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古廟內(nèi)一片幽靜。
我沒有繼續(xù)呆在樹上偷看艷雪姬,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溜了下去,潛入了古廟的后院中。
這古廟年久失修,院子里長滿了雜草,我猶如一條大蛇般伏在地上,屏住了一切氣息,倒是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在院子里觀望了片刻,我倒是想跟蹤那兩個侍女,看她們要把方樺拉到哪里去。只是舉目四望,那兩名侍女已是不見了蹤影。
這古廟的后院挺大的,是個幾進幾出的大院子。院中路徑縱橫,建造的有不少佛堂,一時間要找出那兩位侍女,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輕手輕腳順著一條小道往后摸索,忽聽得前面?zhèn)鱽砺曧懀硇我婚W,躲到一棵樹后,探頭望過去,借著月光,卻見到一名身形高大的巫族大漢正哼著小曲從斜邊的一條小徑走出來。
巫族大漢腰間懸掛一把刀,背負雙手,哼著小曲,從我前面不遠一晃而過,拐到另一條小徑。
我貓著身子,輕手輕腳跟在后面,轉(zhuǎn)了幾個小彎,便見到前面不遠出現(xiàn)一道院門,院門敞開著,那巫族大漢并無察覺身后有人跟梢,剛走近院門,我便見到從那院子里迎上一個人來,也是巫族人,張口就罵道:“他娘的,怎么這么老半天才過來?”
被我跟蹤的那巫族大漢笑道:“急個什么勁,剛才又送來了一個獵物,我在廟外警戒,你這狗東西怎么還這么大火氣?”
“那又如何?”院子里出來那人沒好氣的道:“圣女大人吩咐要喂養(yǎng)的那批蠱蟲,如果出了任何差錯,你這顆腦袋就得落地。”
大漢哈哈笑道:“少他娘的廢話,你這個廢物,身為神農(nóng)巫族的人,養(yǎng)蠱都不會。”揮手道:“快滾吧,這里先交給我了。”
那巫族大漢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才道:“我走了,晚上小心著點,走丟了一個人,咱們都擔不起。”也不多言,晃悠著往這邊走過來,我早有準備,躲到一邊,瞧著那巫族大漢從我身前走過,再去看院門,另外一名大漢已經(jīng)進了推開院門進入。
四周頓時便安靜下來,我確定附近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湊近到院門前,往里面張望,只見里面是個頗為寬敞的院子,小院左角有一排小房子,大概有三四間,而靠右角則是一處馬棚,馬棚之內(nèi),拴著十幾匹駿馬。
“原來神農(nóng)巫族在這里飼養(yǎng)的有馬匹。”我微微瞇眼,看來這里很可能是神農(nóng)巫族經(jīng)營已久的一個秘密據(jù)點,短時間內(nèi)他們不可能弄來這么多馬匹。
聯(lián)想到之前在閣樓里發(fā)生的事情,我嗅到了濃重的陰謀味道,這次武道大會,似乎神農(nóng)巫族很久就開始布局了。
此刻,就在那排房屋之前,放著幾張椅子,椅子前邊放著一張小案,一名巫族青年正靠坐在椅子上,雙腿搭在了案子上。月光之下,我瞧見案上還放著一把已經(jīng)出鞘的雪亮大刀。
我此時心中立時就明白過來,這個巫族青年應(yīng)該是守衛(wèi),防止有人靠近這里。同時也可以斷定,在那一排房屋之內(nèi),一定有什么玄機。
我心中尋思該如何靠近那排房子。
要想接近房子就必須要過守衛(wèi)那一關(guān),而那青年守衛(wèi)此刻大馬金刀坐在院子當中,我只要進到院子,立刻就能被對方發(fā)現(xiàn),對方只要叫喊一聲,古廟內(nèi)其他的人必然會迅速趕過來。
古廟內(nèi)究竟有多少人,我暫時并不清楚,一旦真的驚動古廟內(nèi)的人,那就不太好了。
正在尋思間,卻看到那青年守衛(wèi)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竟是往這邊走過來。
我立刻縮身到墻后,暗想總不至于是這家伙發(fā)現(xiàn)了我?
等了片刻,卻不見那青年出來,我探頭瞧過去,卻見那青年正哼著小曲往回走,一邊走一遍系褲子,頓時明白,這家伙只是往墻邊小解。
他系好褲腰帶,正往椅子那邊走過去,忽聽得身后傳來一聲叫喚,不由回頭,皺眉問道:“是誰?”
“哥們兒,你過來一下......!”那聲音又重復(fù)了一遍,距離不遠,頗有些含糊不清,青年一時也聽不出是誰,只以為是自己同伴,也不疑這三更半夜會有人潛入古廟,大搖大擺走出門來,左右瞧了瞧,不見人影,皺眉道:“是誰?”
他話聲剛落,猛覺的后腦勺一陣沉重,一時間頭暈?zāi)X脹,眼前一片昏花,一頭便栽倒了下去。
我拿著一塊板磚在手,輕嘆道:“人高馬大的,怎么一磚頭也禁不住。”丟開磚頭,拉著青年的腿往里面拖,一直拖到院內(nèi)墻根下,擔心這家伙會突然醒過來,我對著腦門子又是幾拳,估摸著一時半刻根本無法醒轉(zhuǎn)。
隨后,我身形一閃,猶如鬼魅一般靠近了那排方子。
一排小屋共有四間,里面都是漆黑一片,我跑到最靠外的那間屋子,屋門上了鎖,從門縫沖里面看了看,里面十分昏暗,瞧見里面東西很雜,隱隱發(fā)現(xiàn)似乎還有破舊的沙發(fā),并沒有看見一個人。
我閃身到了第二間屋前,也是房門緊鎖,從門縫瞧進去,這一次倒依稀看到幾個身影擠在屋內(nèi),卻死一般寂靜,并沒有人發(fā)出聲音來。
我正要出聲詢問,耳邊忽地隱隱傳來一道痛苦的呻吟之聲,我放輕步子循著聲音摸過去,那痛吟之聲便是從隔壁屋內(nèi)傳來,來到門前,痛吟之聲更為清晰。
我湊著門縫往里瞧,頓時吃了一驚。
這屋子里竟是吊著七八個人,全都被扒光了衣服,吊在了屋子的房梁之上。
其中一個人我竟然認識,正是八極門的那什么少主韓庭,之前在龍家莊園向我挑釁,被我一招擊敗。
現(xiàn)在他跟其他人一樣,被扒光了衣服吊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嚇人,嘴唇干澀,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
我繼續(xù)觀察,發(fā)現(xiàn)其余吊著的人全都是年輕人,也跟韓庭一樣,虛弱無比,半死不活。
不由得,我想起了被艷雪姬的蠱蟲吸干了精血的方樺,跟這些人幾乎一樣。
“難道,這些人也都被吸干了精血?”我眉頭一皺,似乎明白了一些問題。
方樺,韓庭,這些都是參加武道大會的天才弟子,竟是都被神農(nóng)巫族綁來,囚禁在這里。
“神農(nóng)巫族到底要干什么,他們把這些參加武道大會的天才弟子騙過來,吸食他們的精血喂養(yǎng)蠱蟲?”
我暗暗心驚,想起神農(nóng)巫族與隱門之間的矛盾。
聯(lián)系之前發(fā)生在方樺身上的事情,我似乎洞悉了神農(nóng)巫族的陰謀。他們利用河塘門的水勇做中間人,打著販賣丹藥的幌子,把參加武道大會的年輕弟子騙來,秘密的關(guān)押在這里,掠奪他們的精血!
想著想著,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方樺是九鼎門的種子弟子,韓庭是八極門的少主,被關(guān)押在這里的其余人估計也是一個個來歷不凡。
神農(nóng)巫族真是膽大包天,如果這種事披露出去,必將引起軒然大波。我估計整個隱門都會瘋狂,絕對會聯(lián)合起來剿滅神農(nóng)巫族!
不由得,我聯(lián)想到自身,很明顯艷雪姬也在打我的主意,如果上一次我著了她的道或者被她的美色迷惑,估計就跟韓庭這些人的下場一樣。
“我要取證,留下把柄!”
我微微沉吟了一下,隨后取出手機,把屋子里的情形全都拍了下來。
神農(nóng)巫族秘密迫害隱門弟子,如果這件事披露出去,神農(nóng)巫族估計就完蛋了。
既然這個秘密被我撞見,我自然要留下證據(jù),或許日后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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