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知夏就有些不解：“你在昊佳不是做得好好的嗎？”方蔚玉都把跟他的關系跟駱家豪公開了，那離跟父母公開的時候也差不多了。

    到時獲得了認可，他就能一飛沖天，做昊佳附馬多好啊？何必再到外面去從頭再來啊？

    “暫時還算是可以。”蘇牧野有些苦惱，“但是大哥……駱家豪再過不用多久就會回來接手集團一部分業務了，到時蔚玉也差不多會公開身份了，到時我可能就會被人覺得利用裙帶關系……所以不如離開。”

    “這種事情……何必在意別人的說法？”真正只在乎感情不在乎金錢和權力等因素的，應該彼此有多相愛就能承受對方多大的恩寵，況且出身這種問題別人閑言碎語再多又能改變什么？只要能力當得成職責，又何必在意別人說些什么？

    愛猜忌的人那么多，別說因此方蔚玉而可能獲得什么快速升職的優待了，就算是憑自己的能力升的職，有時候不也會被人懷疑是因為善于討好上職或是使用了其他什么不正常的競爭手段嗎？

    “我也是這樣跟自己說的，只是……”蘇牧野猶豫了一下，“人言可畏啊！”

    “但你不是在認識跟方蔚玉之前就已經坐到目前的這個位置上了嗎？”現在就考慮被人指指點點這事會不會早了些？這職還沒有升呢。

    “但是誰又甘心一直待在這個位置不動呢？”蘇牧野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說得也是。

    人往高處走，就算是普通人，有機會的話都會想站得更高，因為那意味著擁有更多。更何況是蘇牧野。雖然在學校時他們的交往不多，但是從重遇后跟他的一段時間以來的接觸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非常上進的人，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他很有野心。

    這樣有野心的人，又怎么甘心一直待在入職時就已經到達了的小組長這個位置上呢？！

    只是，想要從頭打拼而有骨氣地堅決不愿意被人說成依附女友這件事，蘇牧野是認真的嗎？

    既然這么有骨氣，不想走裙帶關系，那為什么又想通過夏長寧的關系進警局呢？先前也嘗試過想通過蘇瑾珩的介紹而進入長青……

    在昊佳里他怕被人指指點點，那到了警局或是長青，他就不怕周圍人看他的眼光嗎？

    畢竟不管是警局還是長青，他如果想要進入的話都得走非正常程序，這種事情瞞是瞞不過去的，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通過特殊關系加入的。

    知夏好奇地提出了這一點。

    “那怎么一樣呢？”蘇牧野笑了，“我跟蔚玉是那樣的關系，所以就算是我自己憑本領拿下的位置，我自己能勝任有余，但是在旁人的眼中，我也是因為她才獲得這樣的機會，之所以能勝任也許有她幫忙的結果……”

    這話其實也沒有什么錯啊……知夏心想，就算是制度完善晉升程序分明的企業，如果上頭有人關注你，那所能獲得的機會比常人要多，這是很自然的。

    不然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在上司面前表現呢？不就是想讓自己進入上司的視線之內？若是成功讓上司對自己產生良好的印象，那樣在出現什么機會的時候上司第一個會想到肯定是有印象的人。

    “……我跟你是同學關系，就算通過你的關系獲得錄用，那旁人也只是會覺得那是正常的熟人之間的推薦。”

    “……”原來關系普通還有這樣的“好處”。

    但是遇到她算是他找錯人了。就像他所說的，她跟他的關系普通，那她又怎么會為了只是身為熟人的他而使用自己的人情關系，去為他謀取職位呢？

    而就算跟她情分深厚的，關系極好的，她也不會什么都不考慮地滿足基友的要求，她不是那種能被感情蒙蔽雙眼的人，至少她要清楚自家基友是不是能夠勝任自己想要獲得的工作，才會去作這個推薦。

    在知夏看來，這是一種負責任。對兩邊熟人都有好處的負責任：

    這樣既不會為難賣人情的一方，不會在日后被接收的人出現什么失職的情況而讓對方丟面子而對于進入的人來說，若是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后才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勝任這一份工作，那豈不是進退皆難？

    “當然啊，我不是說跟你關系一般啊！”蘇牧野見知夏聽到他話之后沒反應，就覺得也許她在介意他的說法，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那些不熟的人的眼中，就會有這樣膚淺的認知。”

    呵呵……其實你說的也沒錯，大家其實沒有那么熟。

    知夏不愿意就這個問題作什么討論：“你還是先報個對口的專業讀一下吧。”關系遠與近是平時相處出來的，不是這樣討論一下就會拉近或疏遠的。

    “也只有這樣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糾纏也沒有什么意義了，蘇牧野最懂得什么是見好就收，當然，現在是見不好也趕緊往回收，“我能不能再問你個問題？”

    “什么問題？”

    “就算專業對口，也不是夏警官特聘你的原因，對吧？”蘇牧野頓了頓，“你肯定是在某一方面的專長很出眾，所以他才會覺得你是合適人選的……

    “能不能跟我說說，在專業方面你比較擅長哪一個方向？我也專攻這個方向，這樣的話沒準能早些獲得夏警官的青睞。”

    說來說去，還是想走點捷徑。

    “你想多了。我荒廢專業已經兩年了，也許他是不想見我大學四年的時間白花了，所以才讓我別繼續待在營銷部門的。”知夏沒有瞎說，夏長寧的確是這樣的初衷，“還要通過考試才確定的，不是什么特聘。”

    如果是蘇瑾珩，特聘還差不多。

    “我知道了。”蘇牧野悶悶地說。

    真是滴水不漏。幸好她不是那種喜歡玩心機的人，否則的話，怕是誰也玩不過她。

    掛了電話之后，蘇牧野還真的打開了警局公開招聘的界面，研究起上面的專業要求起來。不管怎么樣，這書可以先念起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書多念些總沒有壞處。

    隔天，正在吃著午飯，知夏就收到了蘇牧野發過來的報讀的入讀通知。

    這家伙……知夏不由有些失笑。雖然他有時候行事過于“靈活”了些，但是本質上應該還算是蠻踏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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