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菲那樣跋扈的蠢貨都想著要翻身做人,更別提這兩個不蠢的了。
景雪染瞟她們一眼,隨后起身告退。
在這里多待一分,一秒,她都覺得要被景清給惡心到!
延壽院外,寒咧的冷風刮在臉上生疼,景雪染深呼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寒冷。
為什么她會生氣,景清又不是她親爹,她氣個毛線!
年關宮宴?
這么著急想讓她參加,她就去了又何妨!
冷冷一甩袖,景雪染轉身走向浮華軒,身后跟著的水兒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路上許多的奴仆見了也紛紛繞開。
大小姐現在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誰這個時候會不知死活的上去觸她霉頭。
臘月二十三,就是年關,將近過年的日子。
鳳還國的年關,也會派出官員統(tǒng)計這一年的民生情況,和各個官員的業(yè)績,然后在宮宴上進行評賞。
但在這之前,會讓各個府的人送上禮物,表演助興。哪家的小姐、公子表演好了,讓上面那位高興了,對應的,那個府上的大人賞賜也會豐厚些。
所以,景清會把景雪染推出去,倒也是理所當然。
三天不過轉眼的事,景雪染在三天后要應對的,不僅是相府里一個景雪語,一個景馨兒,還有這鳳還國滿朝大臣的小姐們。
下巴放在手肘上,景雪染想著應對方法。
往年景雪語風頭那么勝,今年不表演說不過去,景清也不會同意。
杜芊更是精心為她準備。
景雪染的身份是左相府的嫡長女,按杜芊的說法,如果是去歌一曲,舞一曲,未免太掉身價,跟那些被玩弄的舞姬沒有區(qū)別。
所以,她的表演必須是高貴,優(yōu)雅的。
景雪染抬頭,略微無奈地看向一邊琴案上的一個樂器。
以梧桐木為面板,不同粗細的冰蠶絲做弦,左邊樂器首部,刻著祥云仙鶴。
在現代稍懂點樂器的人都知道,這是一把古箏。
景雪染上前,寬大的衣袖輕輕滑過雁柱的右邊,叮叮咚咚的聲音立刻充斥了整個房間。
聲音很亮,很清,是把不錯的古箏。
只是……
望著那二十一根冰蠶絲做的琴弦,景雪染無語。
二十一弦的古箏也只是在二十世紀出現的,她隨便穿越到的這個架空朝代里怎么也有。
杜芊說這是最近才到鳳還京城的舶來品,在京城里還沒有流傳開,它并不不同于普通的箏。
杜芊還特地給她請了個師傅,讓她好好練。
原主對這些樂器的悟性很高,三天的時間,練熟一個樂器不成問題,而在宮宴上,用這么個“新奇”玩意拔得頭籌真是手到擒來。
景雪染不禁搖搖頭,她對這些彈撥悟性并不好,也好在這二十一弦的古箏,并不是很難,而且古武的內力,可以傷人于無形,若是配合上音攻,更是天衣無縫,所以她以前當特工的時候也經常去玩玩,現在讓她碰碰,也真是滿懷念。
調動起體內一直循環(huán)的內力,景雪染眼里難得出現了專注,內力灌上指尖,右手輕動,在弦上跳躍。
左手配合,在雁柱以左,羽弦上輕輕按壓。
琴聲婉轉,娓娓動聽。
一曲琵琶語,輕輕飄蕩在夜色里的左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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