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思只是笑笑不說話,手中的力道一點都沒放輕。景老太太怒極:“思兒,你怎么還不松手!”
景雪思對這無理取鬧的老太太也來了火,他的真實身份本來就是景雪思又如何,爺叫暗一。
和景相府和忠國公府和杜清悅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暗一。
干嘛要聽仇人的話?
暗一冷笑:“祖母,妹妹她沒做錯什么,你這樣不怕傷了她的心嗎?”
杜芊走進正廳,大驚失色:“你們在干什么!”
杜芊沒想到,她進來的時候,竟然是這么一番場面。
景雪思護在景雪染身前,手中還擋著景老太太的拐杖。
那拐杖是杜芊當初為表孝心,給景老太太找來的。木身是用百年桃木打造,一是驅邪,二是輕便。
但桃木易變形,她又讓制作的師傅想方設法的鑲上玉。
所以這拐杖雖輕,但前面帶著棱角。
幾下打在人身上,也夠躺很久。
而現下的情況,看得很清楚。
杜芊一下子跑過去,將景雪染護在懷里,尖聲大喊:“娘,染兒她可是得罪您了嗎!您竟然要打她!”
景老太太也生氣,景雪思終于松了手,她也就一把抽回拐杖,指著杜芊訓斥:“你有聽見你女兒剛才對清兒說了什么嗎!簡直大逆不道,杜芊啊杜芊,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
杜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不能讓景雪染受一點委屈。
在她懷里皺了皺眉,景雪染別過頭,輕輕將身體從她懷里移了出來,譏諷地看著景老太太:“祖母,爹爹都說了,是他教女無方,關娘親什么事?”
杜芊愣,抬頭看到景清鐵青的臉色,心中猛然猜到了幾分。
“你,你!”景老太太憤恨的用拐杖杵了杵地,要不是杜芊也在,她一定會再揮拐杖過去。
陸安冉站在正廳門口,眸色暗沉的看著這些,腮幫子氣的鼓鼓的。
景老太太從來都不喜歡染兒,覺得她搶了景雪語的風頭,現在更是什么事都怪她,甚至還動手了!
景清黑著臉,終于怒吼出聲:“行了,景雪染,你都說的什么話!大逆不道,你祖母打你都是輕的!”
景雪染也懶得跟他們打太極,直接撕破臉:“是啊,我在爹爹心里可不就是需要被教訓一下的人嗎。反正都是我的錯不是嗎?”
景清的心情更是被這句話弄得差到了極點,一下子站起來,就把杜芊推開,揚手就要往景雪染臉上打。
杜芊是個婦道人家,一下子就被推到在地。
暗一眼中盡是寒意,又一次出手,攔住了景清:“父親,妹妹也沒做錯什么。”
景清的手離景雪染的臉只有幾厘米遠,被暗一抓著,打不下去,抽不回來。
一張老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杜芊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景清。
他竟然推她,竟然要打他們唯一的親生女兒。
景清啊,你怎么能這么狠!
又想起宮宴上的種種,杜芊猛地沖過去,把景雪思推開,又將景清也推開。
她把景雪染護在身后,對著景老太太、景清高聲吼道:“你們憑什么都說染兒做錯了!她不無辜嗎?景雪語弄了那堆歪門邪道的東西去害我侄兒,還栽贓到染兒身上,你們沒有一個為她說話,都幫著景雪語來要染兒的命!”
景雪染坐在那兒,看景老太太的憤怒臉色,看景清的冷然面孔,聽杜芊的字字誅心。
心底繞開一圈圈漣漪,最后毫無波動。
那是原主的情緒,現在,竟然最后一絲的牽掛都沒有了。
冷冷地站起來,景雪染環視周圍一圈人,最后輕輕拍了拍杜芊的后背:“娘親,我們回浮華軒去吃吧。”
杜芊抿了抿唇,卻發現景清一句話都沒有說,沒有解釋,沒有后悔。
她有些站不住,景雪染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扶住。
杜芊閉上眼,冷笑了幾聲,最后一臉麻木,輕聲答應景雪染:“好,染兒,我們走。”
景雪染不做聲,扶著她,轉身就走。
“等等,”景清皺眉。
景雪染頭也不回:“父親還有什么事嗎?”
按捺住心里的火氣,景清才道:“皇上已經排了教習嬤嬤來相府,語兒她最近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而且她的腿已經受傷,也是受到了懲罰。”
景雪染背對著她們,看到陸安冉關心的眼神。
她最后嗤笑一聲:“我要的又不是這個。”
她扶著杜芊向外走,陸安冉趕緊追上去,到另一邊也攙扶著杜芊。陸安雅只能跟上。景雪靈跺跺腳,生氣的瞪了眼景清:“爹爹,你不該那么對大姐的。”
說完,她也追了出去。
五人和各自的丫鬟出了延壽院。
原地暗一只覺無趣,最后扔下一句話:“祖母父親,我還有事,就不用晚膳了。”
延壽院頓時只剩大氣都不敢出的姨娘們,和那些戰戰兢兢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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