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明只是右手抬起,那黝黑的骨劍擋住魔劍的下劈。聲音未至光彩先來,激發了陣陣的炫光,只讓人遮住眼來,恐被閃瞎。待那炫光散去,眾人才松開遮擋的手。
兩劍交匯處出現一個光圈,一半鮮紅如血,一半是漆黑如墨。兩者皆不是此世之物,在抗爭,在對峙。再看魔劍,骨劍,兩劍并未碰撞在一起,像是兩大高手的對比拼真氣。
兩者相同的量,皆是不凡。
“嗡……”片刻之后聲音才傳出,異常的刺耳,尖銳,眾人又是捂住耳朵,受不了這音波。
隔著真氣盾看去,兩人對戰處,空氣都在扭曲,它們也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這刺耳之音一半來自兩人,一半是空氣,氣盾的阻隔,使的里面的空氣不能流通,在巨力的作用下,聲聲悲鳴。
接著便看到真氣盾猛的震動起來,還有咯吱咯吱的響聲,承受不住兩人的威勢,要破解。
徐明,楊天驚也是跳到執法者面前,伸出援手護住真氣盾,這氣盾若是壞了,兩人戰斗所釋放的沖擊外泄,這山中多少生靈要遭罪。
兩股純潔而渾厚的真氣加入,也沒能改變氣盾即將破裂的趨向,再看沖擊處的氣盾薄如紙張。徐明大聲向著臺上還在觀望的眾多掌門喊到。
“還愣著干嘛,這氣盾若是破了,你們也別想離開這望圣山。”
眾人這才緩過神來,極速跳下釋放真氣。
按理來說這么多掌門的加入應該能應付,可那氣罩并未加厚,徐明的臉變的極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分明是出工不出力。就想著保存實力,等兩人一戰分出勝負,而坐擁漁翁之利。
“你們真的想死?那好!執法者,監察者聽令,全員撤離,大家一起死算了。”
眾多掌門聽到這話異口同聲道:“別,別,有話好說,只是天氣太熱,一時半會兒不適應,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再也不敢保留了,都是使了真本事,只是腦中那點心思并未消去。江海表現的越是厲害,他們想要得到他秘密的心越重。
幾十名掌門的加入,暫時穩住的氣罩。也是讓人看到了兩人的恐怖實力,需要接近百人合力才能勉強壓制兩人一擊產生威勢。這是何等的厲害,完全不像是人類的戰斗,這是兩名絕世兇魔之間的較量。
眾人皆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沒人注意到場上的石體沒有損壞,也沒人注意右邊群山之中的異樣。
原本真氣罩即將破裂時涌出的大片的綠光,在氣罩得到加固時又消失不見。
即便是場上的兩人也未曾注意,兩人都是全神貫注,這等程度的對戰,容不得片刻分神。所以趙子明才要對陳鈞出手,所以江海才將他弄走。
那有如真空的交匯處,兩股靈力爭斗了半天,各有千秋,均有勝負。
終是分開,只炸的兩人都是倒退了幾十步。江海少退了幾步,這便是優勢,雖然很少。
其實也不怪,他身體經過不止一層的加持,而趙天明只有一層。同樣是不凡,同樣是他世絕頂神通,江海自然有優勢。
趙天明如今心里陣陣寒意,他沒曾想到這小子竟有這么多的秘密,吃了小虧。就在剛才,骨劍被他手中未出鞘的血魔劍削去了尖端。身體內也是翻江倒海,如不是魔氣的庇護,那對拼的反震會讓他當場死亡。
他有了退意,可發現身體竟然不受控制了,是那魔氣在主導他的身體。
它還要一戰,不惜損毀自己的身體,這一刻他明白自己錯了。
自己一直修煉的并不是什么御圣術。別說御圣了,此刻他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控制,他能御的只是那冰冷的尸體,而這一切還是那魔氣的允許下,他只不過是提供了身體,供魔氣施展。
他明白了,從一開始就是個錯,是有人故意引導自己走上這條道路的。他看到了自己的結果,如他女兒一樣,成為一具尸體,只是不知道又被誰所控制。
“是那……”他想大聲告訴趙子武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是他發不出聲了,他被圣所御,現在只是一件兵器,兵器自然不需要說話,只要聽從主人的命令出擊。
‘一切的一切只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他的意識漸漸模糊,風光半生卻是落得如此下場,雖有不甘,卻無能為力。直到最后一點意識消散。
沒人知曉他的想法,也沒人知道趙天明這個人已經死去。眾人只看到他異常兇猛的撲了上來,手中的骨劍揮舞的如同鞭甩,只打得空氣啪啪作響。
江海也是仗劍相迎,在極速中,只能看到真氣罩內,不時火石之光閃爍,還伴著金屬撞擊之音。
百余次以后兩人顯形,江海依舊是那副模樣,紅眼銀發,目光之中有無盡的殺意。而趙天明就狼狽的多,手中那四尺長劍給削落不足一尺,身上多處傷口,傷口不見血流,是漆黑一片,比裸露的指骨還要黑。魔氣入侵太久,體內每一處都被感染,腐蝕,即使是仙神降臨也是難以救治。頭頂幾處頭皮裸露,頭發也給連根斬去。
縱使如此,他也未曾放棄,大嘴張開,露出尖牙森森。幾乎脫離眼眶的眼珠也滿是戰意,喉中更是不停鼓動,有聲音說出。
只有江海一人聽懂,是一種極為古老的語言。
“你能攔住我一次,兩次,可我終究會脫困重生,而你卻是這副模樣。”
江海血眼轉動之后恢復清明,嘴里也是說出了一段話來,算是回應。雖都是聽不懂,卻能感覺兩者說的不是同一種語言。
“天地萬物,輪回生死,前世之因,此生無果,當以后世清算。”說完以后江海面相一變,露出詭異的笑容,舌頭更是伸出,舔了舔下嘴唇道:“現在遇到你自然不會這般輕易放過,來,來讓,魔爺爺嘗嘗你的味道,多久未曾嘗過了,都快忘了,哈哈。”
雖是同出自江海之口,卻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或者說兩種人格。前者神圣就像先前仙神般的江海,后者陰沉而霸氣就是現在嗜血的江海。
這便是江海的兩種加持,前者神圣源自陷仙滅圣陣,是平原時降下的那道仙靈。直到現在還未徹底消去,也算是仙陣的本身存在的一個使命,也正是它獨吞了從趙杰處搶來的完美級的增氣丸。
后者便是來源魔劍,也就是血魔老祖。老祖得到仙靈召喚的記憶碎片,憶起往昔的一切,自然是火力全開。因為他如此落魄,便是那一樣的魔氣所為,原本恢復的實力被打散不說,更是連記憶,本體都是破碎,只留少許的記憶,連碎片都談不上。
話音落下,魔劍自主離體,血煞之氣不減反增也是拼了老命,劍身也是變化,竟生成了一只野獸狀。
該獸全身鮮紅,好似神火的灼燒,面容如豹,卻生虎須,須長延至頸部。五尾一角,獨角貼于頭頂,尚在擺動,能影響周圍風向。四肢皆是三爪,閃閃似鐵鉤,身上有一處處的圖騰,也如活物。竟與趙天明一般大小,也有六尺之高。雖是不知此獸姓甚名誰,憑這相貌也能知道又是一只神獸。
一聲吼叫,如雷劈石,大步向著趙天明奔去。
后者收回那僅存的一階骨劍,只是赤手空拳迎來。魔劍所化之獸,人立而起,前肢雙雙刨出,如六道劍芒。趙天明也不躲閃,仗著肉身強橫以胸生生頂住兩爪,雖給抓破肌體卻是無懼,雙手伸出,各抓住一肢,向外推去。神獸自然不吃虧,也是以力相抗衡。
只是兩者力量相差不多,一擊之下,都是后退幾步,在身形還未穩住時又是沖鋒向前。
“轟,轟,轟,”那被特殊加持過的場地雖不會碎裂,卻也是發出巨響,承受兩只龐然大物的沖撞。
兩者的角力,每一次碰撞都是引起一次震動,實力稍弱的人被震起一尺之高。撞擊了七八次都是不分勝負,兩者都在喘息。
神獸五尾對著五方,呈五角之勢,代表著五種不同屬性。
一尾揚起朝著趙天明掃動,周圍金元素明顯增多。形成一點,那點逐漸增大,使的四周人腰間的佩劍全部不聽使喚地抖動,一時間,百種劍音響起,最后皆是出鞘,劍尖向著正中的趙子明。
同一刻全部飛出,原來是那點成了球已經飛出。
百只飛劍并未飛入戰局便給那真氣盾攔住,皆是停在盾上也未跌落。
那金球也是被阻,原來趙天明雙手相擋,掌中是層層黑氣架起還有一方寶盾。盾身厚實,頂部卻是月牙狀,不僅如此盾中也是有一輪皎月的印記。
“這是月神寶盾,”一個掌門看后叫道。隨后卻是自語:“即是月神寶盾,正中那月神印記也該是銀色,怎會如此漆黑?”他從一部古典中得知上古時期有一塊盾牌,號稱能抵擋天下所有的法術攻擊。事實也是如此,這寶盾防御能力在那場大戰中異得到了證實,被稱為‘當世第一防。’
“這并非是月神寶盾,那等神物早在上古之戰的末期被一個絕世兇魔擊破,即便是重組也還是青銅器,而非這般漆黑,這是幻化的,要么就是仿制品。”
另一個掌門也是開口,說出了自己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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