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這種時候可以把葉知夏撇在一邊倒頭就睡的話,蘇瑾珩覺得自己的情商如果低到這種程度,他也不必再挖空心思去追求她當媳婦了,直接結拜兄妹得了。
蘇瑾珩悄悄瞥了一眼那個盤腿打坐得似乎入了定的中年男人,藉著壓低聲音的機會湊得離她近了些:“我們聊會天吧,時間太短了睡著了反而很難起來。”
知夏從善如流地看著他:“好啊,聊天,你想聊點啥?”
我想談情說愛的,可惜的是你目前怕是沒有這種想法。蘇瑾珩特別遺憾地看了眼知夏。
知夏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以,遲疑地摸了摸臉:“怎么了?”
“沒什么……”快點想個話題,蘇瑾珩催促著自己。
先前他在查閱西岳山資料時想到占用她晚上時間讓她沒有空去理會駱家豪的方法就是夜里爬山,本來算的好好的,沒想到竟然提前到達了,這會臨時要想話題難免有些捉襟見肘。
他們在室外時本來已經有些半適應低溫了,乍一進到開得挺足暖氣的室內,再加上心里著急,很快就有了一種想要冒汗的感覺。
知夏看看他熱得有些紅了的臉,提醒:“不如你把衣服脫了吧……”
嗯?蘇瑾珩有些方地看著她,臉更紅了。眾目睽睽……好吧并沒有,但是現場還在第三個人,他脫、脫衣服真的好嗎?
“你把這件長袖脫了,換一件短袖。”知夏覺得不是自己大喘氣,而是他的反應太神速了,她慢慢地把話說完整,“短袖你有帶吧?別捂出汗來,否則等會出去的時候身上穿著濕衣服會感冒的。”
蘇瑾珩:“……沒有帶短袖。”想了想,他把衣服的袖子往上擼,很快長袖的衣服就變成了半袖……不過蘇瑾珩覺得不是因為袖子長短,而是因為心里稍微平靜下來了的原因,所以那種面熱心跳的燥熱感終于消散了些。
知夏看得好笑,一邊語重心長地提點他:“所以出門之前一直要做足準備啊!不過也不怪你,想當年,我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比你好多少,也是顧得了一樣顧不得第二樣,經常一邊玩一邊添置東西的……”
“有需要的時候再買也挺方便的吧?”蘇瑾珩的思路就是這樣的。
“兩個問題。”知夏對他舉起了兩根手指,“一般景區里的東西會比平常買的貴多了,臨時才買的話肯定要多花冤枉錢第二個,就是像衣服什么的,又不能隨買隨穿,還得先洗了烘干,如果是等著穿的話那豈不是抓瞎?”
說得好有道理。蘇瑾珩覺得如果站在知夏的潔癖角度上,自己是無法反駁的。
“是是是。”蘇瑾珩表示謙虛受教。
知夏覺得他的態度不夠誠懇:“難道不是嗎?那些新買的衣服,在到手之后從布料到成衣經過了多少人的手摸過了……”真的想想都覺得難以接受直接穿上身。
蘇瑾珩聞言真的去按照她的思路去想象了一下,臉色有些變了。不過因為他先前很少這樣出門,當然也很少有需要臨時買衣服穿的時候,所以還不至于“往事不堪回首”。
知夏對蘇瑾珩的反應表示滿足,覺得自己又拯救了一個潛在的邋遢狂。
真是太好了,如果像蘇瑾珩這種看起來冰清玉潔的人也邋遢,那多讓顏狗絕望啊!
“吃一智長一塹,下次出門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知夏也不想老是在這種具體想象之下感覺不太舒服的問題打轉,“這一趟出來你覺得怎樣?好玩嗎?”
“好玩。”蘇瑾珩老實地點頭。
“哪里好玩?”知夏覺得自己像是在考檢學生功課,又有點像一對男女在耍花槍,一個忙不吝地認錯,另一個追問對方“你錯哪了”?
“跟你一起出門好玩。”蘇瑾珩一個恍神,竟然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他眨眨眼,無辜地看著知夏。
“懶死了你。”知夏卻沒多作他想,只覺得這家伙是懶得動腦筋,所以喜歡跟著她這樣事事準備得妥妥當當的人出門,因為什么都用不著他想。
“呵……”蘇瑾珩只管笑。得了便宜不賣乖的話是很討人嫌的,他當然不愿意討她嫌了。
“除了這個東西要帶齊的經驗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要注意的?”蘇瑾珩笑了一會之后就一臉正經地問。
一方面是想轉移話題,另一方面是因為他估量著就算以后還是跟她一起出門,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也愿意為她分擔,兩個人一起準備總比一個人準備要省力些。
“還有就是買特產的時候要留個心吧。”說到這些旅途中的注意事項知夏還是很信手拈來的,“特別是在古跡周圍擺攤的那些,基本上都是騙人的。我就試過有一次,只是好奇多看了幾眼,就被纏著不讓走,逼著我非要買一樣……”
“后來呢?”蘇瑾珩聽得有些緊張。
“一般那些人呢都是幾個人組成一個團伙,然后每人擺著一個攤,一有情況就圍上來……”知夏制造緊張氣氛,“我那次就遇到了三個人的圍困。”
“什么?”蘇瑾珩馬上想象到了三個彪形大漢圍著知夏的情景,心里直抽,“后來呢?”其實她現在好端端地坐在這兒,當時肯定是脫了險的,但是一想到她曾經面對過那種困境,他就忍不住的心驚肉跳。
“所以說我的先見之明真的是天生的啊!”知夏笑得十分自信,“我大學畢業之前不是跟長天學會一段時間的功夫嗎?那些人其實只是仗著有把力氣,若是要打架的技巧,他們就不行了,最后當然是我單方面把他們揍了。”
蘇瑾珩有些懷疑地打量著她:“你有這么厲害?”雖說她比一般的姑娘力氣大些,動作敏捷些,反應迅速些,但是也沒看出來她在打架上有多大的天賦啊。
“回去我們打一架!”知夏怒目。絕逼要給這些覺得姑娘家就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一個深刻的教訓。
但蘇瑾珩是個識時務的俊杰,所以他一聽這話馬上選擇了安撫:“切磋,是切磋。”在這里他玩了個文字游戲:打架是要到分勝負為止的,而切磋是點到即止的。
大不了到時看形勢不對他直接認輸就是了。徐長天:你的節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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