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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脈符文師 第六十一章 離去

作者/贊美可樂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天上開始下起小雪,我伏在馬背上,拼命地往前奔跑。

    “我看錯她了!”我在馬背上憤憤不平地喊道,“所有的神難道都是這樣的嗎!?”

    沒有人回答我的疑問,只有身下的馬兒嘶鳴了一聲,腳步慢了幾分,看樣子是有點累了。

    “再堅持一會,可愛的馬兒,就一小會兒,”我沒讓它停下來休息,我可不敢停下來休息,天知道那些狂熱的牧師有沒有追在我后面。

    但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內(nèi)心十分的迷茫,帕力克處于大陸的最北邊,去帝國倒是很快,問題是我在帝國也是通緝犯。

    巴倫利亞肯定是不能待了,阿克提斯那個家伙一直都不喜歡我,我失去了仙女的庇護這件事情肯定很快就會傳到他耳朵里,他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說不定他和那些湖中仙女的牧師會重新攪在一起,到時候我要面對的就是牧師,騎士和普通士兵的全國追捕。

    如果我的士兵都還在,我倒是不太怕,游擊戰(zhàn)一向是我的長處游擊戰(zhàn)這個名字就是帝國根據(jù)我曾經(jīng)的戰(zhàn)績,替我的戰(zhàn)術(shù)起的名字,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特別的榮譽。

    可惜的是,所有我的勇士都死在了卡倫森林的前面,為了替這群無腦的,小肚雞腸的貴族,好大喜功的牧師和冷酷無情的仙女守住這個世界,我所在乎的部下和兄弟,每一個人都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只有這樣才不至于讓眼淚流出來。

    “現(xiàn)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薩倫,”我趴在馬背上,這樣告訴自己,“你得想想下一步怎么辦。”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地圖,開始思考起今后的人生規(guī)劃,顯然,巴倫利亞和埃因霍芬都不能待了。公國聯(lián)邦一直都處于封鎖狀態(tài),埃因霍芬帝國的法師和巴倫利亞王國的牧師都沒能解除這種神秘的封鎖,我不認為我自己能。

    斯特蘭共和國倒是一個好地方,在東海的外邊,遠離大陸的島國,科技水平據(jù)說比大陸上的任何國家,甚至比矮人都要發(fā)達。這個國家也許會很適合我。

    問題在于,我得想辦法前往斯特蘭,這意味著我的回到帝國,只有帝國有前往斯特蘭的固定航線。

    “吁”我急忙勒住馬兒,轉(zhuǎn)頭沖進樹林里,往東方跑去。

    在前往帝國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我在森林深處的一汪水池前停下了馬,徒步走到水池邊。

    水池里的水很清,讓我能清楚地看到我自己的頭盔。

    我輕輕地扭了扭脖子,把頭盔從臉上取下,水池里立刻映出了一張年輕男孩的臉龐。

    那個男孩滿臉的臟灰和血污,原本如同火焰般耀眼的長發(fā)上也蒙了一層灰塵,看上去黯淡無光。

    他的臉看上去仍舊是一張少年的臉,稚嫩,年輕,但有不少的地方也開始向一個男人轉(zhuǎn)變。

    我伸出手,摸到了嘴唇邊的軟髭,又按了按自己微微凸起的喉結(jié)。

    我在特拉卓的書上看到過這些,他告訴我這是正常現(xiàn)象,一直以來我都在刻意地淡忘自己的年齡,直到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臉,摸到自己的胡須,我才想起來自己不過十五歲馬上十六歲。

    “先洗把臉吧,”我自言自語道,脫下盔甲的手套,從池子里舀了一大捧水,用力地打在臉上。

    我打了個哆嗦,冬天的水溫度可不怎么舒服,但我也沒得選擇,趁著水還在,我用力地搓著自己的臉,把所有臉上的污漬都搓個干凈。

    這沒花掉我太多時間,我搓了三把水,才把臉上的血污和泥土灰塵全部洗掉,那張我熟悉的,有些蒼白的男孩面龐回來了。

    “現(xiàn)在,該做下一步了,”我看了看自己頭上的紅發(fā),伸手變出一把秘銀小刀,把長發(fā)一把一把地割掉,割到能被帽子遮住的地步。

    一縷一縷的紅發(fā)落在草地上,很快堆成了一團,我再跑到水池前,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原本一頭柔順的長發(fā)已經(jīng)被我剪成了平頭,只要配上一頂帽子,就沒人能看到我的紅發(fā),算是把我最顯眼的特征給解決掉了。

    至于地上的這堆紅發(fā),我想了想,在地上挖了個坑,把頭發(fā)全都埋了進去,然后把坑飛快地填好。

    “好了,”我飛快地拍拍手,把手上沾的泥土在水池里認真洗干凈,“現(xiàn)在該去處理最后一件事了。”

    我走回到馬匹旁,把它從樹邊解放,騎著它飛快地跑出森林,朝最近的鎮(zhèn)子趕去。

    實話實說,一路上我很是提心吊膽,身上的盔甲太過明顯,我不知道國王做出了反應(yīng)沒有,也不知道追捕我的牧師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當我到達這座叫做馬丘利斯的小鎮(zhèn)時,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吁”我在鎮(zhèn)子門口的橋前減速,竭力讓自己顯得正常,慢慢地跟著人流一起過了橋。

    橋上的平民和民兵都在看著我,眼里帶著崇敬和好奇,我猜他們之前一定沒見過騎士,但老天在上,他們的眼神真的讓我很緊張。

    “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罵他們敬愛的仙女是婊子,他們會不會沖上來把我撕了?”我在心底略帶惡意地想著,一只手悄悄握住了腰間的斷鋼,隨時準備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自從和仙女決裂之后,她的神力就瞬間離我而去,原來那些存在于我腦海之內(nèi),無比清晰,就好像我生來就會的神術(shù),一個都沒有剩下。

    我試圖去感應(yīng)體內(nèi)的魔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我的體內(nèi)空蕩蕩的,就和我來到巴倫利亞之前一樣。

    我看過對這種情況的描述,“當一名騎士背叛了仙女,或是侮辱了騎士的榮譽,損害了騎士的品格之后,他就不配被稱為騎士,仙女的神力會離他遠去,這種人一般被我們叫做‘前騎士’或有罪之徒。”

    所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大騎士長了,而是有罪之徒,我也不再是蘭斯洛特,說真的,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名字。

    不過雖然我已經(jīng)不是騎士,但斷鋼依舊是那把無比強大的長劍,身上的鎧甲也依舊擁有銘刻著強大的符文,我雖然不能釋放任何神術(shù),但解決掉這些民兵對我來說還算是小菜一碟。

    幸運的是,國王的命令也好,仙女的牧師也好,所有發(fā)生的事情似乎都還沒傳到這來,我很快隨著人流進到了鎮(zhèn)子里。

    “呼,”當我把馬匹存放到鎮(zhèn)口的馬廄里,從馬廄走出來之后,我才真正意義上的松了一口氣,手也終于從斷鋼的劍柄上挪開。

    時間很緊張,我必須得抓緊時間。

    “你好,”我拉住一個路過的平民,他一開始顯得很不耐煩,見到我身上的鎧甲后又飛快朝我鞠了一躬,誠惶誠恐地看著我。

    “不用緊張,”我朝他擺了擺手,“我就想知道鎮(zhèn)子里有理發(fā)店么?”

    “理發(fā)店嗎,老爺,”他出了一口氣,面色也變得輕松起來,手指指向不遠處的十字路口,“這個拐角過去就是了,騎士老爺。”

    “非常感謝,”我朝他點點頭,飛快地跑到十字路口處,在我的左手邊發(fā)現(xiàn)了他說的那家理發(fā)店。

    這就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剪短還是不夠保險,我決定想辦法給我的頭發(fā)變個顏色。

    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購買假發(fā)了。

    “您好,這位騎士老爺,”我一進理發(fā)店,一位掛著皮圍裙的年輕男子就迎了上來,“在這種小鎮(zhèn)里,像您這樣的貴客可不常見,您要點什么?”

    “幫我剃成光頭,”我脫下我的頭盔,指了指頭上的短發(fā),“受傷了,需要把頭發(fā)剃光來處理。”

    “好的,這就來,騎士老爺。”理發(fā)匠飛快地點了點頭,把我扶上一張椅子,又從皮圍裙里拿出剃刀,仔細地替我剃起頭發(fā)。

    剃刀冰冷的刀片緊緊地貼著我的頭皮,讓我有點緊張,手不知不覺間又挪到了斷鋼的劍柄上,過了好一會兒之后,確認他只是在認真剃頭,沒有別的想法之后,我才把手挪開。

    “你真是疑神疑鬼,薩倫。”我在心底苦笑著想到,“他只是一個老實的手工匠人而已。”

    這名理發(fā)匠的手藝很好,不一會兒我的頭發(fā)就一撮一撮地落到了地上,隨后理發(fā)匠撤走了我胸前的圍裙,“好了,”他拍了拍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面鏡子,擺在了我的身前,“您看看。”

    銅打制而成的鏡面非常模糊,但我還是看清了鏡子里的自己,剩下的那些紅發(fā)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露出底下鐵青的頭皮,讓我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滑稽。

    “該死,”我看了看,突然生氣了起來,“傷口已經(jīng)好了!仙女在上,我究竟是為了什么,竟然剃光了我的頭發(fā)。”

    “你,”我有些生氣地看向理發(fā)匠,兇狠的眼神讓后者嚇了一大跳,“你這有沒有假發(fā),適合男性的那種?”

    “有,有有有,不過沒有紅色的。”

    “沒事,給我拿一頂來。”

    “好,”理發(fā)匠似乎害怕我遷怒于他,飛快地跑進自己的庫房,很快又捧著一頂深褐色的短發(fā)跑了出來。

    “這是男性用的假發(fā),騎士老爺,”他把手上的假發(fā)遞給我,“您試試看?”

    “嗯,”我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接過他手上的假發(fā),戴到頭上。

    鏡子里的我看上去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帶劉海的深褐色短發(fā)讓我的臉型變了不少,加上發(fā)色的改變,我估計連我曾經(jīng)的好朋友都認不出我來了。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假發(fā),加理發(fā)服務(wù),多少錢?”

    “一個銀幣,騎士老爺,”理發(fā)匠先是愣了愣,隨后露出開心的神色,期待的搓了搓手,我猜他一定覺得自己沒辦法拿到錢了。

    “給你,”我掏出錢袋,從里面拿出一枚巴倫利亞的銀幣,遞給理發(fā)匠,臨出門前又突然轉(zhuǎn)過頭,有些擔心地問道:“這件事情你不會和別人說吧?”

    “不會的,老爺,以仙女之名發(fā)誓。”

    在得到理發(fā)匠的保證后,我滿意地離開了這家理發(fā)店,剛才的這一通演出應(yīng)該足夠打消理發(fā)匠的疑惑,我不知道他看到通緝令后會不會聯(lián)想到這件事,不過等到那時候,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帝國境內(nèi),甚至到斯特蘭了。

    “接下來是裁縫鋪,”我離開理發(fā)店,馬不停蹄地找了一家裁縫鋪,聲稱“我需要去拜訪一位朋友,穿著盔甲不太合適。”很容易就弄到了一身得體的服裝。

    提著裁縫鋪送我的袋子里面是我的盔甲我穿著棉大衣和厚絨褲,戴著一頂呢絨帽,哼著歌出了門,從現(xiàn)在開始,這個時間上少了一個叛逃騎士蘭斯洛特,多了一名帝國成功商人之子,薩沃斯科特,科特家的大兒子。

    薩沃斯之名還是來自特拉卓,他曾不止一次地跟我說這名字比我的薩倫要好聽多了。

    我哼著歌走回馬廄,馬廄里的負責人已經(jīng)換了一班,我走上前去,展示出我之前拿的,署名為薩沃斯科特的儲馬憑證,輕松地從馬廄里取回了我自己的馬兒。

    這匹馬,我給它取名叫“櫻桃”,她見到我很是高興,湊到我面前,伸出舌頭舔了我好幾下。

    “走了,櫻桃,”我拍了拍她的背,牽著她朝馬廄外走去,“我們還有好長的路要趕。”

    我剛走到門外,一大群手持長戟的士兵,護送著幾名身穿亞麻色長袍的牧師,正從橋的那邊朝鎮(zhèn)子里走來。

    是正規(guī)的部隊,我看著他們,心頭一緊,傻子都知道他們來自是為了什么。

    “全體居民,注意了,”不出我所料的,為首的,戴著頭盔的軍士長高高地舉起手上的一幅畫像,大聲囔囔了起來,“我們正在追捕一名名叫蘭斯洛特的前騎士逃犯,我們相信他仍在這一帶游蕩,這是他的畫像,”他說到這,高高舉起手上的畫像,轉(zhuǎn)了一大圈,“任何有效提供線索的居民,都會獲得一千金拉尼的獎賞,任何協(xié)助我們抓到這名罪犯的居民,都會獲得一萬金拉尼的獎賞!還會被封為男爵,任何人,如果你們見到過這名逃犯,可以向鎮(zhèn)公所留下的士兵或湖中仙女教會舉報,我們會立即處理!”

    我沒有急著趕路,所有人都在聽的時候,一個只顧著趕路的人就是最顯眼的嫌疑目標。

    即使我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聽到阿克提拉給我開出的價碼時,我還是倒吸了一小口冷氣,他還真是下了血本。

    那名軍士長見到附近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自己所通知的事情,點了點頭,帶著士兵和牧師繼續(xù)往鎮(zhèn)子里去了。

    鎮(zhèn)子門口的橋邊也站了五名手持長戟的士兵,我牽著馬過來的時候,他們正在仔細盤查每一個路過平民的長相。

    “呼,”我輕輕吐出一口氣,右手緊緊地攥住櫻桃的韁繩。

    “沒事的,薩倫。”我在心底這樣告訴自己,順著人流慢慢地走了過去。

    一個又一個的居民被放行,很快就輪到了我。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直跳,但還是牽著櫻桃,慢慢地朝前走去。

    “等等!”一個聲音從我的左邊傳來,讓我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間緊繃起來,我的斷鋼可不在手上,要是真打起來,我沒有把握能放倒他們。

    “把你的帽子摘下來。”一名手持長戟的士兵走到了我的面前,緊張地看向我,大聲地命令道。

    原來是為了這個,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點,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那五名士兵看到我深褐色的頭發(fā),明顯地都松了一口氣,“走吧,”我面前的士兵朝我揮了揮手,飛快地閃到一邊。

    我牽著馬繼續(xù)往前走,生怕身后突然有人叫住我,等到過了橋,人流稀少了一點之后,我才飛快地騎上櫻桃,順著道路朝東方狂奔而去。

    幸好我把頭發(fā)給剪了個干干凈凈,還戴上了深褐色的假發(fā),不然我不一定能這么幸運地從馬丘利斯里走出來。

    櫻桃不知疲倦地在路上狂奔著,我很少休息,只有在櫻桃累的不行,或是天色完全變黑的時候,才會停下腳步,在森林里扎營休息一會。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三天,我所害怕的追兵一直沒有出現(xiàn),而齊格菲之墻的廢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到這堵宏偉城墻的殘垣斷壁,心里涌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當初我正是從這里開始,一步步地成為了一名優(yōu)秀的,強大的騎士。

    現(xiàn)在我失去了在王國獲得的大部分事物,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開始,只是這一次,我又會收獲什么呢。

    我不再多想,趁著巡邏隊還沒過來他們一直會在邊界上巡邏,同時負責監(jiān)督齊格菲之墻的修復(fù)甩動韁繩,櫻桃飛快地朝前方奔去,帶著我跨過了齊格菲之墻。

    當它的蹄子落在齊格菲之墻另一面的土地上的時候,也意味著我和這個國家的所有聯(lián)系就此斬斷,我短暫的騎士生涯到這里宣告結(jié)束,在前方等待著我的,是更加模糊而未知的命運。

    如果說我這一生有什么我一直堅定不移,想要做到的事情,大概就是實現(xiàn)對施特拉德的復(fù)仇吧。

    “走吧,櫻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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