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你在哭什么呢?”老人一臉和藹撫摸著一個小男孩的頭詢問著。江海大驚激動的不行,這個老人他再熟悉不過,不是別人是他的爺爺,這連事他也知道是三歲那年發生的一件事。
‘江海’送開小手露出肥嘟嘟此刻哭花的臉。翹著小嘴委屈的說道“爺爺,隔壁的楊孝又欺負我,嗚嗚嗚。”一頭鉆進了爺爺懷里。
老人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水“我們家小海長大了,是男孩子了,不能整天哭知道么,人家會笑話說你長不大的。來和爺爺說說他怎么欺負你的。”
“他,他今天從學校回來說學校教了寫字,我讓他教我,他不肯,還說我小屁孩懂什么。嗚嗚嗚”
“就這點小事,你就哭鼻子?記住男子漢流血不流淚。”“說說他學的什么字。”
江海摸了摸小腦袋瓜“好像是誠真的真?”
“真誠的真是吧?”
“是的,爺爺你快點教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上一刻還在嚎啕大哭,現在又是露出了笑容一臉期待。
“你個小家伙!”老人寵溺地刮了下他的鼻子,從地下撿起一根差不多的樹枝遞給江海“爺爺平時寫字,怎么握筆的你知不知道?”
江海接過樹枝,有些興奮“我知道”而后有模有樣地握著。
“大拇指再上前一些,對,就是這樣!”老人糾正他的姿勢,然后一雙蒼老卻有力的大手握著他的小手。
“這‘真’字,第一筆是一橫,中國字講究的是橫平豎直,蒼勁有力。所以這一筆,要和人一樣,平平正正不彎曲。第二筆是一撇,撇要一氣呵成,不能有停留,那樣既不好看,也失去了神韻。再就是一豎,豎講究的……”
一個真字寫完,看上去歪歪斜斜,還是因為江海第一次寫字,手抖又有些緊張。爺爺看著地上的字不但沒有嫌棄字丑,反倒是贊賞有加:“我家小海就是聰慧,比你爹小時候寫的強多了。”
“真的么?”小江海有些高興,抬起頭來問爺爺。
“真的,你多寫寫會更好看。”老人激勵著他。
小家伙趴在地上一筆一畫的寫的極為認真。老人看著他心里盡是歡喜嘴里說道:“你看這真字,上面是一個正直的直,下面原本是個心字。心直則真,無他想自然真心。做人也是如此,對人要真心,做事要真誠……小海你以后要做一個真性情,真心的人知道么?”
面對老人的說教他聽不太懂卻還是認真的點頭。心里卻是在想‘哼,楊孝,我也學會了,看你得瑟。’
爺爺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也不會如此歡喜江海的好學,也就想多講一些“如果那天你遇到了難題,無法確定選擇的時候,問問你的心,因為那是你最真實的想法”
……
畫面漸漸模糊,即將消失之前老人不知有意或是無意地揮了揮手,再見么?
是再也見不到了!
全程江海都認真觀看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畫面消失,此刻眼淚終是忍不住了滾滾而下。這是他內心深處的記憶,出去奮斗以后一直壓抑著,因為要生存下去顧不上太多。
不知魔劍使了什么妖法,將這記憶提取再現他的眼前,那壓抑太久的感情爆發了,一發不可收拾。
“爺爺我對不起你,未能完成對你的承諾,也回不去你安眠的地方陪伴了,孫兒不孝。”愧疚,自責此刻齊齊襲來。若非兩個老人,江海活不了那么大,那是用他們生命所換來的成長,卻因為他的沖動而葬送。
“爺爺你會怪我么?”
江海心中的情感爆發讓他難以承受,竟跪坐在地嚎啕大哭。連魔劍也是未曾料到,它原本只是發泄心中郁悶,所以‘刺激’了一下江海,想不到他的反應如此激烈。原本要說的話只能咽回,靜靜地浮在空中,等待他的恢復。
過了許久,江海猛的睜開眼擦去眼角的淚水,冷漠地吐出幾字“夠了吧?!沒想到你還能影響我的心智,果然不凡!”“不過也得感謝你,讓我查看到了自己內心深處埋葬東西。
他慢慢從地上站起,右手搭在魔劍之上將它插回腰間。這讓魔劍有了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也就忘了先前被甩之仇,索性繼續睡覺,因為看到了江海眼中的堅定,似乎有了破解之法不需要它來指點了。
江海起先也是認為是魔劍整他,只是后來心神越來越不安,低落到了極致,而且想要逃離。這讓他起了疑心,觀看之時默念了心經,也就知曉了是這幻陣在影響他的神志。事情是真,情感也沒錯,只是太過了些就顯得假了。
老人所說的話還是提醒了他。“問問你的心,那是你最真實的想法。”幻陣,自然是真真假假讓人難辨別,當得知陷入幻陣之時他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全部都是虛幻的,真實藏在虛幻之中。
“我就當你是虛幻的,看你如何攔我!”江海大步朝著怪樹走去,若是旁人看到一定會說“這人瘋了,沒事去撞樹。”江海沒瘋,心結已解此刻跟明鏡似的,朝著一棵怪樹就徑直撞了上去。如他所料身體穿過了樹,那樹依舊是一團虛影,而后又是向左而去,一頭扎進了另一棵怪樹中,其間全無阻擋。隨后他又撞了幾棵樹,全都是如此。
直到第八棵,頭進去之后有了異樣的感覺,有一股吸力。就是這了,江海全身進入其中。
他一直就有疑惑,為何進入之前這些怪樹都是真實存在的,就是拿魔劍劈此地,那樹也是結結實實吃了劍芒。而后卻虛化了,而且還有陣陣的誘惑。因為入口就藏在這些怪樹之中,迷惑他讓他分不清。若不是幻陣弄巧成拙,讓他記憶起了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他還真不會懷疑。
如今他猜對了,找到了入口。心中一個聲音喊出“謝謝了,爺爺您的教導我會全部記下的。”
身體踏入其中,只是一瞬間而已仿佛過了百萬之秋,鼻中傳來的盡是古樸與滄桑,還有恒古的氣息。江海腦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自己是否穿越到了某個世紀。光明涌來,身體已經來到了另一處,回頭那和處通道已經消失,融入了天地之中感受不到一絲痕跡。
這才打量起四周來。入眼是茫茫一片,望不見盡頭也沒有盡頭,天地之間兩色分明。其上,天藍如水晶透亮,晴空中霞光艷艷,祥云朵朵,無風卻是緩慢移動,看的江海心曠神舒。
其下,卻是黑暗一片,似濃墨重描,連同花草樹木都似染了色一般。風嘯狂怒,好似萬人的嚎哭,訴說著自身的冤委。只是看了片刻,就覺得后脊發涼,有冷汗滲透,那瘆人的陰冷,比先前所見的魔域還要強烈。
如果說上方是凈土,下面就是一處地獄。凈土與地獄之間只有一線,如棋盤上的楚河漢屆分明。那是雙方畫的分界線,分屬不同的勢力管轄?
江海這才看到自己不屬于凈土也不在地獄,剛好停在中間那根線上,身體浮空,并沒半點依靠物。這才發現此地的玄妙——重力全無。也就造就了他現在的尷尬,是往上還是往下?
抬頭望去兩朵祥云之間,露出一截青白物,有些像是石料卻是金碧輝煌,有彩光洋溢。這是何物?怎會出現在那個位置。待祥云散去才看到那是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之上并無太多雕刻,卻也顯的大氣,且雄偉。如此巨大頂的又是什么?并未見其根部,是立在空中的,那空中應當還有特別的東西,只是被祥云所籠罩看不清楚。
“吱……”突然響起了特別的聲音,聲若驚雷劃破長空。此處還有生靈?天空隨即暗了下來,一道巨大的影子飛臨江海的上空,正是它遮住了陽光。一眼望去是密密麻麻的羽毛,根根柔順程亮,迎著風擺動。只看的他目瞪口呆,只是翅膀便能遮天蔽日了么?真身得有多巨大。
一瞬間那巨禽便飛離了江海所在的區域,扶搖直上竟是朝著那石柱而去。片刻之后收起了雙翅,立在石柱之上。背朝陽光,金光閃閃,好似一只登了神位的仙禽。頭上那縷彎卷垂下的羽毛甚是奇特,這又是一只未曾見過的飛禽。
它停下所帶來的風,吹走了那片巨大的祥云,也是露出了神秘的一角。那巨大的石柱竟有兩根,一左一右工整無比,與天齊高。那鳥立在左側石柱中高高在上,而后竟隱去形態化入其中,原來只是石柱的一個雕刻而已。既然左側有這么一只神鳥,那么右側也該有一只。江海望去,果不其然右側相對應的地方也有這么一只神鳥,樣貌差不多只是毛發的色澤不太一樣,而且身形要小。這應該是同等級別的存在,至于是何關系,江海實在猜不出。
兩根石柱之間,是朵朵白云,與那祥云有所不同,而且每隔一段距離就有那么一朵,這是路?里面還有其他東西?
再看石柱竟是相連的,正中有一塊無比巨大的匾額。上面有三個閃閃發光的大字,煞是刺眼比那日光更甚,江海不敢用眼睛直視,只得開啟神識望去。卻也是一團模糊讓他看不清,這并非是字體潦草,反倒是工整清晰的很,只是有東西在阻撓不讓他看清。
越是如此江海越不甘心加強了神識,一定要看清是何字。突然之間江海的頭似要裂開,疼痛難耐,是那字在作怪讓他承受不住只得收回神識。只感覺像是在窺探一座神袛,讓他吃了不小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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