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夏被蘇瑾珩這句話問得心里一跳:不是吧,她已經表現得很自然了啊!這他都能發現什么?
“知道……知道什么?”葉知夏試探地問。
“剛才那幾個人。”蘇瑾珩輕描淡寫,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的,平靜得一點波瀾都沒有,就仿佛提起的是前不久途經的一棵樹一叢花,讓人看不出來他的情緒。
是有點古怪。以前他們在這里晨跑時也不是沒有遇到類似的搭訕的人,葉知夏雖然也從來不在意,但是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給他一種她有意在避嫌的感覺。
換句話說,她不關心別的姑娘對他有想法是正常的,但是漠不關心成連幫他解解圍都不愿意這樣就有些過了。
“……她們真是我們園區里的同事?”蘇瑾珩看著她,“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大哥,你對女人都不感興趣的吧?除了你開發部的下屬之外,你還會對哪個女的有印象啊?葉知夏簡直想反問他一臉。
但是看到他過于理所當然的表情,她的心難免就有點發虛起來。
“呵呵呵……”完全推脫掉是不可能的,這樣的話萬一徐思詩她們想不開哪天主動跟她打招呼就露餡了,只能避重就輕,“據我所知,那些都是您的粉絲。”
“粉絲?”蘇瑾珩一聽到這個詞就想起了一個人,他搖著頭,“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哪來什么粉絲。”
“你這話就不對啦,孤狼和七葉也不是明星,他們的粉絲可不比一般的明星少。”葉知夏抓住機會馬上就想轉移焦點。
“所以你知道她們的真實目的嗎?”蘇瑾珩側著腦袋看她,表情單純而無辜,只有在葉知夏沒注意到的時候,他的眼睛里才會有探究一閃而過。
明知故問。葉知夏心想。
“也許是想要與你發展出超越普通同事的關系?”既然他“糊涂”,那她就索性說得直率坦白一些,“誰讓你平時過于高冷不理人呢?在別的場所無法脫穎而出,所以只得追到山上來增強存在感了。”
蘇瑾珩:“……”跑到山上來追他?
那就得看她們的腳程跟不跟得上了。
“我覺得有點奇怪的是為什么她們找我而不找你?”蘇瑾珩依然沒有放棄他的懷疑,慢慢地說著,“不管從哪方面上看你都比我好相處多了。連我們這么早出門都能夠跟得到,沒理由想不到這個關鍵吧?”
所以他這意思是夸她這個人與人為善呢還是在貶她沒有立場啊?
“所以如果我介紹的朋友你就會接受嗎?”葉知夏笑嘻嘻看著他,“那我先替她們謝謝你了啊!”
蘇瑾珩的眉心狠狠地皺了起來:“你還真認識她們?”
“怪只怪學兄你的魅力太大了啊。”葉知夏語重心長地說,“不如我幫你收集一下資料,你直接考慮考慮在她們之中挑一個?如果你一旦定下來的話,其余的人應該就會慢慢死心了。”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似曾相識?蘇瑾珩下意識地就搖頭:“我不……”
葉知夏:“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蘇瑾珩終于知道為什么覺得葉知夏的話聽著耳熟了,那不是前幾天他跟她說的那些嗎?這么快她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了。
“別瞎摻和這些事。”蘇瑾珩只好說。他倒是想有機會可以試試,可是她不是說了連試都不想試嗎?
葉知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她的確是不想繼續摻和這事了,反正機會已經送到蘇瑾珩的面前了,要不要抓住是他的事。
而徐思詩那一方面,東西她收了,也讓她們也如愿在東望山上見著他人了,之后的事情就不關她事了。
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就算徐思詩她們再一次上門想要她提供更進一步的幫助,那她肯定不可能再透露什么了。
因為就像她先前跟顧寶嵐說過的那樣:即使她什么都沒跟徐思詩她們說過,只要對方有心查的話,那晨跑的事遲早都會查出來的。
所以蘇瑾珩一直不知道那最好,就算他知道了,除了尷尬些其實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最多再包他多幾碗湯就好了。反正虱子多了不癢。
但是如果她還有其他一些小動作的話,例如給徐思詩們提供糾纏他的機會的話,她擔心一旦被蘇瑾珩知道了,自己會死得很難看……
像他這種溫溫文文、看似清傲但是沒什么脾氣的人,如果真的生氣了,那她的損失肯定會比得到的多得多。
雖然葉知夏挺想看一下蘇瑾珩撕下溫文的面具后是什么樣子的,但是她絕對不想做第一時間直面他那一面的人。
下山的時候,蘇瑾珩選擇了另一條路。
其實在擺脫徐思詩三人之后,葉知夏他們很快就恢復到平時的速度了,如果那三人堅持以一定的速度往前追的話,在某些路段其實是有追上的可能性的。
但是之后葉知夏他們卻一直沒有再見到那三個人的蹤影,也不知道是走岔了還是堅持不下去先回園區去了。
但是蘇瑾珩顯然覺得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雖然跑不動,但是她們還是沒死心,所以很在可能還守在他們來時的那段路上,等著再一次的“偶遇”。
在拒絕異性這方面,他自認比葉知夏還要更冷酷:既然無意,那就有多狠做多狠,決絕到一分一毫的可能性都不會留。
不像她那樣,拒絕李修遠都無數次了,那人還一直找到機會就靠近過來。就是因為她平時行事的威勢不足。
再者,他總覺得那三個人對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肯定的了,但是這些“醉翁”的“意”他覺得還是有待商榷的。
他拒絕過許多人,因而也熟悉那些對他有意的人會有的眼神是怎么樣的。但是先前所遇到的那三個人……并不是每一個的眼中都閃爍著那種光芒。
所以他有些懷疑:真的像葉知夏說的那樣只是想要發展超友誼關系這么簡單?
當然,這種話自然是不能在葉知夏面前提及的,否則她一定會趁機笑話他。
他倒不是因為接受不了玩笑話才選擇了噤聲,而是覺得如果讓葉知夏一直以觀眾的身份去旁觀、去評價的話,就等于讓她將自己放到了舞臺之外,她永遠也不會有“身臨其境”的自覺。
蘇瑾珩對于這種事情的確是一點經驗也沒有,但這并不妨礙他根據自己的本能和敏銳的直覺去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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