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的日子并不好過。
后頭的幻師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日夜不停歇地輪流著交替追擊。若非林飛等人有虛空魔祖代步,興許早就累垮在路上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整整七天。
七天后,碧蓮湖畔。
早已虛脫的虛空魔祖將眾人放下,接著碩大的身軀猛地扎進(jìn)湖中,直到將頭顱都淹沒,它才停下動作。
至清的湖水,倒映著湖岸的山色,清中帶翠,給人一種十分愜意的錯覺。
“虛空魔祖的個頭太大了,即便有心隱藏也很容易被發(fā)覺。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隱藏一些日子再說,否則繼續(xù)奔逃,定然會被察覺。”高慕靈微微掃了眼湖面上蕩漾的波紋,不無擔(dān)心道。
凡事都有利有弊,就比如這虛空魔祖,它固然是不可多得的交通異獸,可因為身形龐大,無形中也提升了不少暴露的幾率。
林飛倒是希望能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是一掃追風(fēng)樓的眾人,心中不禁黯然起來。
這些日子,像李希、卞子明、離司長等男性成員倒還好,本身男人皮糙肉厚的,而且在體力方面天生就勝于女性,所以連續(xù)奔逃,累固然也累,可人還算精神。
但幾個女孩子狀態(tài)卻狼狽了許多,尤其是修為不到靈幻境五階的云天瀾,林飛此時看她,幾乎都能感受到一種崩潰的情緒在浮動。
至于云天瀾呢,雖然雙眸之中仍是隱隱散發(fā)著異光,可那原本就柔弱無骨的身子,自離開虛空魔祖的足掌之后,便軟綿綿地塌在了一塊巖石之上。
瞧著云天瀾那虛弱過度的狀態(tài),林飛思忖片刻,對著高慕靈說道:“你說的沒錯,還是在封山大陣開啟之際,再現(xiàn)身吧,也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修煉一下。”
當(dāng)初,落云山脈的封山之陣乃飛云書院的長老親自開啟,但開啟后沒過多久便又被重新給封上了。雖然林飛也不清楚這封山陣是否還有再開的一天,但眼下也只能這般安慰著。
“老大,我看那虛空魔祖這段時間也累得慌,若是你能夠煉制一些補充體能的丹藥給它服下,興許恢復(fù)得會快些。”見林飛話落,李希忙插了一句。
“也是,順便多煉制些丹藥,也好給你們一道服用。”林飛道。
“那以后咱們便在這附近隱居吧,至于虛空魔祖,就讓它沉湖底好了,反正它喜歡水。”李依依也累得精疲力盡,軟綿綿地說了句。
“飛哥,我也同意,我這胳膊啊腿的,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巴不得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卞子明也樂呵呵附和一句。
見大家沒有反對,林飛當(dāng)即宣布:“大家分工合作,先去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
“是。”眾人應(yīng)道。
碧蓮湖,屬于隱性湖泊,除非特定的時間和情況方才會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外界傳言說是因為有妖孽在此作祟,方讓此湖出現(xiàn)邪性。
但其實,碧蓮湖的詭異是因為它坐落于一個奇特的隱陣之中,這點在先前誤闖入湖畔之際,林飛便已發(fā)覺。可以說,不僅僅是碧蓮湖,連帶其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山林,均在這個隱陣的庇護(hù)中。
雖然不清楚該陣法為何而設(shè),設(shè)者何人,不過以陣法師的眼光看待,林飛還是覺得對方手段頗為高深,否則也不至于弄個陣法這么多年都未失效。
隱陣并非堅不可摧又或者毫無破綻,事實上,它被打開的幾率十分之高,否則林飛等人也不會闖入其中。
不過,這個陣法有一個特性,就是每自主打開一次就會閉陣三個月,也就是,林飛等人入駐之后的三個月內(nèi),除非有陣法師催動隱陣之門,否則憑借運氣是萬萬無法入到此處的,這也意味著林飛他們被其他幻師找到的幾率要下降許多。
在其余人都去尋找藏身之處時,林飛看了眼仍舊因為虛弱而斜靠在巖石之上的云天瀾,神色頗為凝重。
“天瀾,你沒事吧?”俯下身,林飛伸手探了探少女那飽滿光潔的額頭,關(guān)切問道。
云天瀾的身子條件反射地顫了一下,她萬萬沒有想到林飛居然會突然觸碰自己,臉頰突然就爬上了兩團粉紅,嬌羞道:“我只是有些乏力,無大礙。林飛大哥,你你這一年過得如何?”
林飛微微有些尷尬,將手拿開,隨即與云天瀾并排而坐,為緩解氣氛故意抬頭望著那湛藍(lán)的天空,喃喃道:“還能如何,差點沒把我悶死。被離老虎那些人日夜防守著,連個屁都不敢放,生怕他在外頭有發(fā)作起來”
“發(fā)作”云天瀾不解。
“呃就是發(fā)狂。這一年來,離老虎已經(jīng)逐漸喪失他離府大長老的風(fēng)范了,每每聽到我的動靜,總能暴躁如瘋子,那癲狂態(tài)還真不像是一個那么成熟穩(wěn)重的老者所能做出的。”
“噗嗤!”云天瀾忍不住小嘴一咧便是笑了聲,隨即嗔怪道:“那還不是你逼的,再說了可不單單是他一人,這一年來,外頭那些人罵你可更狠,仿佛與你真有深仇大恨一般。”
“是嗎?倒是苦了他們了。只不過,即便今日他們將我捉住抑或是拿到那卷軸,丹決一樣落不到他們手上。哎,若是咱們能出去,好好運用里頭的丹方,何愁追風(fēng)樓發(fā)展不起來。”林飛嘆了聲,隨手拔了根草嚼在嘴里,一股淡淡的苦味旋即在口腔之中蔓延開來。
“林飛大哥,若是若是還有機會出去,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忽然,云天瀾語氣一換,問了句。
林飛問:“什么事?”
“就是就是,以后我可不可常伴你左右?我保證絕對不會打攪你做任何事,我只是只是想和你一起闖蕩江江湖!”云天瀾喃喃道了句,雖然聲如細(xì)絲,但林飛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林飛側(cè)目,怔怔地盯著云天瀾看了片刻,直到后者臉上的紅暈更盛之際方才移開視線。他雖然隱約知曉云天瀾的心思,卻沒想到對方會在這樣一個情境之下坦白,于是笑道:“可我介意,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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