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瞬間換了副表情,也像換了個人一般,雙手背負已經(jīng)沒有了動手的跡象。“你父親可好?”也是猶豫了半天才問出這一句一直想問的話。
江海聽到他再一次提及父親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那般激動,可還是皺了皺眉道“父親安好,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十足的田園生活。”
江海使了些小心眼,目的就是告訴老者,我父親現(xiàn)在很好,不要去打擾。
也不知道老者聽明白沒有,頭微微揚起看著藍天之上幾朵潔白的云,意味深長地小聲說道:“或許他是真的喜歡那般生活。”
“前輩真的打算去尋我父?”
“一開始是打算去的,不過見到了你這想法有些動搖,現(xiàn)在是或許去有或許不去。”眼見江海還有擔心之色又道:“小家伙,我與你父的關系,正如你同他的關系,你認為我會傷害他?不過你這神情動作是真的讓我很是開心。”
‘與我同父親的關系?’江海心中盡是疑惑,這人除了是教導過父親,而且還可能是師父一類的角色,因為兩人的面貌還是有差距的,顯然不是父子關系。難怪先前此人說比自己還要了解父親,說實在的父親以前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真心不是很了解。
只是通過諸多的信息了解到父親有著無比輝煌的過去,直到前幾日才徹底了解江濤不過是個化名,真實身份乃是一代殺神。出手百次,只有一次失敗,而對方正是當今武林的泰山北斗,紫陽真人,但這也足以說明他實力的強悍之處。這些都是江海兩人前在天機閣中所得到的信息,當然依舊是分文不取,這也讓江海很是疑惑。
等了許久也沒見江海開口,問天蒼知道他在思索也不打擾,直等他雙眼有神才開口“孩子,卸去你的偽裝,我想好好看看你。”
沒有笑臉也沒有太多表情,連稱呼也是變了,雖是不明白他內(nèi)心所想但是能感受到真摯的情感,‘這只是一個老者對晚輩的請求。’江海心想著。
而后也沒猶豫,真氣轉(zhuǎn)動手也在臉上一陣動作,撕下那貼上的疤痕,他原本的樣貌得以顯現(xiàn)。這是一個翩翩少年郎,臉頰消瘦已不是當年那個嬰兒肥的江海,長發(fā)飄飄,雙眼有神且堅毅……
當江海的偽裝徹底卸下之時,老者身體明顫抖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眼神變幻慢慢走向江海。伸出右手有些顫巍巍的摸著他的額頭,自上而下到達臉頰最后到下顎,速度慢的厲害,好似撫摸最心愛之物。
若是平日即便是玩的最好的兄弟,例如文輝,李江之流也不曾這般親密的動作,然而江海準許了。全因他眼神中的柔情沒有一絲做作,這才是一個老者該有的慈愛,也正是如此江海沒有反抗,連戒備之心也是放下。
老者的手比同齡人要粗卻也脫離不了干瘦的范疇,有些冰冷不似常人那般溫熱,應該是與他修煉的功法有莫大關系。而老者眼中所看到的不僅僅是江海,還有那個小時候經(jīng)常笑的小九,兩者之間有太多相似,但也不是完全一樣,眼神同樣是堅毅無比,江海卻是更甚,足以看出他所追求的也大。
撫摸了半刻老者才松開手,面帶微笑道:“想起了你父親小時候走了神,我的目的已是達到了,之后就會離開過幾日去看看你父親。”
江海一聽立馬變色,心想著‘我都出賣了se相了,你怎么還在惦記我父親?’正在開口卻給老人搶先,他也是看到了江海的異樣。
“放心吧,我只是去看看這已是消失了十幾年的孩子,他如果肯隨我離去自是最好,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會強求。看到你我心喜的很,原本打算傳你些技藝,可是又發(fā)現(xiàn)你這小子身上的秘密多的離譜,有些連我都不能看透。”“也罷,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咱們就此別過他日有緣自能相見。”
說完一步踏出,身影一分為二成了兩道幻影,正是先前施展的步法。兩道幻影分開向著兩處奔去,下一刻在兩丈外的空中相會,老者的身形出現(xiàn),下一刻又是分開,向著外側(cè)奔去,這一次的融合江海并未看到,給那高大的樹木所遮擋。
他這才想起來還未問老者的姓名,于是大聲喊到:“前輩,前輩您還未道出名諱。”
“問……天……蒼”老者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江海耳中,被其聽到。“問天蒼?連蒼天都敢問?好生霸道的名字!”
眼見老者離開,此地又是鬧出了這么大動靜,只怕城衛(wèi)正在趕來的路上,江海也只能快速離開。路上卻是回味著今日的一切,收獲不小,父親的過去是徹底了解了,而父親的師父也給了自己不小的指點。至于他所說的話江海選擇了全信,這么一個實力強大的人會對自己撒謊?而且他眼中那真摯的情感是任何戲子都不能演出的,因為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如同父母給你的愛一樣,都是無價且不含一絲欺騙的。
回到客棧剛剛躺在床上時,敲門聲傳來司馬蘭推門而入徑直坐在了椅子上,他也是看出江海與平日不一樣,于是問道:“那老人給你送回家了?”
知道她是好意只能答到:“是送回家了,老人家嘛總有些煩人的,所謂老小老小,并不是沒有道理的,身為大好青年的我只能忍著痛苦才將他送回。”
原本極好的事可是從江海嘴里吐出,司馬蘭立馬以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以你的腳力要這么久?”
那眼光讓江海有些不敢對視,也是知曉他不僅是懷疑自己的人品,也在懷疑這件事。頭扭向一旁看著窗外,道:“那老人別看那副模樣,其實是個不錯的人,還教會了我不少東西,可是時間不多我就謝絕了他留我吃飯的好意匆匆趕回。”
原以為她會繼續(xù)追問哪知只是回答了一句“哦!”
一時間場面有些冷清,看的出來司馬蘭還有話要說,畢竟明日就要回學院,到時候她是冰山美人,江海是高高在上的執(zhí)法者,定不會有太多交集。即便是有也不會這般無所顧忌的交談,當然只是在她心中的無所顧忌,江海一直就有顧忌。
江海想著問天蒼的行事,對他的身份猜想著,隨即想到以司馬蘭的家世應該能知道他的身份于是說到“姐姐,問你件事。”
“什么事?等等你叫我什么?!”司馬蘭突然瞪大了雙眼看著江海,因為這稱呼太過敏感,已經(jīng)牽動了她心中那根弦。
江海暗叫不好,一時間的失神竟然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姐姐,以她的反應來看,這稱呼只有兩人叫過。她如此激動定是猜想自己就是江海,只能裝作一臉平靜到:“我叫你什么?沒有叫,只是語氣詞,桀桀”同時配上詭異的叫聲。
如此牽強的解釋,江海自己都有些不信,只能祈求她不深入詢問,只見司馬蘭眼神中泛著精光,看著江海半天不眨眼,眉頭不時聳動,像是在深思熟慮中。
‘不是吧?她真的咬著不放了,這可如何是好?’
看了半天司馬蘭才移開目光也是看向遠處,只能說江海演技實在了得,謊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眼睛也是看著她,好似自己真的沒說謊一樣,正是這眼神讓她有些相信了,‘莫不是我真的聽錯了?’
隨即問到“你究竟想問什么?”
江海偷偷吐了口氣道:“你可知道問天蒼這個人,問題的問,蒼天反過來讀。”
“你怎么知道這個人的?”
江海聽后心喜,知曉她知道此人,于是回答到“也只是聽人一說起了興趣。”
“問天蒼乃是前閻羅殿殿主,與往生殿殿主合稱修羅雙煞,名副其實的殺圣。相傳一生未失過手,在四十年前威望達到巔峰,是聞名皆懼聽號則避,無人見過真面目。只是不知為何三十年前突然失去了音信,連同閻羅殿也是銷聲匿跡。”
“再出現(xiàn)之時,已是十一人的師父,據(jù)說十年前紫陽真人遇刺之事便是他弟子所為。其間也不曾有任何消息傳出,有傳言已是死在突破路上,你又是從何處聽說此人的?”
‘何處聽說此人?難不成我還和你說見過他,還被他各種數(shù)落?’嘴里答著:“不久前在人談話中,說什么五珠散人逃脫,已是引的隱世許久的問天蒼出手。”
“不可能,那五珠散人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江湖后輩,問天蒼雖是殺手可也是成名許久之人,不說是否還活著,即便是現(xiàn)閻羅殿主請他出手,就是他的名望也不會答應。”司馬蘭連忙解釋到。
“對了,你收拾的如何?明日一早我們就要離開了,學院的藏書閣開啟那可是頭等大事。”江海連忙岔開話題,想知道的已經(jīng)知道,再者先前的尷尬不想她再談起。
“早已收拾妥當,隨時可以出發(fā)。”雖是這般回答,眼神卻是一直看著江海,這模樣似乎還在糾結,江海是無比的頭痛,只能下了逐客令。“司馬姑娘,我有些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司馬蘭三步一回頭地離開,是疑惑也有不舍。
房門關閉前的剎那江海嘆了一口氣,不曾想被還未徹底離開的司馬蘭看到,‘別讓我抓住你的破綻,我會當面撕下你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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