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對他的“窺視”毫無所察。
壓下心中那點疑慮,席柏言捏了捏眉心,滿足地看她待在自己觸手可及的眼前。
重新低下頭,對著慘白無痕的宣紙,他正要提筆,卻是心尖一疼,令他下意識地捂住胸口。
多年以后,席柏言方明了,這突如其來的痛楚是某些變故的征兆。
暮搖婳莫名地抬起頭,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好好地練著字會陡然分神,總之一掀眼瞼便看見他白了臉捂著左胸處。
她駭然色變,撂下筆跑向他,“怎么了?蠱蟲在活躍嗎?”
“沒事。”只是一陣短暫卻刺激的疼,足夠在記憶里留下烙印。
他收回手,對她和煦地笑,“與蠱毒無關,可能是累了”
暮搖婳板著臉,“我說你過度操勞是要拿命來抵,還不當回事!”語罷掉頭沖外面喊:“阿喜,叫御醫。”
“婳婳,不用。”席柏言想,他的身體情況就如此,疼那一下著實不算什么,特意傳御醫有些小題大做。
“這次聽我的。”她微揚著下巴,指尖算是對準他的眉心,急到臨頭也不管此舉失禮,頗有蠻橫的意味,“無論原因,不舒服了就得看。”
說著說著語氣低落下去,“你的蠱毒至今沒有完全的法子可解,我怕啊,不是咒你,我只是怕哪天蠱毒眼中,讓我突然失去你”
這些年,母后不在了,江嬤嬤也不在了,父皇和成歸與她之間都有著那么點淡淡的隔閡。
所以算下來,最親近的不過他一個。
并且他更是她最喜歡的。
席柏言眼眸重重一震,這是頭一次暮搖婳對他說這樣的話,這一年多,她鮮少提起蠱蟲的事,他自也不會跟她說什么讓她擔憂。
她心里卻一直記著。
“婳婳,我”他喉嚨口澀然如干旱了多日,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坐到自個的腿上,摟起她的細腰,低聲似喃喃,“我說過,會陪你很久很久,相信我。”
暮搖婳手法輕而溫柔地捏住他的臉頰,仍是嬌蠻霸道的口吻,“不拿出點實際行動來,怎么叫我相信?”
然后環住他在他肩上蹭了蹭,“我一直都在害怕”
她有安排金鑾衛尋求解蠱之法,又不能太明顯引人注意,在結果沒盡人意前,她便也沒對他說過,因為不想讓他失望。
席柏言為此緘默少頃,接著扳過她的臉,額頭相抵,“我們成婚前,我單獨見過圣上,圣上問我的誠意,我只說了一句話。”
“我說,我的命是婳婳的。”
“我的命是你的。你想我陪著你,我自會努力活著。”
暮搖婳呆傻了般望著他,久久不語,直到御醫前來敲門,她如夢初醒般從他腿上下去,“等會兒跟你說。”
起身讓御醫進來,給席柏言把了脈,果真是勞累過度,“駙馬爺,您可要注意休息,否則便是鐵打的身子骨也會吃不消啊。”
他近一段時間是很忙,常常和朝中幾個大臣間互相走動。
暮搖婳不管朝事,只覺天天哪有那么多事需要他處理,便有意擺臉色,“你方才那句話的意思代表你會聽我的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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