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耳邊,玉顯業才睜開眸光精明的眼。
玉家這女婿,絕非常人。
他和帝姬走近,當真只是武藝得到了帝姬的賞識?
如若不然,十七年前那件事……襁褓中的嬰兒不該知道,但旁人呢?
可還有旁人心知那個秘密?
……
離開玉顯業的視線范圍,鴻嘉的臉上便浮起一陣陰霾。
他不確定今日玉顯業對他的試探源于什么,不過至少感受不出對方有敵意。
只是那樣的眼神……令鴻嘉不禁覺得,玉太師心里藏了事。
莫非,他發覺自己在宮中搞的小動作了?
鴻嘉想去帝姬府和妹妹還有姓席的商談一下這一情況,苦于身在玉府,玉顯業又說了那樣一番話。
萬一他前腳走,后腳玉太師就派人跟蹤他呢?
即便自己武功再好,也很難在玉太師眼皮子底下不被跟上,后續再甩了跟蹤者也會是一種麻煩。
聽席柏言的意思,朝中每個大臣都有可能成為變數,那玉太師呢?
思來想去,鴻嘉暫先一切如常地回自己和玉舒桐的房中,親身見妹妹不方便,他可以寫信。
鴻嘉猜的沒錯,玉顯業是暗中派人監視了他,因為想要弄清楚,他和帝姬走得近,根本原因是什么。
蘇崇惠是毒害先皇真兇的事,暮搖婳并未對此發聲,盡管司法監已戳章結案。
監史也拿著證據找過她,問她怎么判。
暮搖婳嘴角勾起個輕不可見的弧度,“既然你們已有定論,證據也齊全,本宮妄言不得,便如此罷。”
幾人在下方面面相覷,拿不準帝姬的心思,所有證據直指蘇崇惠,難道帝姬卻是不信?
“帝姬,先皇在天之靈,知您孝心,定會倍感欣慰。”最后還是監史說了這么一句。
她微挽唇,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
假的就是假的,她是不了解蘇崇惠,但席柏言了解啊。
那些證據,假使沒有席柏言事先向她說明蘇崇惠的習慣等,她也會深信不疑。
但是可惜了,她身邊有個天底下最了解蘇崇惠的席柏言。
暮成歸弄出來的證據,能騙過文武百官,卻騙不了他。
可如今已不能靠席柏言的一面之詞作為呈堂公證推翻那些證據,別說朝臣們不太信任席柏言,她也或許會被因此至于不利的境地。
有些事,她先自己心知肚明好了。
這樣一來,公告發出,百官如茅塞頓開,暮搖婳則在暗地里窺探眾人的反應。
暮成歸因為秦進的告密而賞了他,倒不是在明面上,不過也沒躲過暮搖婳的眼。
便在秦進得意洋洋以為自己要高升時,大殿上一紙詔書,命他去北疆戍邊。
戍邊只有兩個結果,一是身死,二是立功晉升,唯獨都得熬。
暮搖婳也在場——她現在時不時會參加早朝——親耳聽到公公宣讀調令,望著秦進灰暗下去的臉色,她莫名高興。
與其讓秦進留下成為自己的絆腳石,讓他去北疆,為大暮貢獻自己的力量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如果他心里沒有大暮,那死在北疆也死不足惜。
“秦進已經動身去北疆了,動作快得所有人為之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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