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忍耐多時的群臣,飛快的起身片刻功夫就沒了人影,這個時辰還能回去睡個回籠覺。
為何這么急?因為秦帝令他們快快離去,有要事與錢家父子相商,眾臣也是懶得摻和。也因為地板涼,而且沒有縫隙,做工精致的很。
見臣子們都離去,秦帝又是叫退了伺候的太監(jiān)宮女,顯然所說之事異常重要。
待御書房中只剩三人,秦帝的臉面放下不再是先前那般霸氣和深不可測,有的只是一般中年人的平和。
只聽他道:“人都走了,世伯、鎮(zhèn)疆兄還是起來吧。”
跪著的父子起身拍了拍衣物,從一旁搬來椅子與秦帝并排而坐。
若是外人看到定會大驚,這可是御書房啊,三人一個是帝皇,一個是丞相,最后一個也是將軍,就這般隨意的坐在一起,好似普通人家會客一樣。
其實也是正常,嬴氏與錢氏五百年前還是表親,如今雖是血脈斷了,可依舊牢牢綁在一起,若不是當年錢氏大力支持,如今帝國是何人掌控還得兩說。要不是嬴氏的庇護,錢家又如何五百年不倒,一直穩(wěn)坐帝國官方的頭號交椅。兩家私下關(guān)系更甚,幾乎不分彼此。
“世伯,如今這事有些難辦啊!這些江湖人士可以不管不顧,這白蛇就讓人頭痛,更主要它背后的勢力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天機門沒發(fā)布信息之前,我還可以當做不知道,如今天下皆知這白蛇也就動不得了,到時候它身后的勢力問責(zé)只怕如風(fēng)卷殘云一般啊。若是不管,它出了山就會天下大亂啊。”
錢歸林卻是撫須而笑:“無盡啊,事情遠沒你想的那么艱難,你想啊那白蛇雖是殺了不少人,其中可有無儀的赤血軍士?”
“至今未聽到有一人傷亡。”
“你不覺的奇怪么,為什么那么多人死了,偏偏無儀的士兵沒受到一點傷害;第二那白蛇雖然瘋狂可并未出陵武山脈,它若是要復(fù)仇天下人,下山入城殺的豈不痛快。”
“那世伯的意思是?”嬴無盡問道。
“意思很明確,白蛇雖憤怒但是還是理智,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它不愿意與我們?yōu)閿常蛘哒f它身后的勢力在限制它與我們?yōu)閿场H缃袼鲋轮皇菫榱私o玉霜白蛇復(fù)仇。”
“即是如此,那它背后的邀月屬地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想與我們?yōu)閿常趾尾恢浦惯@場風(fēng)波?”
“他或許是在等我們的答復(fù),等一個為何傷他人的理由。而這事還得你們出馬,因為他們可能還有其它要求。”
嬴無盡想了片刻道:“那妖月屬地詭異,只能是平民或者絕世高手才能進入,我若是去了只怕有命進沒命出啊!”
“這才是根本,我猜想他們應(yīng)該就是在等一個能進入的人,而現(xiàn)下就有那么一個人。”
“誰?”
“嬴家的前輩啊,他不是正在帝國內(nèi)嗎?而且這個時機除了等他我實在想不到還能是誰。”
“世伯,震疆兄容我想想,你們先回去吧”
“吾皇萬歲萬萬歲”兩人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畢竟在外人眼里幾人還是君臣關(guān)系。而后將椅子放回原位后離開。
嬴無盡想了片刻輕聲叫到“影子”
隨后從屏風(fēng)后走出一個人來,黑衣黑褲黑面巾,真像一個影子一樣。而且屏風(fēng)透明不知道此人究竟是從何而來。
來人跪下,嬴無盡又是道:“我要出去片刻,你在這看著。”
來人點頭,而后解下面巾長褲,外衣,竟然與嬴無盡一模一樣,無論是長相還是身高,乃至骨骼都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坐在了正中那張龍椅上,嬴無盡卻是拿著夜行服躲在了屏風(fēng)后。
“來人,準備用膳。”影子發(fā)號施令如同嬴無盡一樣臉上盡是冷漠,屬于帝皇的無情,讓人不敢揣測,主要還是聲音也是絲毫不差。
一群太監(jiān),宮女涌入伺候著。
而嬴無盡趁著這個空隙飄身離開,他本就是個武者而且實力不俗。
一路前行,因為無比熟悉宮中的安保,躲在眾多巡邏的衛(wèi)兵徑直來到后花園。見四周無人在一塊巨大的假山上有規(guī)律的敲了幾下,那巨石裂開里面皆有一個石階,瞧里面漆黑一片,便知曉這是一處暗道而且極長。
嬴無盡走進暗道,那巨石無聲無息間地閉合不留一絲痕跡,而影子卻是在御書房中大吃大喝,無人知曉秦帝嬴無盡已經(jīng)出了皇宮。
一路前行直到一個時辰之后,嬴無盡才走出暗道,出口竟在深山之中。而后他又是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附近的一座小城池,走進了一個不大的客棧。
“嘟嘟嘟”敲門聲響起,嬴無盡站在門外,等待著屋內(nèi)人的答復(fù)。
“門沒鎖自己進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
嬴無盡推門進入其中,屋內(nèi)簡單到了極致,只有一張木床,一個梳妝臺還有一個凳子,連張像樣的桌子都不曾有。
一個男子坐在凳子上眼睛看著窗外的山景。
嬴無盡立在一處也不敢坐下,這男子看上去雖然與他差不多年齡,輩分卻是高的離譜,是他的叔祖。
“你來了?”簡單的問話頭依舊沒轉(zhuǎn)。
“叔祖!”嬴無盡彎腰行禮恭恭敬敬地叫到。
“此次前來所謂何事?”沒有一縷情感好似極為高冷的人。
嬴無盡知曉自己師祖的性格,不是沉默寡言之人,若是對上熟人還很健談,只是自己是個晚輩,而且實力不濟,他有自己的眼界。
“叔祖,此次白蛇之事鬧的沸沸揚揚,涉及到了諸多的門派,更是有未知勢力在暗中挑撥,若是不妥善處理,我怕會危及我族地位。”
“你沒轍了?”
“方法自然有,只是妖月的態(tài)度太讓人費解,我不敢輕易做決定怕牽扯到家族,思索再三只能前來求助!”
“我知道了,這幾日我會去妖月森林走上一遭探探他們的態(tài)度。”“若是沒其它事你就回去吧,影子畢竟只是影子代替不了你的位置,帝國還需要你。”
許久沒聽見嬴無盡離去的動靜,他總算是轉(zhuǎn)過身來。
這是一個極為普通的男子,身上沒有一處特別,屬于上一刻記住下一刻融入人海便尋不到的人。只有嬴無盡知曉他的身份和厲害之處,自然不敢小覷。
“你還有什么事,直說吧!”
“叔祖我想問問,我父親母親他們還好嗎?”
聽到他的話男子明顯的軟了態(tài)度,因為知曉他自小就離開了家族,離開了父母。柔聲道:“孩子啊,你父母他們都好你不必擔心,你再堅持些時日,等你的任務(wù)完成了自然能回到族中與他們相見,到時候還能得到嘉獎沐浴圣池中。”
聽到自己父母還好他的也是嘆了一口氣,三十年了,他們的模樣也是記不清了腦中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不過圣池的誘惑還是大,一看叔祖的容貌就能知曉效果,相信自己的父母也是如此吧。
只是這堅持究竟還要多久,他不知只能問。
“等到你的繼承者被確立!你就圓滿功成了。”
嬴無盡拜別叔祖,而后原路返回,一路上也是思緒萬千。
他雖是一國之帝卻并非表明那般風(fēng)光無限,他只是一個傀儡,真正發(fā)號施令的還是他背后的家族。他能處理的也只不過是些不疼不癢的小事,甚至沒有錢歸林權(quán)利大,這也是先前在皇宮時為何那般態(tài)度的原因,因為他惹不起家族的伙伴。
“父親母親,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我的模樣?”嬴無盡喃喃自語后,是無盡的感傷。一個四五歲的孩童便要離開父母的懷抱,面對無數(shù)的陌生人,還要學(xué)會偽裝,戴上面具為人所控制。孤獨無人可說,心傷則無哭訴對象,這光彩背后的孤寂也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真正知曉。
‘家族這種東西真的好嗎?’他腦中又一次浮現(xiàn)這個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的想法。“還是回去吧,師祖說的對那朝堂之上還缺一個人,僅僅是一個人而已。”
......
御書房中影子正在批閱奏折,通通只有幾個字‘孤知道了。’連嬴無盡都不能左右的天下大事他又能如何,不過是做做樣子b罷了。
突然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響,他放下筆大聲道:“時辰不早了,你等下去吧,孤要休息片刻。”
眾服侍的太監(jiān)宮女離去,帶上門之際嬴無盡走了進來。
影子從龍椅上走下,接過嬴無盡脫下的夜行服就要離去,被其叫住“影子你且等等,孤……我有話問你。”
影子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讓嬴無盡只感覺像是照鏡子一樣。
“陛下……你有何事?”影子聽到了嬴無盡自稱的改變,也是做出了調(diào)整。
“你還是用你原來的聲音吧,此時此刻沒有外人,也不需要偽裝了。”
“影子便是影子,我得跟隨你的腳步做到與你一模一樣哪怕只是聲音,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存在的意義。”
“唉……”嬴無盡一聲嘆息不知道是嘆息影子的古板乏味,還是其它。
之后便是看著影子也不說話,像是省視自己一樣。
足足一柱香后他才開口“今日有些話問你,希望你實話實說,當然這不是命令你可以選擇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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