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中的正是問天蒼,與江海一別之后雖是說要尋找江海之父,實際上是兜兜轉轉游玩一般的等到了現在,也并非是不知道江村是在何方,他也聽到三年前之事,知曉是那位老前輩在守護那方凈土。
世人都怕問天蒼這個名字,但是他也有懼怕的人這酒瘋道人就是其一,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選擇乘車而非步行或者飛。即是要去往他所庇護之地,就必要打擾到酒瘋道人,晚輩的禮節要做到,也想看看小九所選擇歸隱的地方,以常人的方式感受他的想法。
接近目的時,馬車的行駛速度明顯在減慢,是車夫在猶豫該不該繼續前行,正如他先前說的那般,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完成自己的職責。隔著老遠便能看到山的這一邊,另一側正是恒水河緩緩流淌,好似這里生活的主旋律。三三兩兩的木質建筑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早已是成灰褐色調,不時間有鳥雀緩緩飛過。
目光所至也只是如此,更多的還是給遮擋住了,除此以外還有一股極為龐大的氣息,雖是迎面而來卻沒有半點攻擊性,這只是一個警示,見車夫一臉嚴肅他也感受到了,只是沒自己這般明顯。威壓是隨來人實力的強弱而改變的,只是一處陣法便震撼到了問天蒼,心里只想道:‘這前輩果然是厲害的緊,不是我能抗衡的。’
隨即掀開車簾道:“小兄弟就在這停下吧,前方你進不去。”
“可是……離那村子還有兩里地。”
“停吧,這是一處結界,除非里面那老神仙同意要不然難以進去,當然你可以隨意進去而我不行。”
聽到老者奇怪的話語,車夫還是選擇了停車,然后見到老者身形一閃已是在百米之外,幾次閃身后人已經到在通往江村的那條小道岔口前停止了身形。
如此身法驚為天人只看的車夫睜大了雙眼,盡是不敢相信。
他伸出手來在空中一陣探尋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終是碰到了手掌張開雙眼也隨之閉上,好似在感受什么一樣。睜開眼作出輕輕叩門狀,還真給他敲出了聲響“嘟嘟……嘟嘟。”
隨后問天蒼收回雙手,已是感覺出了這禁制的可怕,與嬴虛驚不一樣的是他沒有太多的嘗試,一敲一叩之間探出此陣會雖外力的增長而加大威勢,這也就是先前人被扔出來的原因。
‘外力不可破也!’
于是乎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那看似開闊實則層層禁制阻擋的山野喊到:“老前輩,天蒼求見,還請收了這陣法。”
如今正是休漁期,江村的老老少少都閑在家中等待潮漲。那聲音回蕩在村中只是無人聽見,即便是江濤也不曾感覺到,這也是問天蒼厲害之處。
廟里還是保持著那破爛的模樣,好似隨時會崩塌,可就是這副模樣已經持續了不知多少年月。無頭的神像下有一堆稻草堆,此刻動了一下,酒瘋道人從草堆中露出頭來,一臉的酒紅哈欠連天。
露出不滿的表情開口道:“你個喪門星,嚎什么?老道我還沒死!”聲音不大卻是傳到了幾里外的問天蒼耳中,而且沿途無人聽見。問天蒼只覺的耳膜在震動,好似要聾了一般,只得咬牙堅持,兩人算是舊識有過交集,所以他深知酒瘋道人的習性,而后朗聲到
“如有唐突之處還請前輩見諒,不過也是無奈,不敢硬闖您這結界陣法,只得如此。”
“行了,廢話少說,你這劊子手不在你的老窩呆著,跑我這里做甚?”
問天蒼也曾打聽過,莫九就在此村中而且娶妻生子已有十年,以酒瘋道人的修為會不知道他的存在?自己來的目的他絕對也是知曉,如今這么問就是想要保護自己的弟子外加義子。若是他人問天蒼早就大罵而后動手了,只是對于此人他連想法都不敢有。
只能無奈道:“十幾年了,我那第九子如今都有了孩子,上次一見勾起心中思念,聽聞他就在此村中所以來看看,還望前輩成全。”
“希望我成全?你這意思是我藏了你的第九子?嗯?!”
最后鼻音好似雷霆之怒,讓問天蒼的身體不住顫抖,連忙解釋到:“晚輩不敢,只不過您在這山中,他也剛好在這罷了。”
“你那義子是在江湖中丟失的,應當去江湖中尋找,這里沒什么莫九莫十的,有的只是純樸友善的村民,我看你是找錯了地方,你還是原路返回吧。”
“前輩,我知曉你的意思。此次前來不過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以他孩子爺爺的身份前來。不會打擾他人,更不會違背他人意愿強行帶走你的村民。”
“希望你記得你所說的話!”酒瘋道人的聲音消失,氣息也是不見,他灌了一口酒便躺在了草堆中。
問天蒼感受到那無形的結界消失,只得對著破廟當年拱手彎腰算是行禮了。而后右手一揮,一錠銀子飛向車夫,他的聲音傳來“謝謝小兄弟帶路,這是打賞你且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車夫接過錢,連聲道謝,只是不見了老者的身影,只看到他先前所在位置的那堆枯草偏向了一旁正指向江村的位置。
……
安靜的江村純樸的人,或坐在樹下納涼手中拿著一把蒲扇,與周圍人交談著;或是直接在自家菜地忙著;而眾多婦女則是縫補的縫補,織網的織網,難得的閑暇難得的團聚,因為每一次進山,出海都是冒著生命的危險。村中并無青年,有的只是半大的孩童,奶聲奶氣走路都是極難,這是希望也是傳承,太過艱辛的環境導致青少年的出走,村中長輩雖是萬分不愿意,可抬頭看山看海也就咬牙咽淚的送走就自家孩子。
問天蒼遵守先前的約定以極快的身法穿行在村中,做到不打擾每一個人,同時也在感受與村外世界不一樣的環境與氛圍,這也是他耽誤了幾日四處走動的一個原因。行走之時在村中那顆梧桐樹上停下,因為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了。
樹下一個剛剛學會爬行的小家伙,虎頭虎臉的模樣不甚可愛,在地上爬行不時發出‘嚶嚶’之聲,不知道是在說著什么,亦或者是叫喚父母,也可能是對與陌生世界的無限歡喜從而歡笑,只是笑不穿。
除了那小家伙之外還有幾人在閑聊,一個婦人不時看著自己的孩子,孩子跌倒也是不顧任由他跌倒再爬起,眼中是關愛與心疼,不過更多的還是堅決。這是磨礪,對他也是對自己的磨礪。
“劉嫂嫂你這小家伙淘氣啊,以后也一定是個生龍活虎的漢子。”一個壯年見小家伙跌倒又爬起,笑著說到。
“生龍活虎就算了,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以后不用像我們一樣。”
“這是一定的,一代更比一代強嘛!”
……
簡短的駐足也是問蒼天看到了許多,親情,友愛,和善,真誠……最主要的還是他們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的甜,發自內心的喜悅。縱使條件艱辛,沒有金銀沒有太多的物質基礎,但是平靜,而這讓他銘記也感受著。
“或許小九喜歡的就是這樣吧。”問天蒼離去不帶一點動靜,自語也是無人能聽到,只有一片梧桐葉悄然落下,剛好落在那小家伙的頭上。他吃力的伸出小手,抓了半天,嘴里“嚶嚶”說著,好似夠不著而生氣,引的四周人一片笑聲。
“哈哈……哈哈。”
問天蒼并不知道莫九具體居住在何處,也沒開啟神識,只是憑借感覺四處找著。
最為偏遠的一座建筑,風格并不突出,只是有一種極為溫馨的感覺,與其它屋不一樣,此時有了一股炊煙,不是吃飯時卻升起了火,細一聞有陣陣肉香味,應當是熏制肉干。
問天蒼知道自己要找的的人就在這屋中,只是感覺而已。悄悄靠近聽到了談話聲,一男一女男聲無比熟悉,雖是隔了十幾年,到他知道,這就是自己的第九個義子莫九。
“夫君,這究竟是什么肉,都熏了三天了怎么還是這般鮮紅,你看著這血水還在滴落。”
“這是魔血紫麋,別說才三天,可能三月都難變色熏干,你還是別著急,我們這入冬的儲糧也是夠了,不急這一時半會。”
“哦”
女子的聲音斷了,可能是去忙碌,從語氣中可以聽出她壓根就不知道這魔血紫麋是何物,那是五階無限接近六階的魔獸,相當于人類神之境的存在,單打獨斗神之境還打不過。從先前的村民就能看出,都只是些會使力氣的人,那么這紫麋就是小九一人殺死的,十幾年未見他,實力不但沒有退步而且還有提升,一時間心里很是高興。
而稍稍的疏忽,自身的氣息便沒有控制住外露了些。連忙收斂氣息,可還是晚了些。
正在喝茶的江濤突然感覺到了寒意,是無盡殺戮中的陰冷,一時間神識開啟向著問天蒼所在的位置看去。
這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須發皆白鬢角如爽,正笑呵呵地看著自己。‘是他!!’
“啪!”茶杯落地碎裂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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