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寧忙了一天后回到分局這邊的宿舍,剛好遇到了相攜著剛從食堂吃完飯回來的知夏和蘇瑾珩。
知夏問了句案子的進展,夏長寧順道跟著倆人回到了知夏的宿舍去詳談。
說起來應該算是夏長寧跟蘇瑾珩在談。
知夏不過是個圍觀的并順便聽一耳朵的。給倆人端了水之后,她存在感很低地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安靜而嫻雅。
“這樣看來,那策劃綁架駱家豪的,果然是間諜集團而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夏長寧一坐出來就先說起了似乎不相關的話題。
“能夠想象。”蘇瑾珩點頭,“普通人不會如此懂得隱藏自己,不可能一個有效舉報都沒有收到。”
她是不是錯過了什么話題?知夏在旁邊眨著眼睛。
“那三個人咬死了不認他們的身份,所以還需要些時間收集更有力的證據才能撬開他們的嘴。”夏長寧的第二句話已經把話拐了回來。
“關48小時之后就得放人?”蘇瑾珩揚起了眉。
“當然不是。”夏長寧笑了,“根據你們所給的資料,還有在現場找到的設備資料等等,已經可以證明他們在從事竊取機密的犯罪事實,要找證據撬他們的嘴,只是為了讓他們供出所為的是哪一個主。”
蘇瑾珩點頭。他就說人抓到了還要放掉不應該啊。
“真成篩子了啊!”夏長寧突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在場的其余兩個人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以前是跟在人家背后撿人家的技術,所以在這方面上不需要設什么防,時間長了之后,自己的技術成長起來了,卻在這方面上忽略了自我保護。
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以往沒有人會將目光放到這里,現在卻是人人都盯住了這里想要得利。
“不用這么悲觀。”蘇瑾珩笑了笑,“現在不是已經有了防范意識了嗎?所以才有我們的出現,所以不是篩子,而是我們在抓魚呢!一條一條地抓,魚總會越來越少,有被抓完的一天的。”
就算沒抓干凈的,那魚也會不再敢輕舉妄動。
而該有的防范到位之后,空子也就不那么容易被鉆了。
“你說得沒錯。”夏長寧聽得點頭,“等我們這一張大網收網之后,我一定跟上邊建議,把這個大案作為一個典型的案例進行大力的宣揚,務必讓企業自己提高警惕,以免讓人有可乘之機。”
“這方面上到時可以以長青作為一個正面典范去宣傳。”蘇瑾珩順手幫長青爭了一個揚名露臉的機會。
“這是自然,我會重點提的。”夏長寧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先不說別的,光以長青這種合作的態度就已經讓人滿意和佩服了,但他也沒有把話說死,“但是能不能成還得看批復。”
想來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用不著勉強。”蘇瑾珩也只是順口一提。
夏長寧點頭:“這幾天我還收到其他一些消息,自從收到我們的示警之外,海關那邊加緊監控,發現了最近出現了一些不尋常的出境活動,仿佛那些人約好了要離開似的。”
“怎么不尋常?”蘇瑾珩有些興趣。
知夏也豎起耳朵聽著。
“同一外籍機構的員工,突然在相差無幾的時間里,分別在不同的地點相繼離境。”蘇瑾珩的手指點了點茶幾,發出“篤篤”的聲響,“而出現這樣情況的機構,不止一家。”
“那我們排查一下剩下的機構。”已經走掉了的先不用管,人都走了查出什么也無補于事,不如先著緊眼前那些還來得及注意的。
“經常熬夜不好。”夏長寧搖了搖頭,“今晚你們兩個都別忙活了,好好休息。”
“你手上還有自己的事情,這件事你不用管。”夏長寧對蘇瑾珩說完,又看向了正拿了個橘子在剝的知夏,“這事還是交給阿夏吧,由她領著崔云皓去辦。”
知夏看了夏長寧一眼,又去看蘇瑾珩,剛好和他的目光對上,她點了點頭。
沒錯,排查機構這件事有些繁瑣,因為肯定不會所有的機構都有問題,他們必須一個一個去梳理和分析,需要花費不少時間,而且必定有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做無用功,蘇瑾珩沒必要去浪費這個時間。
他手里的事情不少,不是必要他去做的,還是讓她來做好了,反正現在也名正言順,還能順手帶一帶崔云皓。
蘇瑾珩馬上說:“好。”
“如果那些已經走了的人有問題的話……”知夏問,“那那些人為什么突然會走?是因為收到了什么消息嗎?我們的行動應該很隱秘吧?”
“是做足了保密功夫的。”這一點是夏長寧每次行動前必定強調的,而且到目前為止就行動過三次,“照說不可能泄露出來。而且從時間線上來說,在我們還沒有開始行動之間,這種現象已經出現了。”
那就不應該是他們的追蹤行動驚動了那些出價人。
而且給他出價的也沒有那么多人。
“順便讓人要那些已經走人了的機構都是做什么的的資料。”蘇瑾珩對夏長寧說,“看看是不是跟這一次我放的餌有關的,還是別的方面的。”
也許是有人從現在行動越來越沒那么容易的事實中意識到國內正在出手整治這方面的亂狀,所以提前走人以免以后想走也走不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夏長寧所說的宣揚還沒有開始,已經有人意識到震懾力量了。
但是也不能排除這些來到這片土地帶著相同目的的人彼此之間是有聯系溝通的,那么也可能會有人從那已經被捕的三個人的失聯狀態中意識到什么,從而選擇離開,他們需要在這些人都逃離之前及時發現這個問題。
就如同及時檢查捕魚的網是不是產生了破洞,如果有洞的話就要及時修補完整一樣。
把魚嚇走不是最好的方式,最好的方式是把魚抓起來,烹好吃掉,以絕后患。
“明天上班后我就聯系有關方面,把資料要過來。”知夏開口把這事也給攬了下來。
夏長寧畢竟是上司,私人關系歸私人關系,總不能什么事都讓他去做。當然,根據程序,這件事還是得夏長寧安排下來給她,但是他在分局這邊手上不只有兩個兵么?大家都這么熟了,這個程度就省了。
“行。”夏長寧果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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