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染也沒指望他信,也不多言。
趁著內息被平穩下來了,又閉目調息。
別人調息都是調幾個小周天,她倒好了,天天調息,就因為這幅破身體。
陸邪醫打開那道暗格,拿出里面自己身上其實隨身帶著的藥瓶。
他又想到了什么,將藥瓶放了回去。
若是以前景雪染神智不清醒,他直接把她扔進狼群里面就行了,反正那群專門為控制她身上寒源找來的冰狼也傷不著她。
可是現在,她清醒了就要有醒的醫法。
神智清醒的進去,身上的氣息不同,寒氣有控制,那些冰狼不撕了她就怪。
白色的藥瓶被放了回去,潔白的瓶身上卻沾了抹詭異的淡藍。
什么東西?
陸邪醫皺眉,然后轉眼被自己左手上的淡藍吸引。
景雪染身上因為被種過并不完整的寒山蠱,所以血液顏色是不同常人的。
在又被寒源侵蝕的時候,血液會逐漸變成藍色。
他剛才碰過的是她的左肩,所以說,景雪染身上有傷?
陸邪醫折了回去,就看見正在調息的景雪染。
心下又升起一個疑惑——
她什么時候學會運用那十年內力的?
以前的景雪染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門小姐,若說特殊,也就只有這張臉和身份了。
武功之類的,一概不碰。
運用內力的法子,又是誰教她的?
怪不得今天她進密室居然是清醒的,就是因為她已經會使用內力了,這十年內力,也就不止以前待在她身上的作用了。
不過這下他又面臨另一個選擇,要不要給景雪染看看她肩上的傷?
陸邪醫心里蹦出兩個小人。
看!好歹是師父留下來的病人。
一個小人叫囂著。
另一個叫囂的更兇:
不看!堅決不看!以前那么差的態度對你,她的死活關你屁事啊!
陸邪醫摸摸下巴,有道理。
開始說話的小人發話:
但人家小姑娘剛才不是說你眼睛蠻漂亮的嗎?還叫別理那堆神棍神叨叨的碎念。
想著那堆以前指著他鼻子,大聲怒斥,說他是個妖怪,總有一天會為禍天下蒼生的大師,被景雪染說成神叨叨的人,陸邪醫就忍不住想笑。
就這么點小恩小惠就被收服的話,你還當這個壞人干嘛呀!
另一個小人怒了。
陸邪醫忽然猛地搖頭,將那兩個人揮到九霄云外去。
不都說了他不適合當個壞人嗎?那么他就喜歡這點小恩小惠怎么的啦?
畢竟還沒有人說過他陸星危的眼睛好看呢。
然而,他接下來又犯了難。
要看景雪染肩上的傷,他必須要把衣服扒開啊。
但景雪染現在人是在調息的,他該怎么辦?
陸星危頭一次正人君子了。
許久之后想起今天,陸星危都深深后悔,他應該直接當個流氓的,反正之后景雪染大傷小傷哪次不是他負責,他不就差重點部位沒有看過了嗎?
早知道就應該多看幾次,氣死那個小心眼的男人。
還好,景雪染并沒有封閉五識,感覺到有人一直站在她面前,在運行完一個小周天后,她睜開了眼。
看到那一臉糾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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