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是五日之后,整個玉眉山晴空萬里,千山碧透。
伴隨著三聲鐘罄聲響,從遠處青峰之上陡然飛來一條五彩天橋,穩穩的落在鶴桐裳等人居住的仙苑中。
“走吧。”鶴桐裳負手前行,雙腳踏上五彩天橋,齊處纖、周潛虛、葉弦、張道仁等人緊隨其后。
他們走在完全懸空的五彩天橋上面,看著兩側仙鳥飛鳴,群鶴高旋。下有清風拂面,上有金日凌空,四面高山深壑霞氣蒸騰,寰宇云空仙光彌漫。
當眾人過了五彩天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寬大廣闊,用萬千玉石鋪就而成的道場。
此刻,鶴桐裳目光一轉,看著前方立著的那塊石碑,那石碑上刻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論道峰。
這論道峰上沒有任何建筑,就連一兩座高臺都沒有,完全就是一片玉石平坦的地面。
鶴桐裳一眼望去,在道場兩邊,已經坐滿了玉眉山的杰出弟子。
左側坐著筑基期與金丹期的弟子,共二萬六千人,以筑基期的居多。
右側坐著元嬰期與化神期的弟子,共一萬九千人,以元嬰期的居多。
數萬名門中杰出的修士就這樣席地盤膝而坐,兩方相對,只留下中間一條寬闊的道路,以及中央道路旁兩側空出來的十個蒲團。
鶴桐裳越過那些修士,往中央道路盡頭望去。
只見盡頭處盤坐著四名修士,他們身披羽衣,頭戴鶴冠,坐于云床之上,周身仙光流轉,靈氣飛盈。
鶴桐裳認得,最左邊的那人,道袍之上繡著玄虛教的章紋,想來便是御虛宗的仙使了。
左起第二人,道袍上繡著玄真教的章紋,這個章紋她再熟悉不過,正是凌霞山上宗金陽宗的章紋。
至于最右邊的那兩位,自然就是玉眉山的辰須真人以及他的道侶南屏真人,當然,還有一個依靠在南屏真人懷里的小女孩,自可忽略不計。
鶴桐裳邁開腳步,帶著身后眾人徑直踏入道場,然后沿著中央寬闊的道路。
當鶴桐裳等人來到辰須真人面前時,辰須真人指著身旁兩人道:“這位是御虛宗的仙使樓泉真人,這位是金陽宗的仙使蓮說真人。”
那樓泉真人長須垂胸,靈風鶴形,面目清潤明凈,眼含笑意,目中無動無靜。
而蓮說真人則玉面bnn,好似嬰兒一般。他面色溫潤,不露一絲笑意,卻也不顯一絲嚴肅。
“玄真教、金陽宗下凌霞山弟子鶴桐裳,拜見蓮說真人、樓泉真人、辰須真人,南屏真人。”
齊處纖等人也依次拜見,最后站立于一側。
御虛宗樓泉真人目光對著眾人一掃,然后點頭道了兩聲:“好,好。”
而蓮說真人則笑道:“此次論道雖是玉眉山東主,你等也不要懼怕,輸贏事可不能失了我玄真教的風采。”
鶴桐裳拱手道:“是,請蓮說真人放心,弟子等定然全力以赴,定不叫玉眉山同道小覷我等。”
“哈哈哈。”樓泉真人仰頭大笑,指著鶴桐裳道:“千昀真人這次倒派了一個刺頭來。”
“好好。”蓮說真人面帶笑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轉頭朝辰須真人道:“那么便讓你玉眉山的俊杰現身吧,到了現在,就不要藏著掖著啦。”
辰須真人笑著拍了拍手,隨后,從那盤坐在道場內的萬千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弟子中各站起一人。
他們統一穿著灰白樸素的道袍,一舉一動毫無一絲囂張狂傲的氣質,有的只是沉靜如水,淡泊如云。
第一名走上前來的,是一名木簪束發,面容沉靜朗逸的年輕人,他對著辰須真人四人恭身一拜,然后轉頭朝著鶴桐裳等人拱手行禮。
辰須真人指著這名年輕人道:“想來我不必介紹了吧。”
鶴桐裳目光死死的盯著這名年輕人,隨即還禮說道:“怎敢勞煩觀主,桐裳自然認得卓道友,只是上次見面,卓道友還是元嬰期,如今已經是化神期修士了。”
那卓姓修士笑道:“彼此彼此,你應該就是當年我在凌霞山元嬰期論道中,贏了崇凌子道友之后起來大喊不服的那位吧?當時你也是元嬰期修士,如今不也是化神了嗎?”
鶴桐裳道:“當初崇凌子師兄是大意之下才被你僥幸贏了,我的確是不服。”
“嗯,好。”卓姓修士眼中星光閃爍,“我卓玄清最喜與天下俊杰論道,稍后我們道場上見高低吧。”
“善。”鶴桐裳說完,兩人各自退后一步。
其后,除了卓玄清與鶴桐裳兩人相互有印象之外,后面的兩派弟子就素未謀面了。
“在下玉眉山張九岳,見過道友。”一名元嬰期男修士來到齊處纖面前拱手拜道。
齊處纖也回禮道:“凌霞山齊處纖,見過張道友。”
兩人自報家門后,也各退了一步。
接著是金丹期,“在下玉眉山魏鰲,見過道友。”
“凌霞山周潛虛,見過魏道友。”
“在下玉眉山凌步凡,見過道友。”
“凌霞山葉弦,見過凌道友。”
當兩邊都見過禮后,九名十歲左右,穿著白色道袍,弦絲束發的小童來到了張道仁的面前。
“”
看到這一幕,不僅張道仁呆了呆,就連鶴桐裳等人也呆住了。
隨后,鶴桐裳連忙朝辰須真人問道:“請問觀主,這是何意?”
葉弦喃喃道:“玉眉山不會這么不要臉,讓九個欺負一個吧?”
而蓮說真人和樓泉真人也楞了一下,然后將目光看向了辰須真人。
只見辰須真人笑道:“我玉眉山豈會如此不要臉皮,其實是這樣的。”
說著,他面色一苦,道:“奈何我玉眉山新晉的這批弟子中,天才實在太多,我選來選去,也無法定奪。”
然后辰須真人面色一轉,看著張道仁道:“不如就讓小友自己選一個對手吧。”
“哦?”樓泉真人撫須一笑,“原來如此,甚好甚好啊。”
蓮說真人看了一眼張道仁,然后便收回了目光,一言不發。
尤其是鶴桐裳等人,自然明白,這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便宜給你占?
在他們將一個大便宜擺在你的面前的時候,暗地里的套子已經下好了。
但辰須真人下的什么套,鶴桐裳完全摸不著頭腦。她也不知道辰須真人有靈慧仙光這東西,所以想破了腦袋,最后也只能看著張道仁提醒了一句:“阿鸞,可要謹慎。”
張道仁看著眼前的九名孩童,見他們臉上充滿了自信,眼中也滿是挑釁的光芒。
看到這里,張道仁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很好笑,于是他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上座的四位仙人好奇的看著突然發笑的張道仁,尤其是南屏真人忍不住問道:“小家伙,你笑什么?”
張道仁拱手朝四位仙人道:“我笑我非輕狂人,卻要做那輕狂事。”
“有趣。”樓泉真人看著張道仁說道。
蓮說真人笑瞇瞇的看著張道仁道:“你要做什么輕狂事?”
張道仁面朝辰須真人,指著眼前九名玉眉山小弟子朗聲說道:“既是論道,又何必選,讓他們九個一起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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