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才閃過,祁水思就差點被空氣中無形的勁道給扇飛。
“什么鬼?你才是個鬼,沒見識的臭男人!”
盎司氣哼哼地大罵。
小孩的身形在白霧中凝實,精致的臉蛋上充斥著不爽。
祁水思眨了眨眼,沒明白狀況。
“不想知道景雪染的消息嗎?”盎司高傲的昂起頭,從半空俯視著他。
“想。”
祁水思給出肯定的回答。
“想見她嗎?”
指尖驀地撰緊,祁水思點頭,語氣也比剛才重很多:“想。”
盎司勾了勾唇,彎起嘲諷的笑:“可惜啊,她不想見你。”
指尖頓時泛白,祁水思沒想到他竟在話里藏著這么一個轉折。
染染,你不愿意見我嗎?
所以剛才的那一切,真的只是單純的一場夢。
只是他自作多情?!
心臟泛起疼痛,祁水思抿唇,臉色蒼白。
呵,人類。
總要傷害,然后失去,失去后才知可貴,而后百般后悔,折騰自己,也折騰對方。
當初怎么不想一想后果?
為什么做事總要那么被感情支配。
其實也對。
如果不是輕易就能被感情支配,那又怎么會是人類。
轉念又想到“她”和那個臭男人的虐戀糾葛,盎司差點遷怒面前這個男人。
“你看看你,像個男的嗎?”
不能動手,那就動嘴,就當是給景雪染報仇。
盎司冷笑著展開嘲諷模式
“胡茬長這么長,一看就像個幾十歲油膩膩的大叔。”
“你確定你才二十幾歲?怕是化了妝出來欺騙小姑娘。”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就算你才二十幾歲,這么不修邊幅,誰看得上你誰眼瞎。”
“景雪染當初就是心太軟,為了你傷身又傷心,我都替她不值。”
“還有你……”
盎司還想繼續,卻被祁水思急急地詢問打斷:“染染怎么樣了?”
之前盎司的諷刺,他全然不在意,只當聽自己的笑話。
可是聽到景雪染,聽見說她傷身又傷心。
祁水思穩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傷了染染的心,讓她對自己失望了。
還有她的傷。
他以為那個女人是自己母親,出手打傷了她。
可染染依然選擇在他遇到危險時挺身而出,甚至遭遇生命危險。
當時那兇險的一幕仍在祁水思腦中回放。
只要幽穹的動作晚了半分,亦或者是少了半分力度。
他的女孩兒,恐怕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
每天每夜,只要回想到那一刻,祁水思的心臟就揪著疼。
如果失去景雪染,他在這兒也沒什么意思。
“拜你所賜,”望見他的痛苦和焦急,盎司頓了頓,卻還是道:“她的右手,這輩子都不可能修養好。”
當初江雪旱魃本就刺穿骨頭,難以修養,后面好不容易養的有些起色,可是……
想到他從云鏡里看到的東西。
盎司抿唇。
景雪染為了對付映月關的敵軍,明知強行恢復的代價是終身伴隨著右手的缺陷,卻還是同意。
追根結底,他認為,還是祁水思的錯。
當初只要那么一點點如果。
明明結果都可以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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