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有沒有迅速增進功力的竅門?”
待天門教眾人解散以后,水云天倚著門框,貌似無意地問了這么一句。
他本沒想過,像向晚這樣年輕的和尚,會回答。孰料,向晚還真就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有,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向晚說得認真,水云天倒是有些遲疑,“和尚,若真有這樣的功法,為何你不自己用?”
“因為,貧僧是和尚。”
和尚就不能用了?水云天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追問道:“是什么功法?有什么條件?”
向晚微微一笑,道:“葵花寶典,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和尚!”
水云天嘴角抽動,鐵青著臉扭頭就走出了院子。
他是在生氣,氣自己居然還對和尚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到頭來,又被涮了一把。
向晚挑眉,還是那個熟悉的水云天,果然還是這樣的比較好相處。
接下來幾天,他們除了練功,便是在搜集消息。不論是關于朝廷的,還是江湖的,但凡是有些不同尋常的,都要聽一聽。
有時候,往往是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件,串聯在一起,便能推敲出這背后的隱情,哪怕并不知道與之相關的當事人有什么想法。
眾多消息中,還真有那么一兩件引起了水云天的注意。
第一件事,便是曾經修筑城墻的壯勞力,最近又被啟用,被派到了臨近東周的地方修筑民防住宅。
南月國與東周,達成和平共處的契約已經有很多年,近年來也沒有什么大的沖突,也沒見朝廷有什么大的動作。這么興師動眾地派人前去,哪怕不是想要起兵,恐怕東周也不會放任不管,必會著使臣來南月國詢問。怪就怪在,東周對此事,無動于衷。
第二件事,西邊的水道,似乎增加了不少民用船只。百姓只當是朝廷開放了渡口,任由他們自由打漁,增加與西穆國的貿易往來。
只要是能夠增加收入,在老百姓眼里,都是好事。為此,生活水邊的老百姓,對朝廷此舉,很是推崇。
向晚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要水云天明白這背后的深意,恐怕不易。因為此刻在水云天的心里,恐怕沒有什么事情比報仇更重要的了。
一個月以后,水云天的布置已經妥當,這時,他才找向晚,讓她去見琮衍。
誠如岳瑪暔所言,琮衍確實不老,甚至看起來還很年輕,可見其不是保養得當,便是修煉得宜。
這個世界的功法,不能保證長生不老,卻能讓人精神煥發,若是修煉得宜,還可以保持容顏。
面對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長不了多少歲的人,向晚實在無法將其與身居高位的大將軍聯系到一起。然而,這人確確實實是琮衍,系統是不會騙她的。
“聽說,你要見我。”
琮衍單刀直入,這其中,定有水云天在背后使力。
“大將軍,貧僧了空,有一樣物件,需要大將軍過目。”
向晚也不拖延,將岳瑪暔交給她的東西,直接放到了面前的石桌上。
琮衍看到那個東西,神色從一開始的驚疑,到激動得雙手顫抖,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阿彌陀佛,機緣巧合!不知大將軍,有什么話要對貧僧說么?”
岳瑪暔什么都沒交代,那么自然是由看到這個東西的人來說。
向晚如此淡定,琮衍雖有疑惑,卻也開口道:“你可知,這是什么東西?”
“愿聞其詳。”
于是,向晚又聽到了一個故事,一個讓**迷失了雙眼的人,如何從一個不起眼的書生,走到了足以顛覆整個南月國的位置。
“所以,將軍接下來有何打算?”
“請君入甕。”
“國君那里……”
“待一切事情了結以后,本將軍自會同國君明說。”
向晚點頭,告辭離開。
此后,水云天如何與琮衍謀劃,向晚已經不關心了。她要做的,便是盡力讓水云天的功力恢復到從前,并且更進一步。
這是原主逃不開的劫,她也不能避免。
在行動的前一夜,向晚用迷香將水云天迷暈,將所有的功力,全部渡給了他。如此,她便不欠他了。原主的愿望,再實現起來,便也會順遂不少。
半月后,天色微亮,水云天便跑到了向晚的房間,想要問個究竟。
向晚打坐了一夜,睜眼時,依然精神勃發。
“了殺,你不是問我,怎么才能提高你的功力么?若你今日能夠平安回來,貧僧便告訴你。”
“和尚,你料定了我今日會殞命,所以昨晚將我身上被你弄掉的修為還給了我,為什么?”
“阿彌陀佛,佛曰,不可說。”
水云天一拳轟在了房間的柱子上,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蔓延,只需再稍微用點力,只怕這個房子便會塌。
“了殺,謀殺和尚兼師傅,佛祖可是會怪罪的。”
“那我們,就一起去請罪。”
水云天眼里有一股執著,在向晚看來,他這是想死都要拉她墊個背。
“好!”
向晚回答得干凈利落,讓水云天一時間有些怔愣。
“走吧。”
向晚說走就走,起身來到房門口,彈了彈衣擺處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道:“如此盛大的場面,貧僧正好可以超度亡魂,為以后積德。放心,若是你的話,看在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貧僧可以多為你唱幾遍安魂咒。”
話雖然不好聽,可水云天的心,卻莫名地安定了下來。
有人陪著,真好!
一路上,還是和往常一樣。有人為生計奔波,有人為前路發愁。當他們來到那處不起眼的小院,已經有不少高手,將院落團團圍住了。
向晚和水云天過來,那些人并未阻止。
推開院門,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院落當中,對著墻角的一株槐樹端詳,好像那里有什么價值連城的東西,讓他怎么也看不夠。
水云天的手,有些顫抖。
尤其是那人回轉過身來時,水云天雙目已經赤紅,按耐不住的仇恨,就要燒斷了他理智的那根弦。
向晚起身,越過水云天,手持串珠,對著那人道:“阿彌陀佛,施主,佛祖約你今日見面,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呵,哈哈哈哈,你是和尚?”
那人眼里閃過輕蔑和不屑,隨即雙手合十,道:“敬佛不信佛,佛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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