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深呼吸了一口氣,“需要我送你回到你寢室嗎?”
那感情好啊,最好是送過去了就不回來了。蘇瑾珩偷偷地想。
“走吧。”知夏站了起來。
“嗯?”蘇瑾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一種白日夢夢想成真的虛幻感。
“送你出門呀。”知夏沒好氣地說。難道他以為她真的把他送到他家門口啊?要爬好多樓梯呢,她怎么可能做這種傻事。
“哦。”蘇瑾珩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她的后面,到了門口她停下來轉身讓出位置給他的時候,倆人面對面站得極近。
近到知夏需要仰起頭才能看到蘇瑾珩的臉。她抬起頭,一接觸到他那雙似乎蘊藏著火光的眸子時本能地伸手一推,想把這人推遠一些。
現在知夏承認蘇瑾珩所強調的自己體魄強悍了,因為心里有些不自在,她這一推是有了點力氣的,卻不僅不能撼動他的身形半分,反而還讓他順手把她手給握住了。
細膩微暖的觸感很舒服,讓蘇瑾珩不自覺地想要更多地延續這種感覺。他手上一動,把她拉了更近了自己一些。
“阿夏……”他低聲叫。
知夏不由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視線與他專注熾烈的眸光一接觸,她的心里就不由自主地一顫。
他的眼睛太灼人,她竟無法與他對視太久。知夏趕緊錯開了視線,掙扎著抽出了自己的手,再一次去推他:“快走了。”
“好。”
知夏一怔,手上的動作不由一頓:這么順從?
閃神之中,忽然覺得額頭上微熱,知夏本能地伸手去觸碰,一抬頭,又撞進蘇瑾珩含笑的眸子里。
這人……
一直到蘇瑾珩笑著把門關上,看著那人的臉消失在門后,看著紋路分明的門板,知夏才反應了過來
那人!那人竟然膽大包天地趁她沒防備的時候親了她一口!
知夏頓時覺得捂著的位置變燙了起來。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真的是太過分了!
他雖然在言語上是什么都不再提,但是他的眼睛已經出場了他也說不上是眼睛出賣他,而是他根本都沒有掩飾過,他那眼睛坦蕩蕩的,仿佛在直直白白地告訴她,他壓根就沒有放棄,也根本不會放棄對她的賊心。
她該拿他怎么辦?知夏躺到床上翻來滾去,開始像里的男主一樣,思考起這個讓人發愁的問題。
第二天起來,本來知夏是想著要不要用拒絕出現來表示對蘇瑾珩昨晚的無禮之舉的抗議的,但轉念一想,犯錯的人是他,憑什么要她因此而避讓?
于是她還是雄糾糾氣昂昂地出現了,本來以為蘇瑾珩起碼會有一絲愧疚表現的,起碼會在她純潔的逼視之下無所遁形、自慚形穢什么的,沒想到他居然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樣子比她還純潔!比她還坦蕩!
知夏氣得連連瞪他,還被他無辜地提問:“怎么了?”
知夏:“……”
氣到早餐多吃了兩個包子。
到了下午的時候,知夏看到蘇瑾珩那若無其事的樣子越發不甘心,在提著湯壺坐進車里的時候向他宣布:“今早煲湯的時候水放少了,沒有你的份
“啊?”蘇瑾珩果然有些失望。
不過葉知夏不知道的是,蘇瑾珩這失望其實是裝出來的,其實他的心里有些慶幸。
這一天以來,蘇瑾珩的表面淡定,其實心里一直非常忐忑。昨晚一時沖動就循著本能那樣做了,做之子后馬上就有些后怕,完全不敢看她反應就趁著她還沒意識過來的時候走了。
晚上烙餅似的地在床上翻了半宿,第二天一早在她的面前強作鎮定,只差一點點他就破功了。幸好她也沒有窮追猛打。
現在只是沒有湯喝,他怎么會不慶幸?這可比他所能想到的嚴重后果要輕得多了。
而更讓他有些開心的是,他這樣做了之后,她對他的懲罰只是幾碗湯而已,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后……
前景可期讓蘇瑾珩整個人都開心了起來。不過他很小心,把內心里的喜悅都藏了起來,沒敢在葉知夏的面前表露,否則她惱羞成怒他就悲劇了。
這一天也不知道為什么,醫院里的停車場都停滿了,蘇瑾珩只好讓知夏在門口下車,然后他把車開走到外邊去找停車位。
知夏提著小湯壺也不等他,慢悠悠地就朝住院大樓那邊走過去。徐長天的病房在五樓,知夏到的時候見到電梯那里有不少人,她索性往右一轉爬樓梯算了。
反正每天在園區里上上下下宿舍也需要爬五層樓梯,這點高度對她來說只是小意思。
氣不喘臉不紅地出了樓梯間,轉出樓道時知夏的腳步一頓,定定地看向了一個方向。
她沒有看錯,剛剛從徐長天病房門口走出去的那個人,是夏長寧。
他怎么會過來?
夏長寧似乎有什么事趕著去做,在知夏停頓的數秒間,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通道電梯間的轉角處了,想叫他都來不及。
知夏想了想,拎著湯壺進入徐長天的病房,眼睛一掃見到一個新果籃,就“咦”了一聲問徐長天:“剛才有人來探望你嗎?”
“哦,是你哥。”徐長天對葉知夏跟夏長寧的關系是知道的,他笑嘻嘻地說,“他說我見義勇為的行為值得嘉獎,所以代表警局過來慰問慰問。”說著又看向知夏的身后,眼中的訝異完全不加掩飾,“今天只有你過來嗎?你們家蘇瑾珩呢?”
嘖嘖,看看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小模樣。如果不是知道這兩個人都是鋼鐵直男,真的很難讓人不亂想他們之間的關系。而不往那個方向想,其實還有另一個方向可以想
這兩個人一定有共同的秘密。
其實這是知夏一早就已經有了的認知,只不過,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那時她還當徐長天是小時候熱心的哥哥,當蘇瑾珩是沒有什么往來的校友學兄,所以她告訴自己閑事莫管,但是現在呢?
跟徐長天“再續前緣”不說,跟蘇瑾珩……跟蘇瑾珩現在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所以有時候身不由己還真的不是因為做不到而找的理由和托辭,而是一旦置身事內之后隨之而來的避不開的權利和義務。
葉知夏總有一種自己已經入局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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