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雯一路跟蹤裴燁,發(fā)現(xiàn)他沒有走遠,而是留在了村子里。她親眼看見橫沖直撞的裴燁遇見了童亦辰,然后被童亦辰帶去了童家。也不知道這兩人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她在門外偷偷瞧了會兒,童亦辰從房間里搬出酒壇子,兩個壯實的漢子就坐在那里一口接著一口
地喝著酒。
“咳咳咳”從房間里傳出咳嗽聲。童亦辰聽見那聲音,把酒壇子一放,進屋看了里面的童鰥夫。父子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再出來時看見裴燁趴在那里說著糊話。他仔細聽了兩句,無非就是說家里人不相信她,最疼愛他的姐姐們居然還打他
之類的話。裴玉雯大步走進房間。她看著面前的童亦辰,別扭地說了句:“他心情不好,現(xiàn)在也不想見我們,先交給你照顧了。還有他最近的情況有些奇怪。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問出一點什么。他性子單純,家里人也是
擔心他被騙了。”童亦辰抿嘴淡淡地看著她。少女相比初見的時候還要疏遠些,然而那雙靈動的眸子里卻有些異樣的神。那樣的神代表著他們前不久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被她記在心里。那就像一根刺,隨時提醒他們之間發(fā)
生了什么。
他沒有想過拔出這根刺。如果這根刺能夠讓她正視他,他愿意一直留著它。與其被她遺忘,還不如這樣記著。
“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我會照顧他。天氣寒冷,歸家吧!”
童亦辰把裴燁抱起來。
一個粗壯的漢子把一個成年的少年抱起來,那畫面真是有點不忍直視。裴玉雯一見,頓時忍不住笑起來。
她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寒梅,在一片銀裝素裹之中出現(xiàn)那道亮麗的顏,孤冷中帶著絕艷。
“誰是你的弟弟?想得美!北煌喑娇吹媚橆a發(fā)燙,裴玉雯留下這句話,轉(zhuǎn)身就離開童家。
雖然她很想知道裴燁最近在做什么,然而瞧他現(xiàn)在的樣子,也不適合說那些。算了!還是等他冷靜下來再說吧!
“小弟呢?”裴玉靈見裴玉雯一個人回來,有些別扭地戳著手帕。“沒找到嗎?”
裴玉雯見她一臉擔心的樣子,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剛才她正是氣頭上,所以下手沒有輕重,F(xiàn)在氣消了,想必非常后悔自責吧!
“他在童大哥家里。反正離得不遠,而且他們男人之間更有話題,我就沒有帶他回來了。讓他冷靜一下吧!”
她沒有說他喝醉了。要是讓裴玉靈知道他借酒澆愁,只怕會更加內(nèi)疚。
“姐,剛才我太沖動了。小弟從小就聽話,就算最近有些不對勁也不應該這樣對他。說不定他有苦衷呢?我這脾氣總是控制不住!迸嵊耢`懊惱地低下頭!澳闶且驗榄h(huán)兒才這樣沖動,我明白。環(huán)兒是大家小姐,要是被人知道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只怕對她不利。也有人會說我們家攀龍附鳳,故意算計環(huán)兒。你會有那樣的反應是正常的。等小弟回來,你們再好好
談談!
裴玉雯拍了拍裴玉靈的肩膀。
寒風刺骨。裴玉靈站在房檐下,感受著冰冷的冬雪飄了下來,將她裹成了一片銀。
房間里,青柳和藍柳站在柳琉環(huán)的身側(cè)。兩個婢女跟柳琉環(huán)說著什么。柳琉環(huán)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可是眼神飄出了很遠。兩婢女有些擔心。青柳試探地問了一句:“小姐,要不我們回府吧?”
“剛來就回府,也不怕裴姐姐誤會。”柳琉環(huán)嗔了青柳一眼!拔抑皇窃趽淖婺浮=衲甑亩旄裢獾暮洹W婺改贻p的時候受過寒,身子一直受不了寒冷。每到冬天就變得格外的難熬!
站在門口的裴玉雯聽見柳琉環(huán)的話,腦海里浮現(xiàn)幾個養(yǎng)身的藥膳方子。
她在門口敲了兩下,對看過來的柳琉環(huán)說道:“可以進來嗎?”
柳琉環(huán)微笑,朝她伸手:“這里是你的地盤,你問我做什么?好像我雀占鳩巢似的。”
“柳大小姐的光芒過于耀眼,小女子哪敢越池半步?”一邊說著笑,一邊朝柳琉環(huán)走過來。裴玉雯與柳琉環(huán)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她的情緒。她與平時沒有什么兩樣,仿佛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都是錯覺。這就是貴女的風范吧!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總能保持最完美的形象和氣度。只是有時候這樣真是
太累了。
姐妹兩人說了許多話。柳琉環(huán)保持著最得體的樣子。
“姐”裴玉靈走進來。“我剛才看見了譚公子。你猜他在干什么?”
“嗯?譚弈之?他來了?”裴玉雯驚訝。
旁邊的柳琉環(huán)撲哧一笑,捂嘴笑道:“我猜到他不會這樣老實。只是沒有想到他跟得這么緊!
“他做什么了?”裴玉雯皺眉。
“他把王嬸家買下來了,王嬸正在搬家。瞧王嬸的樣子,只怕得了不少銀子!迸嵊耢`搖頭笑道:“真是任性的大少爺。只不過與我們堵氣,就花銀子買了一個鄉(xiāng)下屋子。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隨便他吧!他算是有些分寸,沒有直接找上我們家,要不然村里又要說閑話了。”裴玉雯淡笑。
“所以,是不是被本公子感動了?”譚弈之妖孽般的身姿走進來。他在裴玉雯對面坐下,笑看著她。“本公子打算在這里建個別院,要是無聊了就在這里種種菜,養(yǎng)養(yǎng)雞”
“噗!”裴玉靈和柳琉環(huán),以及那兩個丫環(huán)都不給他面子嘲笑。
畢竟他說的那個畫面實在是太好笑了。一想到他被一群雞圍住,滿身雞屎的樣子,就覺得喜感。
“譚公子有這個雅興,我們也不會反對。希望你玩得愉快!迸嵊聆┥袂榈,仿佛不受所動。
事實上,確實與她無關(guān)。貴公子閑著無聊了總要找些樂子。相比她以前遇見的紈绔公子,譚弈之算正常的人。“沒意思!弊T弈之撇嘴。“還以為你會驚訝呢!你真是個小姑娘嗎?怎么什么事情都讓你提不起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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