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都凝在血管里，染七七只感覺一股寒意從心底鉆出來，瞬間就遍布全身。
“我原本還想留你一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留不得你了。”
習佩雅手里端著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馮亞語。
馮亞語渾身發抖，若不是背后有墻壁撐著，她恐怕早就癱倒在地上。
“你......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北城的母親！你難道忘了，你女兒和北城是什么關系？”
“呵——女兒？！我根本就沒有女兒。”
染七七眼神一震，身體在這一刻劇烈的顫抖著。
這不是她的媽媽！不是！絕對不是！
她母親是個溫柔的女人，不是這樣絕情的人！
“染七七如果知道你綁架小寶，還給他注射病毒，她會恨你一輩子。”
馮亞語原本想喚回習佩雅的理智，可習佩雅根本無動于衷。
染七七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雙腿發軟，直接跌倒在上。
綁架小寶的竟然是她的親生母親？
習佩雅還給小寶注射病毒？
她可是小寶的外婆啊！
染七七臉色慘白如紙，渾身如同篩糠一般瑟瑟發抖。
“無所謂！我也從未覺得自己有個女兒。”
習佩雅冷漠的看著馮亞語，眼底一絲溫度都沒有。
“你就因為這件事就要對我痛下殺手？”
馮亞語叫了起來：“強女干你的是夜德豐，你殺他就好！關我什么事？”
“不關你的事嗎？”習佩雅大步走到她身邊，用槍抵住馮亞語的額頭：“你知道我經歷過怎么樣的絕望嗎？你知道被賣給一個又一個男人，沒有尊嚴的茍延殘喘又是怎么樣的感覺嗎？夜德豐那個禽獸，自己折磨我還不夠，還要讓我去陪他的合作伙伴。那一年，我像個女支女一樣，被送到一個又一個人的床上。后來，羅牧知道了。他以為是我耐不住寂寞才會出軌。他和我分手了！呵呵——分手了！”
習佩雅說到最后，嘴邊浮現出凄厲的慘笑。
馮亞語看到她的笑，就覺得毛骨悚然，比槍抵在額頭上還要害怕。
“你......”
她怎么也沒想到習佩雅還經歷過這些事。
“我......”
習佩雅盯著她慘白的臉，見她嚇得語無倫次，她笑了起來：“很可怕是嗎？確實很可怕啊！可這又算得了什么呢？別人怎么對我，我不就該怎么對他嗎？知道夜德豐是怎么死的嗎？我把他身上的骨頭一塊一塊敲碎，那時候，他還保持著清醒。敲碎以后，我讓他親眼看著自己被解刨，他的器官我都捐了，聽說救了好幾個人呢！這個人渣也算是有點貢獻。”
敲碎骨頭！活體解剖！
馮亞語差點被嚇暈過去，她抖著聲音說：“這些事和我有什么關系？夜德豐要做什么也不是我能阻止的，就算沒有我，他也會對你下手。”
“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自己犯的錯。”習佩雅冷冷地看著她：“我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你承不承認都沒關系，你總會接受屬于你的懲罰。”
“習佩雅，你殺了我，你也跑不掉。殺人是犯法的，你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誰知道是我殺了你？你是畏罪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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