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夫君或許被陷害背負弒君之罪的女子,更是大暮的帝姬、父皇的愛女。本宮做不出,不忠不孝為他人不齒之事。”
這話就說得有些重了。
即便自她口中仍將席柏言換作自己的夫君,但顯然,她所說的重點在于后面。
言下之意,如果席柏言當真死有余辜,她便也能大義滅親。
暮成歸著急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暮遠佟。
“將珠。”暮遠佟溫淡的開腔,帶著商量協調的口吻,“這事兒,還是交給司法監來辦比較妥當。”
“本宮曾說過會親自查清父皇的死因,其中自然包括審訊席柏言。父皇便是在宮中驟然薨逝,這朝廷上上下下,本宮皆不敢盡信。”
她站在大殿中央,背對群臣,頗有與世界為敵之勢。
一句不敢信,有些人聽了唏噓,也有人聽了忿忿不平。
暮搖婳斜后方一位大臣此刻站了出來,道:“帝姬,您不信司法監辦案的能力,不信我們,那憑什么讓我們信任你?”
“因為本宮是先皇最疼寵的女兒。父皇愛我護我多年,他被毒害,本宮無論如何必定誓死揪出兇手。這位大人,你不信本宮,可是質疑本宮乃狼心狗肺無情無義之人?”
那人被噎了一著,不甘心地磨了磨牙,“微臣絕非此意,只是……誰都曉得帝姬您和席柏言他……曾經格外恩愛,終歸是要避嫌的好。”
“再恩愛也不過兩年的時光,和父皇撫養本宮十七年相比,孰輕孰重本宮難道分不清?”
她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弧,卻是冷冰冰沒有感情的,哪怕和眾朝臣立于一處,偏生的有股居高臨下的氣勢。
“微臣……”他說不出話來。
暮成歸急得右手攥緊,聽暮搖婳又不緊不慢地道,“要說信不信司法監的辦案能力,這些年的司法監之長,先是李末私販禁藥,后是蘇崇惠為滄瀾細作……本宮想信也真是沒那個膽兒啊。”
“可司法監之長是先皇任命的!”何況蘇崇惠又是先皇一力提拔。
“司法監里這兩位朝昔相處都沒看出他們的真面目,父皇政務繁忙事事操心,難免有所疏漏,這也是人之常情,今日在此的各位便不曾有犯錯的時候嗎?”
暮搖婳目光淡漠地看向他,“倒是這位大人,話中滿滿的對先皇的指責之意啊。父皇已死,可在這大殿上,你公然對先皇不敬,本宮可否理解為,你是在蔑視皇威?”
那人一驚,不明白為何三言兩語就成了他“蔑視皇威”。
這個帽子扣下來,他不死也得退層皮。
卻見暮搖婳轉回身去,向龍椅上的人一板一眼道:“圣上,此人質疑本宮不說,話語中暗含對父皇的大不敬,這是對皇權十足的蔑視!”
被她點名的大人快要吐血了,他為了討好玄康王爺才站出來的,誰不曉得現在玄康王爺勢頭最盛。
誰想帝姬如此巧舌如簧,竟生生讓他跳進了坑!
他惱羞成怒,想也不想地道:“帝姬,你莫要血口噴人!”
“怎的,準你質疑本宮,不準本宮質疑你的用心?”暮搖婳輕飄飄地將他的話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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