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奶奶，林滿月唇邊的笑，就蕩然無存了。
奶奶要是還在，該有多好。
大家住在一起，每天都那么開開心心的。
有奶奶在，都不用去看幽默段子了，奶奶做得好多事都很好笑。
失落感油然而生，來得那么快那么明顯。
盛韓軒照顧她的情緒，又說：“我沒有看出來，你告訴我，司機是誰吧？”
林滿月：“……”
放水太嚴重了！
不需要裁判來評斷，觀眾都能看出來盛大佬在放水。
明明就已經知道是誰了，還裝作不知道，來讓她完成你眼神不好的這個坑。
給了機會，那就繼續演下去吧。
林滿月說：“她是阿禾。”
“太神奇了吧，完全沒有看出來，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盛韓軒為了表示震驚，還屈尊降貴地睜大了一下眼睛。
開車的阿禾：“……”
林滿月無限無語……
太假了！
假得不能再假了！
也是為難他了……
不知道為什么，林滿月還有點想笑。
沒有憋住自己，笑了出來。
笑了就好。
盛韓軒摟著她的腰，稍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身體帶了過來，倒在了他身上靠著。
堅實的依靠，最牢固的靠山，是他必須給她的。
“所有跟你作對的人，都是我盛韓軒的敵人。你有我，想去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嗎？”
“嗯。”林滿月回答的倒很干脆。
誓言也不是嘴上說說，作對的人，盛韓軒是真的當了敵人。
比如那個自稱是林呈里多年老友的姓黃的，就在找。
之前的地址，已經沒人了，并不是等在那里好方便東窗事發的那天被找到。
至于姓黃的的子女，都在外省打工，暫時還沒聯系上。
出一百萬，把林呈里從精神病院救出去？
林呈里值那一百萬嗎？
一百塊都高給了！
找人，自然有別人去辦。
林滿月有另外一件事，要出面。
宋氏集團在本市設立的分公司，盛韓軒沒有時間過去，就叫林滿月去露一下面。
不需要做什么決策性的決定，也不要做演講，只要人去一下就可以了。
這也是盛韓軒有意而為之的。
分公司只算宋氏的一個小分部，宋氏那邊那些人，以后不僅要認他，還得認林滿月。
如今的露面，是為以后地位的奠定打下基礎的。
去的時候，穿得比較正式，臉上的妝也很濃重。
寫字樓沒有專屬電梯，混合型的，所有這棟樓的公司都能乘坐。
好巧不巧的，林滿月又遇到了楊勛然。
上一次也是電梯，這一次還是。
人家不是專門來堵她的，這一點林滿月不會自戀。
公司就在同一棟樓，遇上的機率太大了。
“林滿月，話都不跟我說了嗎？”
其實她是真的沒打算說得，點名出來了，還是答了吧。
“不知道該說什么，有點尷尬。”
寒暄什么的，那都是跟場面人說場面話。
跟楊勛然，原諒她是真的不愿意提起曾經狼狽又心酸的過往。
沒有忘記過楊勛然的幫忙，暫時逃避一下而已。
“是呢，祝你幸福。”楊勛然也不是特別介意。
內心里的喜歡是一回事，沒有那個能力擁有她，是現實。
他是一個很現實的人，在明知道看不到結果時，不會冒然就做一些承諾。
那群人，一個個的都被收拾了。
他沒有能力，只能提供名單出來。
不過，依著盛三少的能力和人脈，只要查到當年的堵巷子口事件，名單不必他提供，盛三少自己就能查到。
最大快人心的就是那個叫黑狗的毒販子，被抓到真的不要太爽。
“謝謝。”林滿月抿唇，給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做朋友什么的，絕對不可能了。
改變也沒有用。
最能接受的就是，見到面了，就點頭問一聲好。
在宋氏分公司露了面，沒有任何正式的身份，卻沒有任何人輕視怠慢。
跟盛韓軒本人親自來，沒有太大了區別。
唯一的區別是，拿給她看得文件，她不是很懂，總裁肯定懂。
那些人說得一些公司進展，面帶微笑聽著但大部分不懂，總裁肯定懂的。
唉，傳說中的花瓶啊。
沒有什么實際作用，只能美觀的看看。
上洗手間時，分公司也打掃的很干凈。
隔間里，林滿月無聊，就給鐘折愷打了個電話。
問起了謝國軍的病情，有沒有緩解的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小姐！麻煩你搞清楚界限，我曾經是心理醫生，不是精神病醫生！”鐘折愷在電話那頭咆哮。
林滿月把手機拿開一點距離，等鐘折愷咆哮完了之后，再拿到耳邊。
“有區別嗎？”
“當然有！心理醫生是專攻心理問題的，精神病醫生是專攻精神病的，兩者不能等同而語！區別太大了，心理醫生是做談話治療，精神病是用物理治療。”
“有些心理遇到問題的，也是要用到安眠藥來輔助睡眠的啊。”
不是專門跟鐘折愷抬杠，她是真的不懂心理方面的問題，才會問出自己的疑問。
曾經的專業心理醫生，差點被林滿月的錯誤認識給氣死。
也好有足夠的忍耐心和包容心，沒跟林滿月來電話直播暴走。
“別的心理醫生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治不好精神病的，林小姐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鐘折愷的禮貌稱呼，聽得林滿月笑了出來。
要生氣又忍著不生氣的，脾氣還蠻好的。
“還有一個，聽說你在玩單戀，對方什么來頭啊，你要這樣藏著掖著，是男人就大膽地追啊。”
“長公主那人看著卡哇伊，嘴巴怎么那么管不住！”
喜歡的人，只有米安問過，鐘折愷都不做他想的。
他的好朋友盛韓軒，才沒有時間來跟他說起單戀什么的。
“長公主？”
“米安啊，她爹是豐瀾國際的王，她就是長公主咯。”
這個稱呼，還挺合情合理的啊。
章東來作為未來駙馬爺，是名聲不怎么好，人設都搭。
“還有事沒，沒事我掛了，忙著呢。”
身為總監的鐘折愷，是真的忙，公務都堆積如山了。
林滿月果斷了掛了電話。
小樣兒，忙音嘟嘟聲，還是讓他去聽。
洗手的時候，阿禾打開洗手間的門，望了進來。
鏡子里，兩人來了對視。
“夫人，那個人接近了林呈里，獲得了林呈里的信任，接下來，該怎么辦？”
壞消息中的好消息。
嫣然一笑，林滿月甩了甩手上的水，“阿禾，希望越高失望越大，這句話你熟悉吧。”
“嗯，是不陌生。”
甩水的動作停下來，放在了烘手機下面。低頭，欣賞著自己的手，林滿月笑不達意：“那就讓林呈里經歷一下這句話，給他的人生增添一些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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