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趙國烏氏
竇良,趙國烏氏管家,一直負責與紅夷人的毛皮交易,今日剛好來到集市,準備明日把物資運回邯鄲。剛剛跨進客棧,忽見當地一大惡霸焦毒被吳天格殺,他也是震驚無比,像吳天這種絕世劍客,的確給了他太多的震撼,他從未見過有這般強悍的劍客,只怕劍圣曹秋道也未必是吳天的對手,不過竇良也沒有急著去拉攏吳天。
竇良也是當下酒樓中的常客,時常代表趙國烏氏在這里進行各種交易,當然,他也要擔任著為烏家吸納各種人才。不過,在未了解吳天之前,他不敢妄下結論。烏家的食客極其嚴格,誰引進烏家的介紹人,若是出現意外,其人必將承受烏家的懲處。
是故,竇良才不敢貿然上去,他要繼續觀察,若是沒有任何背景,他就可以把吳天引進烏家,從而他亦能在烏家提高自己的地位,他是烏倮氏的人,而陶方又是大少爺烏應元的人,兩人不在一個派系,但是陶方在烏家的地位卻遠勝于他,他心中非常不滿。
在管家之中,他與陶方的爭斗已熾熱化了,只是烏倮氏和烏應元均未重視,任由兩人在烏家爭斗。如果他把吳天拉入烏家,憑著吳天的強悍實力,料想在烏家立足會非常快,若是得到烏家重用,他也有舉薦之功,地位必然蓋過陶方。
瞧著吳天剛剛處理了焦毒,并且囂張無比。如果用金銀財資拉攏,貌似吳天身上就不差錢,他的心又沉了下去。老板娘從竇良身邊走過,見竇良把一錠金子直接塞入她懷里,低聲道:“知道他的來歷么?”
老板娘驚恐地望了望樓上,遂又掂了掂手中的金子,咽了口唾沫,低聲道:“不知道,奴家也是第一次見,而且他還說明日要去邯鄲,似乎在邯鄲有認識的人。竇先生,這些就是奴家聽到的,至于詳細地信息,只能是先生自己去問了,奴家可沒有這個膽子。”
金子是好東西,但是也要有命享用,方才她已被吳天警告了,她可不想像焦毒一樣被吳天一劍抹了脖子。瞧著焦毒那不甘的眼神,她的心就不寒而栗。老板娘見竇良笑了笑,道:“謝謝,金子是你的了。”
竇良至少得到了個關鍵信息,而且他現在也不敢保證吳天在邯鄲到底認不認識那些權貴子弟。但是,就是這些信息已足夠他在烏倮氏哪兒邀功了,以吳天現在的伸手,若想在邯鄲立足非常容易,只是吳天的出生和來歷有些摸不準。
他不急著拉攏吳天,倒是先和吳天接洽,預先投資,就是不能為烏家所用,但也可以交好,像這種人,不要去想著收服,他須具備這個能力。因為吳天出手非常闊綽,就是對待身邊的那個侍妾都非常大方。由此可見,吳天的出生必然不俗,而且吳天使用的不是白金就是黃金,而且就是住客棧也是以金銀作為付款,這樣的人,其身份根本差不到哪里去。
第二天,吳天已帶著美蠶娘下了摟,而且美蠶娘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紅暈,身上更是散發出女人所應有的魅力,就連坐在一旁的竇良也為美蠶娘的嬌美而流口水。只是吳天太強悍了,殺人在他眼里好像比吃飯還簡單,心中的邪念登時收斂了起來。
美蠶娘如今穿戴的均是時下富貴之家小姐的衣著,極是美麗,并且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那甜美的笑容,讓竇良暗嘆吳天的好運,竟然在這個樣的僻靜之地遇到了如此絕色的美人兒,其美貌絕不輸給趙國兩位公主。
吳天和美蠶娘從客棧這里準備了半個月的干糧,并且又買了一匹馬用來馱運。顯然吳天根本不在乎錢財,當美蠶娘和吳天兩人吃飽喝足后,吳天當即抱著美蠶娘上了馬,接著他就翻身上馬,馬鞍后面拴著一匹馬,且馬鞍上馱著路上準備的食物和帷帳。
美蠶娘和吳天出了集市,美蠶娘道:“公子,我們不請幾個人當保鏢么?從這里去邯鄲可不近,而且從這里前去邯鄲的路上到處是土匪橫行。那老板娘可是說了,我們路經之地就是灰胡子時常出沒的地方,專門打劫來往商人。”
吳天笑道:“好娘子,你是不是害怕了,只要有為夫在,灰胡子不來還好,若是來了,我必然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我要是沒有這個本事,我也不會這般一個人行走了。”
竇良忽然拍手贊道:“公子真是豪氣,膽識過人。”此時一大隊人馬正朝著吳天而來,而竇良卻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面,渾身撒發出一股強悍的氣息,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展現出他的老練和果敢。
未等吳天說話,竇良接著說道:“在下竇良,烏家管家,公子若是去邯鄲,那與我們一道,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況且灰胡子可是有名的悍匪,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公子實力雖然驚人,但是灰胡子卻有八百精銳,可不是焦毒這樣的烏合之眾。”
吳天笑道:“邯鄲烏家,可是與煉鐵起家的郭家一樣地位尊崇,一個為大趙提供精良的馬匹,一個為趙國提供精良的兵器。郭家和烏家在趙國都有超然的地位,就是趙王也要禮讓三分,極是尊重。”
竇良驚異道:“公子真是厲害,一語中的,而且當下雖然處于戰爭狀態,物資緊缺,但是我國有廉頗這樣的良將以及良臣藺相如,抵擋秦國鋒銳的兵鋒并不在話下。公子此時去邯鄲,只怕更能引起趙王的重視。”
吳天搖了搖頭,直言不諱道:“竇兄恐怕有些想當然了,廉頗老將軍和藺相如的確是一時俊杰,但是趙王未必就會使用這樣的老臣,而且如今趙國與秦國已對峙了一年,秦國雖然沒有取得大的進展,但廉頗將軍也沒有進攻,一直處于防御狀態,目的就是拖垮秦國,讓秦國知難而退。但是趙王剛剛執政,必然要有所建樹,而且藺相和廉頗將軍卻是老臣,近些年,趙王可是不斷地提拔新人,引為心腹。趙穆已在趙國嶄露頭角,郭開也是。軍方中,雖然趙奢和廉頗均是難得的名將,但不是趙王的心腹,若是兩年之內,廉頗將軍和趙奢將軍沒有反攻,那換將就在所難免了。”
竇良笑而不語,沉默了良久,才徐徐說道:“公子之話真是精辟,我家主上也是如此分析,所以才讓我收集各種物資以防不測。”
吳天嘆道:“不是我聰明,而是明擺著的事。只怕趙國那些重臣都心知肚明,所料不錯,趙王已開始剝奪廉頗將軍的權利了,并且他已提拔起了大批新人。趙王剛剛執政,當然要有一番作為,以趙王的心性根本不會容忍廉頗將軍堅持三年之久的防御之戰,而且趙王要的是一直聽從他調遣的將軍,而不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將軍。”
老臣和新王的關系,歷朝歷代均勢同水火。每一個帝王執政,均要打擊上一代臣子,畢竟新王執政,還沒有豎立起自己的威望,一個沒有威望的帝王,在軍隊中就沒有任何威信,沒有威信就得不到軍方將領的認可和效忠。
軍隊中講究的不是論資排輩,而是講究能力和實力,士兵只忠于那些時常打勝仗的將軍,而不是那些打敗仗的將軍。軍隊與政治是兩個迥異的體系,政治可以妥協,但是軍事卻不能妥協,一旦妥協就會出現潰敗或是消極怠慢的現象。
吳天意味深長地說道:“竇兄,你相不相信,我們這次去邯鄲,灰胡子絕不會劫掠,只要屬于趙國的物資,灰胡子都不會劫掠。”
竇良疑惑道:“公子如此肯定?”
吳天玩味地說道:“要不我們打一個賭,如何?如果灰胡子看到我們打著的是趙國商人的旗號,那灰胡子一定會放我們過去,至于原因,料想你家主上應該知道。而且灰胡子在趙國境內,劫掠都有目的,而且他麾下的人可不是烏合之眾,反而更像軍隊里的士兵,你不覺得奇怪么?”
竇良驚駭道:“公子是說灰胡子是國外放入趙國境內的人?”
吳天冷笑道:“一個土匪根本沒有學習兵法和練兵的機會,據我在集市上打聽到的消息,分析灰胡子應該是魏國安厘王派出來打擊趙國并削弱趙國的實力的力量,但是去年秦國與趙國開戰,雖然打了趙國一個措手不及,但是秦國的兵鋒除了趙國能擋住之外,其余國家根本沒有機會抵抗住秦國的猛烈進攻。而灰胡子也是在秦國與趙國發生戰事后,似乎對趙國的商人或是物資再也沒有劫掠,你不覺得其中有玄機么?”
備受秦國侵害之苦的國家,除了韓國和趙國外,就是魏國受到的傷害最深。不過,楚國感受秦國的威脅并不是很強烈,齊國也是如此,燕國雖然也痛恨趙國,但若趙國完蛋,那燕國、韓國、魏國都在秦國的兵鋒之下了。
吳天見竇良似乎沒有悟透其中的玄妙,解釋道:“韓國公主韓晶可是趙王的王后,如此情況之下,韓國是不會干這種事情的,而且韓國和趙國的關系極好,互為依靠。而魏國一直都有吞并韓國和趙國的野心,曾經的三晉可是三國國君夢寐以求的,都想一統三國,再次出現實力不輸于秦國的晉國。”
竇良眼中閃過無比的震驚,而且對吳天如此明明白白的分析,讓你無法反駁他,可見吳天的心智和分析能力到底有多可怕。單憑趙王的一些用人就可以看出藺相如、廉頗等老人并不服趙王,而趙王也不相信兩人,一直想剝奪兩人手中的權利。
而灰胡子只是接到安厘王的命令,在秦國與戰國戰爭期間,尤其是看出趙國在苦苦支撐,所以才沒有動趙國運往前線的物資。憑著一些蛛絲馬跡就推斷出灰胡子是誰的人,這個人實在可怕,幸好自己不是他的敵人,不然自己如何死的都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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