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談判和交易
吳天來到王城后,一直沒有接見任何人,三天都在打理別院,他沒有去王宮,他不想讓百姓覺得他薄情寡義,所以他選擇了緊靠王宮別院落腳。至于吳天來到滇國后,見了王宮,吳天就已打算重新建一座了。滇王的王宮建造帶著濃厚的西南土著特色,他不大喜歡,他喜歡中原的宏偉和大氣,帶著極高的藝術氣息。
今日吳天將要接見王妃莊夫人,不過吳天為了不讓莊夫人覺得他威脅孤兒寡母,吳天只能通過家宴的方式向莊夫人示好。能做王妃的女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吳天很是期待莊夫人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李嫣嫣來到吳天身邊,低聲道:“老爺,王妃來了。”
李嫣嫣是吳天比較寵愛的幾女之一,她的美貌并不在紀嫣然和琴清之下。并且她的氣質和容貌更能抓住男人的心,她嫵媚動人,那股媚氣與楚楚可憐的弱女子的氣質早已刻在了骨子里,很讓男人有種保護她,厄護她的**,不想讓她受到半分委屈。
吳天笑道:“來就來了,何必在乎。我只給她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我將走馬上任。我很想看一看她的眼力和選擇,貴為王妃,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莊家在滇國將在我手中終結,貪心就什么也沒有了,我喜歡不貪心的女人。”
言罷,李嫣嫣咯咯直笑道:“老爺,哪個女人不貪心,只是貪心的事物和追求不同罷了,奴家也貪心得很,恨不得老爺只寵奴家一人哩!”
吳天捏了捏李嫣嫣姣美的臉蛋,笑道:“你是擔心王妃太美,你怕比不過她,害怕失寵?真是個心眼多的女人,老子的女人只有我才能做主,何況她能有這個本事?你這般迷人,老爺怎舍得把你獨守空房呢?”
李嫣嫣白了吳天一眼,這才轉身離開。吳天瞟了瞟李嫣嫣離去的背影,心中好笑,李嫣嫣并非忌憚王妃,而是忌憚西施和阿青。從得來的情報顯示西施、阿青和玄奇已來到了滇國,一直沒有現身,但也在關注他如何處理滇國內政。
李嫣嫣曾化裝出去見過西施和阿青,阿青有著自然之美,但西施的美卻已超過了當下她所見過的女人,那絕世容顏,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就是作為女人的她也有要保護她的沖動。可見西施之美果是名不虛傳。
華陽夫人帶著一個成熟且又充滿野性的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吳天正在烤著肉,見華陽夫人來后,吳天指了指華陽夫人,遂又對王妃道:“王妃能來,說明我們有談下去的必要,今天我們邊吃邊談,切莫拘束。”
華陽夫人作為吳天的談判代表,這讓莊夫人非常吃驚,她是沒想到華陽夫人也做了吳天的女人,更是背叛了大秦。這是非常不可想象的事情,如果這事捅出去,只怕秦國就要大動干戈了。
見吳天如此隨意,好像在招待老朋友似的,雖然不濃重,但王妃卻把心中懸著的心放了回去。吳天進城那天,她也偷偷地站在人群中大量吳天,并未去迎接。不過吳天遲遲不動,十天了吳天好像不聞不問,作為一國王后,她的神經更加緊張起來,吳天越是表現出平淡而不焦急,顯然吳天所圖甚大。
王妃忽然向吳天做了個萬福,道:“妾身見過先生。”
吳天現在還沒有登基稱王,所以王妃只能以先生稱呼吳天。這是尊敬吳天,并無誹謗或是鄙視之意。吳天打了個請的手勢,道:“坐,今天我與王妃就在這里談,這樣顯得輕松一些,大部分都已談好,剩下的都是些旁枝末節,已不足影響大局。”
華陽夫人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便悄然退去,她知道自己不適合留下,因為她察覺到王妃似乎也有一些難以啟齒的要求,如果她留下來,反而會影響兩人的談判和進展。見華陽夫人離開,王妃的膽子就漸漸地大了起來,忽然抬起頭來,凝視著吳天,直言道:“先生,妾身就直言罷,拐彎抹角,只怕不宜我們之間的溝通,妾身眼下岌岌可危,先夫并未給妾身留下多少力量,唯一留下的就是名分和百姓的擁護。”
吳天點了點頭,手中端著酒杯,搖晃著,甚是悠閑,忽然把頭靠在躺椅上,腳搭在石桌上面,笑道:“王妃能保住性命的也是這個名分,不過這頭銜并不足以讓王妃和莊保義能安全的活下去,如果是其它冊封而來的王,只怕會除之而后快。王妃以為如何?”
王妃忽然臉色蒼白起來,顫聲道:“難道先生也不給我們母子活路?”
吳天說出的話就是王妃一直擔心的事情,見莊夫人神色恐懼,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聲道:“我若是不給你們母子活路,我也不會當著你的面說了,王妃還是沒有看清形勢,更不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種欺負孤兒寡母的人,我做事素來是堂堂正正的,雖然莊家在滇國有著極大的影響力,不過王妃似乎忘記了一點,我才是楚王冊封的滇王,名正言順,但有反抗者,殺無赦。區區數十萬土著,我有何畏懼。現在不出手,不過是為了給那些野心家一個機會,讓他們聯合起來造反。”
莊夫人身子顫抖起來,她實在有些害怕吳天,吳天說話雖然語氣平淡,可語言間的殺氣卻讓她不寒而栗。并且從吳天眼神中看不到恐懼,相反吳天有種勝券在握,似乎巴不得滇國內的世家豪族群起而攻之。
莊夫人裝著膽子道:“先生不怕那些人里應外合?”
莊夫人也知道夜郎王、邛、靡等勢力已達成了聯盟,這個消息還是羋月告訴她的。當然,華陽夫人去了王宮,與她會面的時候也提到了這事,偏偏吳天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若說吳天是個笨蛋,那天下就沒有聰明人了。
吳天打量著莊夫人,瞧著莊夫人眼中迷惘的樣子,心中不由感慨起來,女人終究是女人,做到宣太后羋月這樣的女人的確太少。莊夫人的見識和眼光還是太短,看不清形勢,以為這樣可以威脅他,她可以從中牟取最大的好處,殊不知她這樣做卻會給莊家帶來滅頂之災。
吳天輕蔑道:“里應外合,真是笑話,你覺得邛人、靡人和夜郎人能攻入建寧?那大楚的十萬軍隊豈不成了擺設。何況山高地遠,道路崎嶇,漫長的戰線就可以拖死他們,速戰速決,他們想都不要想。邛人和靡人雖然善于叢林戰,可他們身上缺乏真正的武器,并且沒有統一的戰略物質儲備,持久戰對他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邛人和靡人不過百萬人口,何況兩族并非是一個統一的民族,而是由各洞府組合而成,一個沒有統一指揮的聯軍,我何懼之有。”
莊夫人不想等下去,就是因為吳天已在王城之外的區域移民了,大量的流民涌入,大量拓荒,并且吳天已秘密地從流民中精選出了五千精壯訓練,統領之人就是吳天的心腹吳達和烏卓。
何況羋月又告訴她,烏卓的身份是烏氏族人,還有一千兵卒在烏應元手中掌握,如今已進了滇國,趙國郭氏似乎也派出了兩千家仆組建的軍隊朝滇國趕來,吳天手中的三千精銳兵卒,就有一萬在吳天手中掌握。以吳天的統兵之能,據守王城根本不怕所謂的里應外合,她也是想了很久,并且在莊孔的提示下才明白吳天的戰略意圖。
莊夫人結結巴巴道:“先生,為何還答應妾身之事?”
吳天道:“我也不想死太多的人,尤其將要成為我的子民,當下滇國虛弱無比,我不想因為一些利益而讓滇國損失巨大,況且莊家在滇國有功于炎黃之族,在西南有了我炎黃之民的腳印,這是民族空間的擴張。正因如此,我才給予莊家極大的利益,并沒有要滅了莊家在滇國的利益。”
莊夫人心神一松,從吳天眼中看不到殺氣,莊夫人忽然淚眼婆娑,淚珠好像不要錢似的潸然而下。啜泣道:“謝謝先生給了莊家如此大的評價,妾身再次謝過先生了,我莊家有了先生之言,先夫也無憾了。”
吳天搖了搖頭,嘆道:“夫人啊,你有什么事就直說,眼下滇國內部都在觀望,都巴不得我和聯軍兩敗俱傷,最好是紛紛戰死。不過這個美好的愿望永遠只是愿望,是不可能實現的。”
莊夫人怯怯地說道:“先生,能否再讓莊家多一個王爵?”
吳天搖頭道:“不可能,給莊保義一個王爵,乃因莊家的確有功于國,并且我與莊家無冤無仇。為了盡快穩定,同時也是保你們母子,我才決定給出一個王爵的指標,這是我最大的容忍底線了,那些想要王爵的莊家弟子,他們若是不能自己去博取功名,那他們與普通百姓無異。我不會給他們任何特權,我治下不會存在這些蠹蟲。更不會給他們生存的土壤。”
莊夫人猶豫了好久,咬了咬牙道:“妾身只求先生一件事,如果先生不答應,那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吳天很好奇,眼睛直直地看著莊夫人,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如此選擇,好像下了什么決定似的,他也想知道莊夫人到底會提出什么樣的要求出來。不由說道:“說吧,只要不是過分的要求我答應你便是。”
莊夫人道:“妾身是個女人,如今莊家也不是滇國的王,若是先生冊封了保義為王,但妾身還是害怕,害怕有人膽大包天會欺負我們母子,所以所以妾身要求先生可以名正言順地娶妾身為妻,妾身只要一個名分,也只有做先生的女人,妾身才能安然無恙的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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