去。
活到這把年紀,仿佛有種回到了青蔥少女時代的感覺。
大部分人都舉起了酒杯,周素蘭不情不愿地拿起了杯子,橫了向晚一眼,一口將啤酒喝盡,重重地擺到了桌子上。
向晚暗笑,看別人把悶氣都憋在胸口的樣子,莫名覺得有點爽。
再看甘曉晨,只見她臉色白了幾分,眼神有些冷了下來。撞見向晚瞥過去的目光,看了好幾秒,這才移開視線,裝作沒事人一樣。
眼看就要開席了,還有幾人沒來,曾鈺成開始挨個打電話。
聽見熟悉的鈴聲從門后傳來,眾人齊齊回頭,就見蕭明推開大門,一臉歉意的走了進來。
不知是不是向晚的錯覺,在蕭明走進來的那一刻,她看到甘曉晨的眼里閃過了一抹亮光,還有周素蘭,激動的神色在看見向晚望向她的時候,用瞪眼來掩飾了過去。
真有意思,原來蕭明這么有魅力,過了這么久,還有人惦記。
“蕭大校草,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來來來,給你留了位置。”
白襯衫,將身邊的椅子一推,熱情地招呼蕭明過去坐。
“臨時有點事,來晚了。”
蕭明將外套脫下來,掛到椅背上,坐了下去。
眼角的疲憊不是他洗一把冷水臉就能消除的,這么忙還要趕來參加聚會,蕭明這是對這個聚會很在意,又或者是對來這里的某個人有著執念,才會擠出時間往這兒跑。
“讓兄弟們等這么久,怎么著也得自罰三杯吧?”
曾鈺成站了起來,拿著啤酒瓶子就往蕭明面前湊。
對于勸酒這門技術活,向晚一直都不太懂,可她算是看出來了,曾鈺成對蕭明有意見,又或者說有點針對他的意思,不然不會一上來就勸酒。表面上看是為了拉攏關系,實則是為了什么,估計甘大校花能解釋一二。
蕭明捏了捏睛明穴,看周圍一堆人望著他,尤其是向晚,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忍不住有點頭疼。
早上匆匆吃了兩口,忙到剛才,饑轆腸腸,就是一頭牛都能吃下去。可空腹喝酒,蕭明的確沒有這個習慣。他拿眼神瞟向晚,希望她出來解圍。
向晚聳聳肩,這樣的情況,他應該已經習以為常了才是,自己能解決的事兒,又何必勞煩她?
以前,原主可沒少替他擋酒,分開這么些年,他應該習慣了才是。
“班長,要不還是讓蕭明先吃點菜墊墊吧,空腹喝酒,對胃不好。”
甘曉晨出聲替蕭明擋酒,這就有些微妙了。
不少人看向向晚、蕭明和甘曉晨的目光有了疑問,曾鈺成風流一笑,打著哈哈,“看來,咱們的蕭大校草,不是沒人疼啊。”
這話是說給向晚聽的,可她會接么?
“班長這話說得有意思,都是娘生爹養的,沒人疼不就成孤兒了?為了咱們偉大父母的疼愛,咱們喝一個?”
向晚率先舉起了酒杯,朝著曾鈺成的方向敬了過去,嘴角帶著笑,一點也沒有將人說大一輩的覺悟。
甘曉晨的臉有些掛不住,任誰將自己說成意中人的父母,會有好臉色?
她來到這里,可一句話還沒說呢,就被人旁敲側擊的懟了一下,心情不甚美妙。可向晚不是對著她說的,要讓她就這么忍了,又實在有些不得勁,于是便學著向晚的樣子,端起酒杯,笑道:“人都到齊了,這第一杯酒,是該感謝一下父母,不然我們哪有這樣好的緣分,畢業多年了還能聚在一起。我建議,大家一起干一杯,為了我們的父母長命百歲。”
“甘大校花說得在理,來來來,咱們共同舉杯,為父母!”
“好!”
眾人紛紛起身,將手里的啤酒一飲而盡。
“歐陽向晚,我單獨敬你一杯,為了這次相聚。”
落座后,向晚沒想到甘曉晨會直接給她敬酒。
這就尷尬了,從周素蘭的口中,大伙剛知道蕭明已經和她向晚離婚了,這杯酒,是挑釁,還是感謝她的成全?
“我們,很熟嗎?”
向晚完全不給臉,甘曉晨面子掛不住,卻強撐著,一定要把這杯酒敬下去。
“才喝了幾杯,該不會醉了吧?以前輸給了你,今后可就未必了。”
納尼,她記得,原主并未與甘曉晨拼過酒啊。那就是,在說蕭明的事兒咯。
可向晚現在,完全不想喝酒,喝多了,一會還怎么吃飯?
“哎,不瞞你說,我酒量是真不行,就這兩杯,已經是勉勉強強了,再多,就得被人抬回去。我可不比你甘大校花,醉了有的是人搶著送你。不如,我們比點別的吧。”
“比什么?”
“吃飯啊,看誰吃的多,怎么樣?”
“噗”“噗”
這么嚴肅的場合,居然有人不給面子笑出了聲。
向晚的眼睛瞪了過去,就看到除了周素蘭和甘曉晨之外的所有人,都在忍俊不禁。
她是很嚴肅的好嗎!總喝酒,多沒意思,要比就比度量,絞盡腦汁懟人,她也是很耗費體力的,肚子早就抗議了。
甘曉晨舉著酒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頭一次見到敬酒變成比吃飯的,她又不是飯桶。
想到這里,甘曉晨的臉黑了。歐陽向晚這是在變相地說她是飯桶,她要是答應了,就真成了飯桶。她歐陽向晚不怕丟臉,反正已經丟習慣了,可她不一樣。這么多年經營的形象,就會被毀掉,以后誰再提起她,都會想起她在聚會時和別人比吃飯。不論是輸是贏,都免不了被人背后議論。
可要是不答應,看著對方一臉誠懇地坑人的表情,怎么那么想把它撕下來呢。
舉起杯子,甘曉晨一口飲盡,丟下一句,“我干了,你隨意。”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向晚后知后覺地端起酒杯,瞅瞅手里澄黃的液體,就看了看甘曉晨,一臉欽佩地點了點頭,“校花就是校花,敬酒都敬得這么干脆。在座的各位男士,一會可得留兩個清醒的,咱們的甘女士可還等著你們送她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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