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眸色猝然起了變化,連帶著掐著她下巴的力道也加重幾分。
暮搖婳吃疼地皺眉,“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知曉你那般私密之事?”
他不答,卻是等著她接著說下去。
“霍淵讓人強制性地灌我喝了毒酒,我也的確是死了一遭,但到了另一個我身上……”
……
花上小半個時辰,暮搖婳將自己重生的經(jīng)歷說了大概,期間男人的神情幾經(jīng)淺淡的轉(zhuǎn)變,終歸不是沒有半點反應的。
待她說罷,席柏言意味不明地低沉而笑,“你是指,在你的魂魄離開這副身體幾日之內(nèi),到另一具身體里生活了幾年,并且,和另一個‘我’,成婚了?”
暮搖婳只說到與他們二人密切相干的,暮遠佟那等事一次性講不完,“是。”
“以這具身子,你嫁了霍淵,又以那具身子,嫁了其他男人——”
“他也是你……”
“并不是!”席柏言倏而推開她,漆黑的瞳眸淬著濃郁的恨意和諷刺,胸前起伏不平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俊臉森冷地大步走出了屋子。
任由暮搖婳在身后多番呼喊,他也頭都不回。
一出門,男人便冷聲吩咐:“照看好她,一日三餐仔細伺候著,但不準她離開這院子半步!”
葉南盡應“是”,不解地瞄了瞄主子走遠的背影,帝姬都親主子了?怎的主子卻不高興?
難不成帝姬的親近另有所圖?
席柏言來到書房,耳畔時不時回響著小女人適才同他說起的每一句話,他劇烈喘息著,生生接連折斷兩只狼毫筆。
見她死而復生確認她好端端地活著,他不是不開心,他簡直是抑制不住地狂喜,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個身體里隨身帶著,免得她再出任何差池。
可那小女人說什么?
說曾心動于他?
說用另一副身體活著時愛上了“他”,成了“他”的妻?
那他又算個甚么?他苦苦守望三年換得她嫁與霍淵,換得她以一死方能醒悟過來,然而她心里已滿滿裝著另外那個“他”?!
他求而不得了七年!
“叩叩。”
葉南盡忐忑地隔著門道:“大人,帝姬想見您。”
席柏言隨手捏在掌心的書脊已然扭曲變形,“不見。”
(⊙o⊙)…葉管家撓了撓頭,他怎么覺得,他家主子是在鬧脾氣?
感情事他也不懂,葉南盡在門外等了等,返回去回復暮搖婳,“帝姬,我們大人在忙,您也知道身為丞相……”
“他只是不想見我,你不必為他找借口安慰我了。”她沮喪地垂著腦袋,“不過葉管家,你可知你家大人要如何處置我?”
從他將她帶進這別院起,半句沒提日后對她的安置。
莫非,他想將她一直藏在此處?或者是,憤怒于她躲了他多時,報復完再扔起?
暮搖婳沒忘,這個席柏言有一側(cè)室,也不知他對那李顏玉,是否有情。
“帝姬,大人對您自有他的安排,小的哪夠得上大人事事于我交代……”
想來從這位葉管家嘴巴里是套不出話的了,暮搖婳懊惱地將臉埋進雙膝里,“也罷了。葉管家,當今將珠長帝姬已死,你不必那么稱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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