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切依舊,一大早開門的不是文桂花而是譚政道,而且此刻天還未亮。
看的出來他的精神極好,已經不是第二日那樣疲憊發生了大事還不知道,還在被褥中大睡的模樣。
‘看來他身體得到自己的改造適應得很快,而且與那古經完美的融合了。’如此一來懸了一夜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只等最后的一半也徹底放下。
他此次出門并沒有叫喚江海,而是學著這幾日江海所吩咐的那般盤坐著,下一刻就是完全入定了,江海稍稍放開神識去查看,看到的是一片的赤色,這就意味著他已經完全踏入了初級劍士,可喜可賀。正當江海收起神識之時,發現這小家伙的眼皮竟然動了下,這是本能的反應是因為感受了自己的存在?
意味著他只是初級劍士就已經開啟了神識?!
江海是吃驚的不行,這還是一個人么?為何他天賦如此驚人,自己都不曾辦到的事他已經辦到了?
下一刻他看到的小家伙嘴唇的張合,不用去聽也知道他是在念動靜字訣,因為被打擾了所以需要靜心,所以他真的開啟了神識!
人比人果然能氣死人,江海一直認為天賦這東西是有極限的如同功法一樣,如今的所見所聞已經超出他的意料,如此的可能性只有幾種:一,譚家祖上出現過絕強之人,所以他的血脈中蘊含著特殊的力量,而到了政道身上復蘇了,因為他父親母親極為普通。
二,因為自己真氣的洗禮所以蛻變,江海的血液可是極為特殊的,一些邪惡之物可輕松破開防御,例如那趙子杰一般。
三,他有過特殊的機遇,而且這是隱藏的,直到遇到了自己的真氣而復蘇,因為先前為他洗禮之時不曾感覺到他的特殊。
究竟是何只能等待夜間來揭曉,原以為會是極為平靜的一天想不到還是發生了些事,又一群人打破了平靜的山村,而此次前來之人并不是秦家之人,那領頭之人竟然是楊家錢莊的掌柜,除了他之外后方是一列列馬車,看車輪便知道拉的是重物。
在一番解釋之后一行人開始搬東西,原來是為政道母子來重新翻修房子的,如此江海也并沒有出面,知曉一定是這掌柜自己的主意,定是了解了事情的經過,特來幫助這一家子的,就當是再欠了楊家一個人情。
楊家辦事效率極高,一日便是完成翻修,縫縫補補之間將這破舊的房子裝扮成村中最為靚麗的一道風景,除此之外又是搭建了兩間屋,如此一來算是三間了。
文桂花雖是沒有說話了眼神中的高興也遮掩不住的,誰人不想要過的好?
夜里政道準時來到屋外江海也準時出現,第一件事便是將政道的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很是協調的一副身體,所以他壓根就沒事所以他為何如此天賦只能是開口問。
“政道我問你,你小時候是不是遇到過什么特別的事?”
“什么特別的事?”譚政道是一臉的疑惑,然后是偏斜著小腦袋做出思考的姿態。
“就是與平時不一樣的東西,或者是現象。”
“有,我記得我有一次生病,我娘給我熬的藥,那藥很苦很苦!”說著說著竟是吐出了舌頭,那模樣好似還在回憶那種苦味。
江海卻是搖頭看來自己想錯了,這世間哪有不苦的草藥。
見江海搖頭譚政道以為自己說的話小哥哥不相信,急忙拉著江海的手搖晃道:“是真的苦,我小時候多病次次都是我娘熬藥給我吃,可沒有哪一次那么苦讓我三天不能動,當時我看到我娘都哭了,我很想站起來可就是站不起來,身上很熱,很疼……”
聽到這里江海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連忙問到:“很熱,很疼?還有沒有其它的感覺?”
“有,我娘給我加被子捂著我的時候又很冷,整整三天,之后我就能站起來了,而且再也沒生過病。”
江海終于是明白了,為何譚政道會這么特別因為他真的有過機遇,想來是文桂花熬藥之時誤把某種神性的藥當做普通藥熬了,所以才會冷熱交替,只不過那藥的藥性極強也間接的改善了小家伙的體質,所以才會如此的特別。
一時間江海心中盡是疼愛,但凡那種藥材必定要搭配其它藥材中和,要不然藥性極強,可一個婦人如何懂的中和,小家伙雖是說的平靜當時一定是受了極大的苦,一個堅強的孩子,所以才有了現在的變化,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道理又一次體現了。
“小家伙,記住我幾日跟你說的話,你是一個男人,要靠自己來守護這個家,像你父親一樣頂天立地,記住你父親名叫譚峰。”
“小哥哥要走了?”小家伙雖然小可也聽懂了江海話語外的意思,一瞬間便是有些不高興了,雙眼之間盡是水汽,淚珠兒即將落下。
“我剛剛才說讓你像你父親一樣頂天立地你現在就哭鼻子了,如何成為你父親一樣的男人,如何讓我幾年后收你為徒?”
“小……”那哥哥二字還沒叫出便給他咽了回去,他是一個堅強懂事的孩子。“三年之后一定要來找我啊!”
“好的!”江海也不敢多言了,他已經被這小家伙感動的不行,這一刻他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更不是幾語喝退天下人的江海,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幾日以來的情感在波動。
“逐日!”
下一刻逐日落地,盯著眼睛看著譚政道,小家伙很是害怕身體在哆嗦不過又在瞬間挺直了腰,因為小哥哥就在身邊,因為要像父親一樣頂天立地。
江海不敢回頭踏上了逐日的后背,一拍,逐日便是展翅高飛了,極快便沒了蹤影。
小家伙壓制的情感這一瞬間爆發開來了,不論他如何堅強如何懂事,他也不過是四歲,淚水已經是滑落了一滴,而且后方是囤積了許多即將全部跟隨而出。
“不要哭,你答應過我的知道么?!”江海的聲音傳入了譚政道的耳中。
小家伙立馬擦汗了眼淚,“我不會哭的,我一定會的等你回來收我為徒,一定會像父親一樣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這話江海已經聽不到了,因為他也是個男人,男人就該是決絕的,因為男人要面對的更多。
譚政道看著星空并不知道江海去了何處,而這時一雙大手按住了他的腦袋,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按頭殺’。
“小哥哥已經走了!”政道并沒有回頭卻知道是自己的母親在身后。
“政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應該叫他師父。”
“師父,我等你。”
第四日,一大早江海便是來到了天機閣,原以為他會是第一人,沒想到閣門已經大開而旁邊還貼出了告示,上方只有幾個字‘今日不營業,有需求請改日。’
顯然是有大人物來了,或許就是為自己解除疑惑之人,不過江海卻是疑惑了,一般的大人物哪會如此的準時而且是這么早,謝絕一切只為等待自己?
一切只等進入一探究竟。
“客官總算來了,里邊請,那位大人已經等待多時了。”
果然是在等自己,而且或許已經等待了許久,因為屋中有一股熱氣,說明內屋的門自昨夜就沒曾打開過,那人自昨夜就在等著自己。
如此特別之人江海也渴望與他一見。
等來了該來之人,那掌柜便將閣門直接關閉了,果真是謝絕了所有的賓客。
剛剛進入內屋江海便是聞到了香氣,而這香氣分為兩股,一者是酒香,一者則好似胭脂水粉的味道,但又與在大街上聞到的那種女性所涂抹的不一樣,里邊應該是一個公子,而且是特別愛干凈的公子。
這是江海第一猜想,而且他實力應該不差知曉了自己已經到來,已是準備好了酒菜,而這酒顯然是有了一定年份的花雕。
“公子,我家大人就在里邊,您進去吧,我就先行告退了。”掌柜施禮之后便是離開了。
只留下一臉茫然的江海,顯然這是待客之道,可問題自己與天機閣也就兩次交集而且還是包括了這一次,里邊的人是誰?
熟人么?僅僅是靠聞靠判斷無法知曉這是何人,但是能肯定里邊之人一定對自己沒有惡意。
“怎么,堂堂的江海,江魔王你也懼怕這天機閣這一扇門?進來吧,我等你許久了。”
門內傳出一個聲音,這聲音談不上很熟,但是自己絕對在何處聽到過,只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在何處聽到過,所以也就無法想起此人是誰。不過可以肯定一點此人的年歲真的不大,因為不含滄桑
“哈哈,公子說笑了,我只不過在想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我有一種熟悉感。”
“哈哈,也許就是熟人也不一定呢,所以你還是進來一敘吧。”
這一次江海并沒有接話,而是以行動做了回答,極為平靜地推開門,縱使是龍潭虎穴也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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