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總,崔詩婉已經(jīng)到了本市,只是并沒有住進(jìn)我們安排的酒店!
一臉不虞之色的婁俊軒沒有回家,直接進(jìn)了婁氏的辦公樓,上了頂層辦公室,面對著燈火輝煌的夜景,一支煙一支煙地抽著。
助理何意推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疊資料。他看出了自家的老板心情不太好,但是與崔氏集團(tuán)的合作,也刻不容緩。崔詩婉態(tài)度不明,他很是心焦。都連著加了好幾天班了,如今人都到了,卻沒有想象中那么好相與,著實令人費解。
即便老板心情不愉快,他還是要說,這是他的職責(zé)所在。
“要不,我們再聯(lián)系一下崔詩婉的助理,重新商議一下這幾天的行程?”
“不用,合作是雙方的意愿,用不著求他們。崔詩婉若是個精明的,不會放著我們這么優(yōu)惠的條件不要,轉(zhuǎn)而選擇其他人。吩咐下去,讓關(guān)辛安他們團(tuán)隊調(diào)整方案,隨時待命!
“是,我這就去安排!
“等等,幫我訂個外賣,加一杯咖啡。”
婁俊軒轉(zhuǎn)身,將手里的煙擰滅,扔進(jìn)了煙灰缸。
何意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怎么勸,更何況,勸了也不管用。
已經(jīng)記不清多少次了,每回見了那個人,自家老板回來都會不停地抽煙,然后一杯咖啡到天亮,飯也沒吃幾口。
他從畢業(yè)就跟著老板,也算得上是公司的老員工了,對于自家老板家的那點事,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有那樣一個不成器還叛逆的弟弟,別說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就算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也沒有像自家老板這樣費心費力做哥哥的。
他看在眼里,為自家老板不值。但是,這是老板的家事,他無權(quán)干涉。
“老板,您還是回家吧,好歹能吃口熱乎飯,好過在這里空虛寂寞冷……”
“小何,不往我傷口上撒鹽會死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不起啊,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無家可歸?”
“別介,就算我無家可歸,我家那位也還是會對我死心塌地,我說老板,你就別惦記了,!”
“趕緊滾!”
婁俊軒笑罵,何意立馬麻溜地轉(zhuǎn)身,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站在門口,何意搖頭嘆息一聲,拿出手機打電話去了。只是,他沒有按照老板的吩咐訂咖啡,而是要了一杯熱牛奶。
這年頭,像他這樣不遺余力為老板分憂的助理,不多了,他才不相信自己那位英明睿智的會因為這個讓他卷鋪蓋走人。
想著,何意都快被自己這樣細(xì)致的決定感動了?纯磿r間,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趕緊打電話給自家親愛的報備一下。
辦公室徹底安靜下來,婁俊軒拉開抽屜,想看看這幾日的行程以及最近的項目進(jìn)展。
抽屜里東西很多,唯獨沒有他想要的。
翻著翻著,一個藏在角落里的小東西吸引了他的視線。那是一個小巧的足球掛飾,原想著送人來著,后來一直沒有送成,就扔到了角落。
足球是用鉑金做的,意大利名師純手工打造,拿在手中,沉重又奢華。
只是……
婁俊軒自嘲地笑笑,隨手將掛飾扔進(jìn)了抽屜,繼續(xù)翻找資料?蓻]過一會,他又將掛飾撿了出來,呵口氣,用指尖摩挲了一會,鄭重地放到了旁邊帶鎖的柜子里,這才心滿意足地繼續(xù)他的工作。
霓虹燈全部亮起的時候,向晚上崗了。
九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黃金時期。人們吃飽喝足,又沒有睡意,想消遣的有錢人,紛紛聚集到了白馬夜總會。
與酒吧不同,男模會所,有一股舒適而又溫馨的氛圍。
音樂不需要太強烈,燈光不需要太照眼,工作人員不需要太多。一切,都以抓住女人內(nèi)心的渴望為中心。
要吸引客戶,最重要的是包裝。
其他人或許還需要進(jìn)行崗前培訓(xùn),但是向晚不同,他身上的氣質(zhì)和桀驁不馴,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若是培訓(xùn)了,反而會失去他的個性。
是以,向晚一身花色的襯衣配牛仔褲,沒有涂脂抹粉就上場了。
因為,今日的女客,不喜歡濃妝艷抹的男模。
“婉小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凱文,年輕有活力,還有個性,讓他來陪陪你?”
白璐璐,也就是一開始給向晚打電話的白經(jīng)理,平常不輕易出來。今日居然對著一個年輕的女子點頭哈腰,一點都沒有平日里精明能干的樣子。向晚詫異,卻被她一把扯到了身前。
向晚抬手,拍在了她的手背上,生氣道:“你不是白姐,請把我平日里精明利落的白經(jīng)理還回來!
白璐璐一愣,撒手在她腰間擰了一把,繼而轉(zhuǎn)頭吩咐服務(wù)生開始上酒和瓜果。
對面的女子,也就是崔詩婉,明眸皓齒,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并無半點皺紋,看起來仿佛與她向晚差不多年紀(jì)。但她的真實年齡,并不比婁俊軒小。
她上下打量著向晚,伸手往身側(cè)一讓,道:“坐!
向晚點點頭,不客氣地坐到了她的身側(cè)。
她坐的位置,有點微妙,既不太靠近,又離不太遠(yuǎn),屬于觸手可及,卻又有實實在在的間隙,也就是俗稱的安全距離。
其實每個人在對面對陌生人時,都會不自覺地保持安全距離,有的大,有的小。可崔詩婉不一樣,她所謂的安全距離,完全看眼緣。向晚恰巧,就坐在了她的安全距離邊緣,讓她下意識想遠(yuǎn)離,又覺得沒有必要。
猶疑,在崔詩婉的眼中一閃而過,又被她側(cè)頭的動作掩蓋了過去。
“凱文,今年貴庚?”
“婉小姐,女子的年齡不能問,像我這樣的男子,你覺得一見面就問,合適嗎?”
向晚徒手,將一瓶啤酒擰開,遞給了崔詩婉,自己又開了一瓶,與她手里的瓶子碰了一下,便往嘴里灌。
崔詩婉見慣了別人對她客氣有加,頭一次碰到一開口就被拒絕的,眼里閃過了一絲不悅,又被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既然不喜歡,還要找她陪,必有所圖,且圖謀不小。
灌了好幾口,向晚便把瓶子放到了茶幾上,瑩潤的唇畔在柔和燈光的照射下,像熟透的櫻桃,十分惹人注目。
崔詩婉不自覺看了幾眼,掃到向晚似笑非笑的眼神,便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遮掩住那一瞬間的尷尬。
向晚湊近,在她耳邊呢喃道:“婉小姐,你像我的夢中情人!
崔詩婉一口酒含在嘴里,驟然聽見向晚說的話,一時間忘了咽,嗆得眼淚都下來了。
向晚抬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笑道:“別緊張,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崔詩婉好容易止住了咳嗽,靜靜盯著向晚看了半晌,嘲諷道:“活招牌,都像你這么油嘴滑舌,我看這會所,也不怎么樣。”
向晚嘴角一勾,冷酷道:“客人要都像你這樣,雞蛋里挑骨頭,遲早會被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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