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心太軟
梵清惠知道這次又栽了,一種無力感從心中生了出來。很是迷惘,而且內心還有一絲恥辱在滋生。尤其是明月這個賤人踩她的臉,如果是吳天踩她的臉,她能接受,偏偏是她從未看得起的女人踩臉。
“吳天,你個天殺的,要殺就殺,給個痛快,何必讓這個賤人辱我!”
“梵清惠,你個賤貨,我就辱你了,怎地?”明月現在披頭散發,嘴角處還有些血跡未干,而人卻沒有收手的意思,反而在梵清惠那張美麗的臉蛋上打了好幾個耳光,如今梵清惠白嫩的臉上留著幾個指痕巴掌印。
“我和你拼了!”梵清惠臉色陰沉,面若死灰,她的確沒有料到,這會是吳天的嵌套。至今一直沒有明白吳天是怎樣發現異常的,按說她特訓了明月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偏偏吳天就知道了,而且還給她將計就計,外面的喊殺聲已淹沒她的憤怒聲。
吳天抬著梵清惠的下頜,輕蔑道:“你要是想死可以,但也要等我把你睡了再說,今天我就在菩薩面前承諾,我一定會好好的讓你做一回女人,你應該慶幸遇到我這樣的惜花之人,若是石之軒這樣的魔頭,他為了羞辱你,羞辱宋缺,他會把你賞賜給周邊的乞丐,讓最卑賤的人叉叉了你!
花開花落,云收雨散,轉眼兩柱香的時間已然過去,吳天從廟宇中走了出來,只聽明月像個瘋子似的狂笑,譏笑著梵清惠,只聽明月鄙視道:“我賤,但你就不賤么?方才那騷樣,看得我好惡心。”
吳天出去時,觀音廟外早已殺聲震天,祝玉妍已和畢玄對上了。驀然,佛門四大神僧已從吳家趕往這里,原來四大圣僧發現吳家防守森嚴,根本攻不進去。事不可為之下,只得放棄突厥狼騎兵,立即來觀音廟救梵清惠。
突厥狼騎兵對上吳家的黑旗軍,可謂是強強相遇,經過吳天特訓的黑旗軍,實力兇悍異常。碧秀心窺破四大圣僧前來觀音廟救梵清惠意圖,她便悄然地跟了出來。心里著實害怕祝玉妍和吳天在觀音廟吃虧,畢竟觀音廟中的好手都是陰癸派,非常當心陰癸派會損失慘重。
吳天并沒有急著去幫祝玉妍,至少祝玉妍和畢玄對決,尚未分出勝負,他不著急,而是來到其他高手身后,然后抽冷子,搞偷襲,一擊必中,十個呼吸間,吳天已干掉了佛門中十個好手。吳天這種神出鬼沒的殺人,的確給敵人造成了極大的心里陰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個,惶恐不可安寧。
梵清惠掙扎著身體,然后氣喘吁吁的爬到窗子邊,望著吳天如此卑鄙的行事,怒不可揭,沙啞道:“好卑鄙,這個天殺的,怎么現在還這般卑鄙呢?”以吳天現在的修為,根本不需要如此行徑,可吳天偏偏不暴露身份,而且她想提醒一下,發現嗓子嘶啞,方才早已把力氣耗盡,明月冷笑道:“自作列不可活!還不是你的杰作!
明月有股說不出口的快意,瞧著梵清惠那痛苦的樣子,她就覺心中有種報復的快感。她從來就沒有如此恨過一個女人,原先對梵清惠還崇拜得很,直至今晚才知梵清惠自始至終都瞧不起她,把她當成了青樓中那些下賤女人,著實可恨。
對于吳天,她的感情是復雜的,以前她恨吳天,可現在經歷此次事件過后,親耳聽到梵清惠的真話,她幡然醒悟,很慶幸沒有遭受李淵侮辱,如果自己真的被李淵侮辱了,恐怕現在她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明月并沒有真正的恨吳天,尤其見到梵清惠后,一切恨意和猶豫都消失無蹤了。吳天至少給了她選擇的機會,只是她沒有好好的把握,和吳天廝混在一起,都是她有心甘情愿的,也是她故意為之的,吳天要是不上了她,那才沒天理呢?
梵清惠默然不語,很是哀傷,好像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遭到了太多的不公。但梵清惠很是堅強,雖然身體很痛,但和吳天方才的運動又讓她有種說不出的玄妙,如今她不想死,方才一切威脅的話不過是為了自我安慰罷了。
明月看得出來,梵清惠是在暗中竭力恢復體力,她并不想死,心中更是鄙視梵清惠的虛偽,口中大叫著要死要活,但真實情況卻又那般怕死,明月譏笑道:“我走了,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張丑惡的嘴臉。”
明月走了,從廟中后院離開了揚州,她是真的不想待下去,她也沒臉見人,她想幫助的人卻是一個利用她的人,這樣的男人的確把她的心傷透了。似乎有了徹悟,覺得一切有因,遂有如今之果。她只想尋覓個安靜寧和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今后怎么辦?即使吳天收留她,但是吳天身邊的女人一定瞧不起她,表面看得起一切如常,但內心里一定鄙視她的作為,她還沒有下賤到這個地步,唯有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梵清惠心中恨恨的想道:“下次我一定不會再失敗了,一定不會的,我一定能成功。我還有徒弟,妃萱就是對付吳天這個惡棍最好手段,我不行,料想我的徒兒一定青出于藍。佛祖啊,你怎不出來把這魔鬼收走呢?弟子已無能為力,瞧著這個魔鬼一天天的實力大漲,我佛門再無出頭之日了!
梵清惠癡癡的凝望著身前的觀音神像,瞧著那慈愛、端莊、肅穆的雕像,梵清惠好想問一問菩薩:“為什么允許這個魔鬼在她面前糟蹋她這樣虔誠的信徒。”
梵清惠并不覺得自己虧了,與珍貴的小命相比,犧牲一下身體,對于她這樣的女人而言,是值得的,她反而賺了,并不覺吃虧。當然,在梵清惠心里卻是另外一番解釋:“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不以身飼魔,有誰能有我如此大無畏的犧牲精神?”
至今梵清惠心中仍有一個疑惑,但是沒有人告訴她,她也不敢現在去問,吳天也沒有功夫回答她。吳天正在歡快的殺著佛門一眾徒子徒孫。大光頭也好,小光頭也罷,都成了吳天獵殺的對象。瞧著一個個忠誠的佛徒死在吳天手中,梵清惠的心就在流血,這些都是佛門崛起的希望,如今卻成了吳天這個魔鬼獵殺的對象,好像一群小綿羊般受到了豺狼的侵襲。
吳天已讓她流了三次血,唯有這一次給她的傷害最大,是從精神和**上的折磨。吳天這個混蛋,根本沒有把她當做一個美女,而是當做了青樓中的雞,瞧著懷中的那一兩銀子,吳天那譏嘲的話尚在耳邊,只聽吳天得瑟地說道:“不要說我嫖了就不給錢,玉妍姐姐說了,欠債不能欠了婊子的債,吳家不缺錢,而且你只值這個價。倘若嫌棄價格低了,可以去玉妍姐姐和秀心姐姐那里上訴,會給你精神上的補償,百把兩銀子應該可以拿到!
聽著吳天的話,梵清惠差點就想去撞墻殉節,以證自己的剛烈,可惜吳天和明月都沒有給她表演的機會,兩人都知道她是個什么樣的人。而梵清惠不覺自己敗給了吳天,而是覺得自己被宋缺賣了,所以她才失敗。
啊式的精神勝利法忽然在她腦中取得了絕對優勢,自以為是的想:“這次不是敗給吳天,是敗給了宋缺。這個天殺的,怎么說反就反了呢?”違心的把過錯推在宋缺身上,不恨吳天卻恨宋缺,如此奇葩的思維真是令人百般費解。
假如沒有宋缺參與,那寧道奇就不會受阻,加上四大圣僧,她就不會失敗了,一定能殺了吳天。祝玉妍修為雖高,但絕無阻攔其他人聯手殺吳天的能力。梵清惠正焦急的尋思脫身之法,忽覺身體一股熱氣涌來,好像大江大河在體內橫沖直闖,頓即堅守道心,靜心寧神,體內中的真氣像洪水般沖破了岸堤,一瀉而出。
驀然間,未曾突破的境界竟然突破了,她竟然突破到了小宗師境界,眼中露出了一絲驚喜,遂又朝菩薩拜了拜,明明是吳天和她雙修的結果,偏偏把功勞全給了菩薩,站起身來,冷哼道:“明月,算你跑得快,別讓我逮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知道羞辱我的下場。”
言罷,梵清惠忽然從后院逃走,名譽上是去追殺那個叛徒明月,實則是為了跑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既然吳天已設下了套,明月都安全離開,說明這條路是留給她和明月逃生用的,也是今晚她獻身的獎勵和饒恕。
至于四大圣僧和畢玄會不會死,壓根就不是梵清惠想的事,如果死了,她會為幾人流幾滴眼淚,然后整頓佛門,繼續和吳天對抗下去。梵清惠一邊跑一邊罵道:“我一定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的!”
碧秀心瞧著師妹梵清惠如此執著的念頭,不由搖了搖頭,明月離開,她知道,她并沒有阻攔,覺得明月是個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是個可憐人。瞧見師妹梵清惠如此果決的拋棄那些同伴,心中很是震驚,她沒有去阻攔。這次來這里,就是擔心吳天會殺了師妹,豈料吳天竟然放了梵清惠,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吳天這是給她一次和慈航靜齋做個了解,不想她和慈航靜齋再有任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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