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滿了血腥味的舌頭竄進(jìn)褚致言的嘴里，像是搗蛋的孩子，在里面破壞了一番，然后氣喘吁吁地靠在椅子上。

    “香甜嗎？”

    褚致言的薄唇上還掛著透著紅血絲的銀縷，與他白皙的肌膚相得益彰，尤為魅麗。

    他伸出殷紅的舌尖，細(xì)致地將唇上的血絲銀縷舔盡。

    “甜，很鮮美。”褚致言拿起手術(shù)刀，癡迷得病態(tài)地看著刀身上的鮮血。

    泛著血光的手術(shù)刀放至鼻子前，褚致言深深地吸氣。

    云淵攏起秀氣的眉，嫌棄之情表露于臉。

    褚致言的手術(shù)刀又一次在云淵的肌膚上刮了一道傷口。

    微微突顯的鎖骨鮮血不停地往下流，流進(jìn)了睡衣里，流到胸上，痛得云淵整個(gè)臉皺成一團(tuán)。

    她真的很怕疼，就這么一刀子，足以讓她的生理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你怎么哭了？”褚致言很不解。

    這么一下子就哭了嗎？

    “疼啊……”云淵抽泣著喊了聲，喊完之后喉嚨又一陣痛。

    “你不怕疼。”褚致言將刀子浸入消毒水里，淡淡地說：“怕痛的話，就不會(huì)忍耐這么多年。”

    云淵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將眼眶里的淚水逼出，“哥哥，若云好痛，你不要欺負(fù)若云好不好？”

    平時(shí)甜美的仿佛被一層磨砂紙重重擦傷，沙啞而脆弱。

    “不好。”褚致言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手術(shù)刀經(jīng)過消毒藥水的清洗，沒有了剛才的鮮血，又露出锃亮的刀身。

    “我放過你，誰放過我？”褚致言踏著沉重的腳步聲，走到云淵跟前，刀子拍打著她的臉蛋，“別怕，白里透紅，很美的。”

    褚致言終究還是對(duì)云淵的臉蛋下手了。

    當(dāng)利刃劃破臉蛋柔嫩的肌膚時(shí)，云淵雙眸驚詫地瞪大。

    接著，便是血液伴隨著刺痛感流下。

    匯聚在下頷，滴落在睡衣上。

    一滴血珠，在睡衣上暈開。

    像是一朵盛開的鮮紅的花。

    極美。

    褚致言欣賞著他的作品，像是吸食了毒品的癮君子，整個(gè)人沉醉在飄飄然的感覺里。

    “若云，你見過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盛開出一朵朵鮮紅的梅花那種美景嗎？”褚致言的聲音很縹緲。

    “沒有。若是哥哥想看，若云可以陪你去看。”云淵痛得聲音軟綿綿，氣息虛虛。

    褚致言笑著搖頭。

    “不用等到冬天，哥哥想現(xiàn)在看。”褚致言將刀子扔到消毒液里，雙手抓著椅子扶手，在云淵面前蹲下。

    他的臉上保持著一種怪異的笑，云淵知道他想做什么。

    就這么淺淺的三刀子，都讓云淵忍不住流淚，她不知道自己可以熬多久。

    “哥哥想看的話，就看吧。”云淵低下頭，看著手臂上的傷口，淺笑倩兮，“若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哥哥，很喜歡很喜歡對(duì)我好的哥哥，如果若云給了哥哥想要的，那么哥哥可不可以也給若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褚致言斂起笑容，面無表情。

    云淵抬起頭，對(duì)著褚致言笑得無比燦爛。

    笑容中，帶著繾綣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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