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追問洛家究竟做的什么生意,又做的有多大。韋刑知無不言,一一講解,我邊聽邊咋舌,同時對洛家的龐大和實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回到院子,沒用韋刑提醒,我找來程山銘,讓他調查夜市一帶的惡霸是什么來頭,背后有什么人支持。
程山銘聽后,連聲應好,想了下,他又問道:“大統領,調查的時候可能難免要用些強硬的手段,不知大統領允不允許?”
我想都沒想。直接回道:“只要有必要的話,就盡管放手去做。”
程山銘眨眨眼睛,又問道:“那萬一死了人呢?”
我想了想,說道:“只要不超出調查的范圍,我可以無視!
聽我這么說。程山銘徹底放下心來,拱手說道:“屬下這就去查,兩天之內,會給大統領滿意的答復!
說完話,程山銘作勢要走,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將程山銘又叫住,說道:“夜市附近還有家名叫明月閣的茶館,今天晚上有人去查封,你順便查查。那些人是隸屬于哪個營隊。”
“是!大統領!”程山銘答應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要調查夜市一帶的惡霸很容易,查出那些白苗戰士的身份也不難,程山銘以及烽晴、俞和三人分頭行動,很快就將事情查明。
夜市的惡霸也算是大有來頭。他們都是平原鎮大管事黃偉的家丁,在夜市一帶收錢也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天天干,引得夜市的商販們怨聲載道,但畏懼黃偉的權勢,商販們又都敢怒而不敢言。
黃偉是平原鎮大管事,主管平原鎮大小事務,他強收稅費的事被他壓下來,我以及主管內政的項吉都不知情。另外,前去茶館查封的人并非來自平原鎮的五個營隊,而是鎮子內部的執法者。這些執法者數量不多,也不編入營隊當中,更不參加訓練和戰斗,平日里主管鎮內治安,受大管事的直接調派。
他們前去查封茶館,自然也是黃偉下的命令。茶館里的戲劇將他強行收錢的事情全都演出來,黃偉也怕消息擴散,風聲傳到大統領或者項吉的耳朵里,那自己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天晚上發生的事偏偏被閑逛的我碰個正著。
查明一切之后,按理說程山銘應該把消息傳回,交差了事,不過他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打算繼續追查下去。
烽晴和俞和不解,問道:“我們還繼續查什么?”
“查黃偉!”程山銘慢悠悠地說道:“我們現在只是查明個大概,手里并沒有確鑿的證據,萬一等大統領詢問黃偉的時候,他死不承認,那怎么辦?弄不好大統領還會責怪我們辦事不利呢!”
烽晴和俞和細細一想,暗道有理!隨即烽晴問道:“查黃偉什么?”
程山銘凝聲說道:“查他家的錢。黃偉私收商販的錢。家財必定不少,他區區一個大管事,每年領不了多少薪酬,只要查明他的家財,就不怕他再抵賴了。”
聞言,烽晴和俞和相視而笑,心中齊贊程山銘聰明,辦事周全。
當天晚上,程山銘、烽晴、俞和三人秘密潛入大管事府。他三人都是出類拔萃的武者,潛行對他們而言再適合不過了,而且大管事府又不是什么龍潭虎穴,里面沒有修為高深的武者,這讓三人的行動變的更加順利。
程山銘三人身披黑衣,趴伏在房頂之上,一動不動。真好像與黑夜融為一體似的。如果不仔細觀看,很難發現房檐上趴有三個大活人。
等兩名巡夜的家丁從房前走過的時候,程山銘向烽晴、俞和使個眼色,三人齊齊行動,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兩名家丁的身側。
沒等倆家丁反應過來,俞和出手如電,一掌擊中一名家丁的脖根,那家丁聲都沒有哼一下,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另一名家丁見狀,直嚇的臉色慘白,剛要張嘴大叫,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喊不出來,原來一只大手已從他的背后伸出來,緊緊捂住他的嘴巴。
“別叫!敢吭一聲。我讓你的腦袋搬家!”程山銘捂著家丁的嘴巴,貼近他的耳邊,低聲說道。
家丁什么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嚇的渾身癱軟,兩腿哆嗦成兩根面條。
他說不出話,但腦袋還能動,連連點頭。
“帶我去黃偉放錢的地方!”
“……”
見家丁沒有反應,程山銘順勢將佩刀抬了起來,貼在他的臉上,獰聲說道:“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看到那把閃爍著幽光又鋒利無比的鋼刀,家丁的鼻涕眼淚一齊流了出來,僅存的半點遲疑也消失不見了,他連連點頭,顫聲應著。
大管事府的錢庫位于院子里端,外面有一名守衛,這對于三人自然不在話下。烽晴率先出手,將守衛擊暈,而且以佩刀削掉庫房的門鎖,推門而入。
進入庫房,三人定睛細看。映入眼中的是排放整齊的箱子,大致算下來,足有二十多只。
隨意打開一只箱子,里面裝的是花瓶、字畫,古香古色,看上去年代久遠。
程山銘三人并不知道這些是古董,也不知道它們的價值,見只是些花瓶之類的東西,大感失望,接著又查看其它的箱子。和剛才打開的那只箱子一樣,其它的箱子里也大多都是些古玩之類,至于金銀珠寶,毛都沒看到一根。
“媽的!”程山銘低聲咒罵一聲,抓著那名快嚇傻了家丁,問道:“你確定只有這一處庫房?”
家丁呆呆地點點頭,應道:“是……是!大哥,只……只有這一間庫房!”
“那他媽的錢呢?黃偉把錢都弄哪去了?我草擬大爺的!”程山銘貼近家丁,透著微光,黑布罩著的臉龐更顯猙獰。
家丁幾乎要尿褲子,他連連搖頭,說道:“大爺,我不知道啊,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程山銘點點頭,冷笑出聲,說道:“不老實是吧。我看不打你是不會招的!”說著話,他從家丁身上扯下一塊布條,團了兩下,硬塞進他的嘴里。接著,他雙指前伸,直刺向家丁的雙目。
他這要硬扣家丁的眼睛。
正在這時,烽晴突然開口說道:“隊長快來,這里有密室!”
哦?程山銘聞言,精神大振,同時收住手指。扭頭回望。
只見烽晴站在庫房中段的墻壁前,輕輕敲打,里面發出嘭嘭的空洞聲。她四處尋找密室的開關,可是摸了一圈也沒找到開關在哪里。
程山銘將家丁推給俞和,然后走到烽晴的身邊。將她拉開,緊接著手中佩刀猛的向墻壁刺去。如果墻壁真是死心的,他的佩刀也刺不深,可是他一刀刺去,還沒太發力。整個刀身已沒入其中。
里面果然有蹊蹺!
程山銘并不抽刀,只是用力橫切,接著又豎劈,眨眼工夫,他在墻壁上硬切出個半米見長的方形。隨后抽出佩刀,提腿的猛一踢墻壁。
咚的一聲悶響,被他切成方塊的墻壁向里面脫落,墻上頓時多出個四四方方的大窟窿。
程山銘向烽晴笑了笑,說道:“這多省事!”說話之間。他已毛腰鉆了進去。
“還是隊長有辦法。”烽晴和俞和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程山銘鉆進去之后,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抬頭向前看去,他頓時呆立在原地,滿面的震驚,表情像是見鬼了一般。
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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