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周六是個好日子,天氣晴朗,云淡風輕。
開發區體育中心里,可容納幾千人的座位已經有八成都坐了人了,場館外還在烏泱泱地觀眾在等待著入場。
這些觀眾的構成分為兩部分,有五分之二是普通觀眾,包括原住開發區后來被動遷到周邊的普通居民以及普通的區外觀眾,另外的五分之三則是開發區企業的員工。
開發區企業所分配到的這五分之三的觀眾席,并不是每一個企業的員工都能夠申請得到的,因為為了讓場面更激烈,陣營更鮮明,這些票都被分給能夠有隊伍進入總決賽的企業了。
是的,這天是迎春杯總決賽的日子,經過幾個月的賽程,今天終于要決出冠軍所屬了。
知夏和蘇瑾珩這一組一路過關斬將,以毫無懸念的姿態把總決賽的名額拿到了手。
除了混雙項目之外,長青還有一對女雙殺入了決賽。
觀眾席的數量是按入圍總決賽的名額來等比分配的,這一下子長青就占有了那五分之三觀察席其中的五分之一,只要想想這一點,那些還認為別的項目實力也上佳可惜沒有進入決賽而遺憾的人就沉默了下來。
人爭一口氣,至少他們集團里的選手都是貨真價實的員工。而為了不讓一家獨大,有的企業招聘時還特地以羽毛球水平作為標準呢,更有甚者,直接就是招的羽毛球好手,因為這個才提供工作機會。
對于普通員工來說,這樣似乎有些兒戲了。但是對于企業的擁有者來說,競爭無處不在,包括這樣一組賽事,只要能壓別的企業一頭,別說提供一個普通崗位,就算是直接養著這樣的人專門用來比賽又如何呢?
而同時,只要能拿到好成績,那也是一次絕佳廣告機會啊!
比起最少得砸個千把萬做冠名要劃算多了。
當然,前提是拿到冠軍。
所以每一家參賽的企業就算沒有為迎春杯而安排專門比賽的選手,也都為冠軍設置了不匪的獎金,基本上跟組委會所提供的獎金等額,甚至有的比組委會的冠軍獎金還要高。
反正能拿到了是實至名歸,是他們應得的。而沒有取得相關的成績的話,這些高額的獎金也只是個數字罷了。
長青也沒有例外,往年所提供的激勵獎金也是跟組委會的冠軍獎金等額的,但是前些日子宣布出來的消息,說是今年如果拿到了冠軍,獎金翻倍。
大家都在議論說是因為去年長青雖然有一對選手殺入了總決賽,但是最終顆粒無收,決賽在即,大老板可能是在其他老板面前受到了刺激。
知夏私下里卻覺得也許是因為蘇瑾珩有參賽的原因。心想大老板真的是個守信之人,說好了來長青有前錢,這是三百六十度地在不遺余力地給蘇瑾珩提供“錢途”啊!
決賽的對手在此前已經交過手一次,說來那也是一對參賽歷程跟知夏他們差不多的選手,除了跟知夏他們遭遇的那一次折戈了之外,面對其他選手時那也是全勝的戰績。
但是可惜的是唯一的一次交手知夏和蘇瑾珩帶給他們的陰影太大,當時一上來知夏他們就發動了猛攻,以秋風掃落葉之姿2比0橫掃他們……
這還不是最讓人膽寒的,為了讓他們的陰影更大,知夏他們沒有像面對其他隊伍時在奠定勝局時會放點水,讓他們得一些分,好讓場面別那么難看,而是盡了全力,一分都沒讓。
可以說這對選手們在那場比賽中所得的五分都是憑自己的實力得的。
離那場比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知夏不知道在此期間對方有沒有想過還會在今日遭遇她和蘇瑾珩,不知道他們對她和蘇瑾珩研究到什么程度,反正,以多變應多變嘛。
自從賽程過半之后,他們的風格就變成了現在的隨心所欲,隨機應變,聽說在選手圈中對于他們風格的定義就是詭秘多變,每一場都跟上一場不一樣,其實這還是要看他們年遇到的對手的,多不多變不是重點,重點是針對性。
決賽的一開始,那對選手就開始了先聲奪人的搶攻,似乎是想復刻上一次交手知夏他們的戰術。
但是戰術能不能奏效關鍵還是得看對手是誰,面對對手的強硬,葉知夏和蘇瑾珩選擇的是硬強硬,對攻的場面異常激烈和好看,觀眾席一次一次地沸騰起來。
為了聲勢而進行的強攻和有針對性的反攻還是有區別的。
前排觀眾席上,顧寶嵐和徐長天看得目不轉睛但是卻不緊張。
徐長天感嘆:“到了總決賽了,反而下手輕了,這會讓分是不是太遲了?”
“不遲不遲。”顧寶嵐很有經驗地說,“循環賽那場是在我們長青打的,觀眾基本只有我們的人,那會打出氣勢來完全沒毛病嘛!但是現在人這么多,還是給對方留點面子的好。”
“切……”這時坐在他們旁邊的觀眾突然不以為然插嘴。
顧寶嵐扭頭看著對方,他們坐的是長青所分配到的觀察席的邊緣,那家伙長得人模人樣,但看著眼生,應該是別家企業的員工,有可能就是場下正跟知夏他們比賽的那對選手家的。
“怎么?你有不同意見?”她的心情正好,這種時候對于上門撩打嘴架的是來者不拒。
場上自家選手在欺負人,場下她也欺負欺負人,這種感覺多暢快啊!
“說得好像你們想怎樣就怎樣似的。”這時剛好場上知夏他們失了一球,那人的臉上現出幾分譏諷,“臉那么大。”
嗬……顧寶嵐被這一點也不客氣的話說得有些氣沖腦門,恨不得跑進場去跟知夏他們說別磨嘰了趕緊拿下比賽別耽誤了慶祝,但是最后瞪了對方兩眼之后她只能轉頭去跟徐長天說,“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給臉還不要的……”
好吧,原來話不投機到了極點,是吵也吵不起來的。
還是拿實力說話吧。
讓顧寶嵐開心的是,場下的知夏他們仿佛感應到了她心中默念的話似的,像將士接收到了進攻的號角,轉眼間手下就不再留情起來。
場內的知夏沒有感應了任何外力,她只是覺得條件已經成熟了,于是在接過蘇瑾珩交給她的羽球在發球前對他說了一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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