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寬闊的道路上鮮有人經過,頂多遠遠地和他們打個招呼。
蘇崇惠無所顧忌地道:“據稱圣上不許你和帝姬聯系了?”
“傳聞太多,不可盡信。”
“那便是確有其事了。”他淡淡然然的調子更像是在挑釁。
席柏言瞇了瞇攝人的黑眸,“司法監之長無清閑之日,你特意抽時間管我的私事?”
光天化日之下,兩人分外“和諧”地聊著旁人不能得知的秘密,卻顯得尤為坦蕩肆意。
蘇崇惠波瀾不驚,“積案大多已清,不牢席大人掛心。”語氣一轉,“帝姬不是天真的女子,你行事務必謹慎些。”
“這我早就摸清了,也不牢蘇大人費心。”
連番被刺的蘇崇惠目光極其淡漠地掃過他的臉,“做個太子太師五年無波無瀾,席大人,你看著不是超凡脫俗之人。”
“什么樣的可稱作不超凡脫俗?蘇大人,我知你野心不小,而我們不是同路人。”
席柏言話語中含有不容忽視的譏諷。
蘇崇惠向往高位,能不折手段一步步往上爬。
他也不折手段,但并非為了權。
事實上,以前他連自己活著是因為什么都不甚清楚,只不過在按著那人給的路在走。
“席大人,你再是這般,終會吃虧的。”語調有了起伏,是淺淺的說教意味,“你對帝姬,在我看來是當真了,會將你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
“那我要怎么對帝姬?像蘇大人你那樣,把人家姑娘強占,從來都不哄,冷言冷語威脅逼迫?”
“你好像對我非常不屑。”
“想法相悖,蘇大人,我們各憑本事。”
席府的轎子便在眼面前,席柏言停下腳步,回頭眼神晦暗不明地覷了他一眼。
“對了,蘇大人,不要覺得試探出了我的軟肋,我的態度與帝姬無關,只是單純的看不慣你的做法。”
蘇崇惠沒答話,唇線抿直,透著徹骨的涼薄。
踏上轎子的前一刻,他又說:“你應當知道,我這人,最不會聽的便是你們那些人的意見。我們向來各自為營,往后也便依舊如此吧。”
席柏言的舉止可謂很不客氣了,蘇崇惠但無惱怒之意,驀然地注視著轎子遠離。
眼中倒影不斷地縮小,他的眸色也愈加的深沉。
轎子中,席柏言的周身森寒環繞,黝黑的瞳眸里閃動著毀天滅地的戾氣。
那些人當真以為,他們掌控得住他?
之所以和蘇崇惠說那些,一在表明他對帝姬確實上了心,要說絲毫不在意也不切實際二則在于警告。
他一人的獵物,旁人碰不得。
“婳婳,那天是父皇的錯,父皇做了讓你傷心的事。”暮遠蒼后悔地低聲說著,“父皇向你道歉。”
暮搖婳受驚,“不、不用啊,兒臣都把那事忘記了。”
她燦爛地咧嘴笑,成功將他逗出了笑臉。
跟著他又搖頭悵惘地嘆息,“父皇感覺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沒有呢,您是這段時日太勞累了,父皇,您該停下緩一緩神,好好休息一下。”暮搖婳擔憂地道,“最近您還會頭痛嗎?”
暮遠蒼沒回答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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