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刑暗嘆口氣,鄭適的話表面上客氣,實則卻一點沒留情面,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自己對敵的經驗確實遠不如鄭適,尤其是對陣蠻兵。手機端https
稍微沉默了片刻,韋刑抬起頭,直視鄭適的雙目,正色說道“希望你別把一千多的兄弟們都害死!”說著話,他將手中令旗遞給鄭適,道“現在暫時由你指揮!”
關鍵時刻韋刑能主動放權給自己,鄭適也大感意外,看看韋刑,再瞧瞧遞到自己面前的令旗,想伸手去接,但又有些遲疑,看著令旗怔怔發呆。
“鄭參謀,你還在等什么?”韋刑凝聲反問道。
鄭適回過神來,不再猶豫,接過令旗的同時,說道“多謝韋副將對屬下的信任!”他將令旗拿在手中,心潮一陣陣澎湃,曾幾何時,他也夢想過自己手持令旗,指揮千軍千馬的場景,想不到今天竟然變成了現實。
沒時間感慨,他揮手叫來傳令官,說道“傳令下去,讓兄弟們一定保護好火油,什么時候使用,看我的令旗行事!”
“是!”鄭適有令旗在手,他就是現在的指揮官,傳令兵哪敢怠慢,急忙答應一聲,飛奔而去。
此時蠻兵投入攻城的人力更多了,除了主將及其貼身護衛之外幾乎全都上了戰場,搭起來的云梯連成一排,數以千計的蠻兵如同野獸一般發了瘋似的向城上爬,而守城的戰士也把能用上的城防武器都用上了。
從城頭上飛落下來的滾木、擂石多如冰雹,飛射下來的箭矢好似雨點,從半空中摔落的蠻兵好像下餃子一般、但如此強烈的攻擊還是擋不住蠻兵的沖殺,時間不長,已有蠻兵沖上城頭,剛剛上來的蠻兵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揮動,便被迎面而來的幾根甚至是幾十根長矛刺的渾身窟窿,仰面摔下去。可隨后跟上來的蠻兵瘋狂的迎著眾多長矛猛撲過去,在被刺成馬蜂窩的同時也成功壓倒無數的守軍,為后面跟上的同伴贏得時間。
在蠻兵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下,守軍漸漸招架不住,聚集在城頭之上的蠻兵越來越多。
當白苗處于守勢的時候還占有優勢,而一旦敵人攻上城墻,變成面對面的正面交鋒時,白苗完全不是蠻族的對手,往往兩三名戰士都戰不倒一名蠻兵,戰場上雙方的優劣之勢頓分。
塔樓之上的韋刑把戰場看的真切,他急的連連跺腳,如果蠻兵沒有攻上城頭,己方依仗守城的優勢還有得一拼,現在蠻兵已經殺上來了,己方已再無優勢可言,戰敗只是時間問題。
他狠狠拍下箭垛,猛的轉回身,怒視鄭適,氣道“你想害死我們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鄭適突然舉起令旗,連連揮舞。
得到令旗的號令,那些看管火油的戰士齊齊將油鍋端起,吼叫著沖到城墻邊緣,將里面燒的沸騰滾燙的火油傾灑下去。
蠻兵有部分人已沖上城墻,可有更多的人還在攀爬云梯和等在城墻之下,這些火油當頭淋下,可苦了下面那些沒來得及爬上城頭的蠻兵。火油滾燙,別說被當頭澆上,即使被油滴粘在皮膚上也能燙出個大水泡。
只是頃刻之下,云梯上、城墻下慘叫聲連成一片,無數的蠻兵被火油燙的連臉皮都脫落下來,露出模糊的血肉和森森的白骨,其狀之慘,令人不忍目睹。
這還沒完,見火油全部傾灑下去之后,鄭適再次揮舞令旗,半個身子都探出塔樓,扯脖子大喊道“放火箭,點油!”
隨著他的命令,戰士們紛紛點燃箭支,一時間,城墻上火箭四射。
火油粘火就著,隨著火箭的落下,邊關城下頓時化為一片火海,隨之而來的是凄厲的慘叫聲。
那些沒有被火油波及到或者僅僅燙傷的蠻兵身處火海之中,直被燒的渾身是火,尖叫連連,其叫聲之慘烈,令城墻上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空氣中彌漫起濃濃皮肉燒焦的糊臭味。
蠻兵的主將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稍愣了片刻,急忙下令,讓所有攻城的蠻兵立刻撤回。
火海越燒越烈,被阻隔在外面的蠻兵根本難以靠前,聽主將下令撤退,眾多蠻兵紛紛調頭,退回到己方陣營。
他們撤走了,城下的蠻兵被燒為灰燼,而那些已經爬上城墻的蠻兵立刻變成了孤軍。戰場上的形勢就是這樣的瞬息千變,這些沖在最先面的蠻兵本以為自己是敲開勝利之門的勇士,可現在倒好,他們變成了鉆入死亡之門的死士。
身后是火海,前方是人山人海的苗人,可以說這上千的蠻兵無論向前還是向后都是絕路。雖然他們手中還緊握著武器,雖然表現的依然兇悍,但眼神中已流露出絕望的情緒,反觀白苗,士氣高漲,將數百人的蠻兵分割成數段,團團圍住。
戰斗至此,塔樓上的鄭適在心里長長出口氣,別看他表面沉穩,其實心早已揪成一團,他緊張的程度絕不次于在場的任何人。拖延時間、縱容蠻兵上城是他的計劃,傾灑火油隔絕蠻兵也是他的計劃,殺傷敵兵倒還其次,主要目的是為了盡量多的燒毀蠻兵的云梯。只要蠻兵的云梯不足,那蠻兵人力即使再多也難以發揮作用。他的計劃可算是大獲成功,這一把大火,將蠻兵大半的云梯都燒為灰燼,同時還大大殺傷蠻兵,重挫了對方的銳氣。
他側頭再次叫來傳令兵,說道“傳我命令,對被困于城墻上的蠻兵盡量多抓活口,對那些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是!參謀!”一戰指揮下來,傳令官對鄭適的能力佩服有加,對其信心也大增,回話時底氣足了不少,話聲響亮。
鄭適吐出一口濁氣,轉頭看向韋刑,微微一笑,說道“剛才,讓大人受驚了!”他話中有話,表面上是在安撫韋刑,實則暗諷他沉不住氣,沒有大將之風。
韋刑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鄭適。不管鄭適的為人如何,但能力確有過人處,臨危不亂,頭腦冷靜,再加上豐富的經驗,此人在戰場上可是個能令敵人心驚膽寒的對手。
聽出他話中的嘲諷之意,韋刑也不生氣,至少表面上是沒生氣,他淡然笑了笑,輕描淡寫道“受驚談不上,只是初次對陣蠻兵,有些緊張罷了。”說著話,他目光一轉,看向鄭適緊握在掌心中的令旗。
現在蠻兵暫撤,傷亡不少,云梯又燒毀大半,想必一時半會難以再展開攻勢,按理說此時鄭適應該把令旗還給韋刑,可后者倒是拿的安穩,也用的舒服。
故意忽略韋刑的眼神,鄭適呵呵笑了笑,轉目看向城外,幽幽說道“蠻兵首次攻城吃了大虧,再次攻城,必會使出全力,那時我們抵御起來將十分吃力!”
韋刑皺著眉頭問道“那該怎么辦?故技重施,再用火攻?”
鄭適搖搖頭,說道“敵人已有防備,再用火攻,難以取得成效,現在只能依仗大統領了,如果大統領能及時趕到,我們便可大破敵軍,如果大統領不能趕來,我們恐怕就……兇多吉少了!”
韋刑心中一顫,問道“你認為蠻兵接下來會怎么攻城?”
鄭適答道“或是四面出擊,或是以武道高手打頭陣直取城門!”
韋刑倒吸口涼氣,如果蠻兵真是分散開來,圍攻四面城墻,那己方的防守就失去了側重點,人力本就不多,再分散到四面城墻,恐怕很塊就會被蠻兵各個擊破。聽完鄭適的分析,韋刑的面色也凝重起來。
蠻兵殘留在城墻上的那數百人并沒有抵抗多久,除去一部分被殺之外,其余人全部做了白苗的俘虜。
鄭適令人將這些蠻兵捆綁起來,推到城頭前,他們即使起不到做人質的作用,也可以用來威懾敵人。
首次攻城慘敗,令蠻兵的損失也不小,傷亡過千人,還沒等蠻兵展開下一輪的進攻,陣營的后方塵土飛揚,急速行來一隊人馬。
這隊人馬數量不少,足有數千,是去長平屯掃蕩卻無功而返的蠻兵。隨著這支人馬的加入,蠻軍的人力又恢復到六千往上,剛剛跌落下去的士氣也提升起來。
蠻兵并沒有耽擱太長時間整頓,第二輪的攻勢又展開了。
正如鄭適所料,這回蠻兵沒有再集中人力只攻擊一處,而是把人員分散開來,將邊關團團圍住,四面齊攻。如此一來,邊關的防線開始變的捉襟見肘。雖然城防完備,但吃虧在人力太少,不足兩千人,防御四面城墻,平均一面城墻的守軍還不足五百人,這哪里能頂得住如狼似虎的蠻兵?
很快,除了韋刑等人所在的正面城墻外,其他三面城墻紛紛告急。
我游戲中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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