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剎那,他又恢復溫潤謙和的做派,戲謔道:“本想試探看殿下會不會拋棄我的,這個答案,好像有些意外?”
暮搖婳眨了眨眼,“你怎么總想著我會拋棄你啊?我們還不算正式的呢。”
“也是,那我得快些走,仔細被圣上的侍衛當場捉住,怕是要受刑。”
分辨不出是真心話抑或在開玩笑。
好不容易愉悅了幾分的心情又沉到谷底,暮搖婳耷拉下小腦袋,抬手按著額頭。
席柏言發現她低落下去的情緒,探身湊近些微,“將珠?”
“啊,”她沒抬頭,“確實天色已晚,你還有傷在身,早些回府歇息罷。”
再遲鈍也能感覺到她變化的源頭在于他,席柏言黑眸一瞇,“我傷勢恢復良好,你莫要憂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最要緊。”
“嗯吶。”她終于揚起面孔,秀氣地抿唇笑,“夜晚外頭很冷,我就不送你了哦?”
“這是自然。”席柏言望著她的眼睛,“不過,你是不是還有別的話要對我說?”
她晶亮的眼眸一轉,“唔,要說別的話叫你以后對我好些?我這也算因你受的冤屈呢!”
不得不說暮搖婳偽裝得好,饒是精明如席柏言也沒將此時的她看透,“我似乎也被冤枉得不輕?”他啼笑皆非,卻溫柔地應下,“嗯,會對你好的。”
暮搖婳心滿意足地點著腦袋,絲毫不見方才的不愉。
“將珠,陷害你的人,你可有懷疑的對象了?”他沒忘正事,適時地將閑聊拉回正題。
“要等御醫給出答復才能判斷呢,單論脈象是近兩個月,這期限范圍比較廣,排查起來有難度啊。”
但御醫之意是,下藥的時間或許并非真是兩月前,很有可能藥效便是如此。
“好。”席柏言眼神柔和,“你先別亂想,留心身旁的人。”
他會找機會面見圣上詳談此事。
怕只怕動手的人更深的目的是為扳倒他。
暮搖婳果真沒送席柏言。
之前異常的表現她有心不提,席柏言便順著她的意當什么也沒發生。
可她自己心如明鏡,那一瞬間是因沒由來的想,她對他過度在意,而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卻是拿不準。
她覺得危險。
更多的是害怕,怕自己上了心,反而他能全身而退。
明明她起初要的是席柏言向她交出心,為何自己接連輸陣?
暗夜里,暮搖婳嘆息一聲,將被子扯上來蓋過頭頂,努力心無旁騖地入眠。
“誰抖露出的消息,還沒查到人?”暮遠蒼的話音里透著濃濃的不悅。
流言是壓了下去,可散播流言的人不能放過,否則這宮里不得被攪亂得一團糟?
汪總管期期艾艾地縮著脖子,“圣上,這才過了一夜”宮中那么多人,要查清誰在作祟談何容易?
“別給朕廢話,一群廢物!”暮遠蒼心口發悶,粗魯地扯開些衣襟,“再查!查不到人朕唯你是問!”
“奴才遵命!”汪總管苦兮兮地出去,險些撞上迎面來的蘇崇惠,“蘇大人?這一大早的您是有急事要見圣上?”
“是,煩請汪公公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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