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那一日。
臨街前蘇瑾珩問知夏:“我要不要也包個紅包給新人?”
知夏想了想,搖頭:“不用了吧。”收到喜帖的人是她,用她的名義包就行了,他是陪著她一同去的,不是正式宴請的賓客,單獨包紅包似乎不合禮儀。
蘇瑾珩就“哦”了一聲。
知夏又想了想,說:“要不在我準備好的紅包里添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也算是你對新人的祝福。”
這好像也是一種習慣的做法。像他們家,去赴的喜宴如果名帖上只寫了葉爹或葉媽的名字,他們一起出席的話紅包上也會添上另一個的名字的。
所以她跟蘇瑾珩這一次應該也可以借鑒這種做法。怎么說呢,好像添上了他的名字的話,的確給人的感覺就比較不像是跟著過去蹭吃的了……
“好啊。”蘇瑾珩這才慢慢地笑了。
所以這位口口聲聲說想跟著去蹭飯的,心里果然還是在些介意的啊。
知夏看著蘇瑾珩的樣子,心里不知怎么就冒出了一句詩句來多情自古空余恨……下一句是什么來著?
如果蘇瑾珩同行,那就不用去搭乘公交車了。出發時由蘇瑾珩開著他那輛顏色低調內斂車型卻一點都不低調內斂的藏青色大路虎,去佳昊接蘇牧野。
蘇牧野先前接到知夏的電話說讓他不用過去長青了,她會過來接上他的時候心里還半喜半憂來著,結果在看到停在面前的路虎副駕上坐著的葉知夏以及開車的人是蘇瑾珩后,那一半喜馬上pia一下飛了。
“蘇學兄剛好也有事到城北去辦嗎?”在知夏的催促下回過神來上車后,坐在后座的蘇牧野還帶著幾分僥幸心理試探地問。
蘇牧野當然是認得蘇瑾珩的。
雖然蘇瑾珩高他一屆,人也比較高冷,在學校時他們沒有什么接觸的機會。
但是高中三年,他親眼目睹了兩年,后面一年也從老師以及同學的嘴里聽到過無數關于這位風云人物的傳說。
而且他更沒有忘記年初同學聚會時蘇妍才提起過這位來著。
蘇瑾珩從后視鏡上看了眼對方,嘴依然抿著,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知夏就替他解釋:“蘇學兄也是和我們一起去參加婚宴的。”
“蘇學兄也接到了喜帖?”蘇牧野瞅著葉知夏,怎么那天沒有聽你提起?
一對新人肯定也跟他一樣認得蘇瑾珩他是肯定的,但是蘇牧野也知道,蘇瑾珩這人跟他們這些低年級的是沒有什么交集的,更何況……
自從畢業之后這一位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蘇牧野跟藍文斌熟得都到稱兄道弟的地步了,他可以確定藍文斌跟蘇瑾珩沒有交集。于是,是那位新娘請了蘇瑾珩?
蘇瑾珩看了知夏一眼,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
唉……知夏暗嘆了一口氣,這即將眼睜睜看著心儀的姑娘嫁給別人的滋味一定是很不好受的,這才到哪就已經難受成這樣了……
要不還是勸他別去了?但是早死早超生啊!逃避不是好的方法,而且看他那執拗的樣子也不像是能聽得進勸的。
知夏只好繼續充當解說的角色:“不是。蘇學兄是陪我一起去的。”這話聽起來怎么似乎怪怪的。
為什么讓他陪你去?他用什么身份陪你去?蘇牧野差一點就追問了出來,但是看了看蘇瑾珩那張清俊淡漠的臉,還是閉嘴了。等他沒在場的時候再找機會問吧。
但是心里還是有無數的疑問在翻騰,這些疑問最后都匯成了一個問題
難道說春節聚會時葉知夏并不是在敷衍李修遠,而是她真的曾對蘇瑾珩有過暗慕之心,然后,現在終于讓她如愿以償了?
蘇瑾珩的車開得極穩,蘇牧野只覺得自己剛閉目養神了一會,就感覺到車子緩緩停了下來,然后知夏提醒他:“蘇牧野,醒醒……到了。”
她叫他或其他人都是習慣直呼全名的,然而對蘇瑾珩卻是一口一聲“蘇學兄”。
雖說他自己也是叫人蘇學兄吧,但是這三個字從葉知夏的口中說出來,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同的意味似的,表面疏離實質上有一種難言的親昵,聽著讓人心里不舒服。
下車時蘇牧野留了神,發現葉知夏跟蘇瑾珩也沒有很親密的動作。
她也不像一般的女孩那樣等著自家男朋友給自己開車門什么的,瀟瀟灑灑地開門下車,然后就站在一旁等著蘇瑾珩把車鎖好,雖然是并肩同行,但是也沒有牽或挽著手。
是實際上這倆人并沒有相戀,還是他們在照顧單身狗的感受?但是有熱戀中的人能控制得住不發狗糧的么?就算刻意控制,也會有不經意的時候吧?
這么一想,蘇牧野的心里就松快了一些。
機會還是有的。
擺宴所選的酒樓有個寓意極好的名字,叫做“龍鳳呈祥酒家”,就沖著這個名字,平時一定有很多新人把喜宴的地點選在這里。
知夏三人乘著電梯到了六樓,剛出門就見到了一幅1:15真人高的易拉寶彩照圖片立在顯眼的位置上,一對新人正沖著從電梯里出來的賓客露出幸福的微笑。
照片的后面,酒樓門口的右側,是一排鋪著大紅色綢子的長桌,桌后坐著三四個人,桌前也站著五六個,胸前都戴著紅色的絹花。其中有一個見到知夏他們后就快步迎了上來:“三位是來參加藍莫聯姻婚宴的吧?”
知夏愣了愣,新娘是姓莫的嗎?她怎么記得藍文斌的女朋友好像是姓陳來著……然后旁邊的蘇牧野已經點頭了:“是的。”
知夏“……”是她記錯了還是中途換人了?
于是接下來三人便被這位應該是酒樓為喜宴安排的迎賓姑娘給帶到了長桌前邊,知夏把喜帖和紅包給了桌后的應該是娘家還是婆家親友,道了“恭喜”,對方回了“謝謝”,把紅包上的名字登記在他們面前攤開著的一個本子上。
蘇牧野一直觀察著蘇瑾珩的表現,見他一直與葉知夏亦步亦趨的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但是這會愣了愣之后,倒是展顏笑得有點開心。
蘇牧野心里不解。
接著迎賓姑娘又提醒了他們在長桌的另一側一張紅布上用金色的簽名筆各自簽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才把人引進了宴會廳里,在引路的過程中問了知夏他們跟新郎或新娘的關系,最后把人帶到了“新郎同學”的桌上。
安排得可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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